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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奴婢真的不能再往下说了，小侯爷也别多问，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说着，芳若姑姑惨叫一声，飞也似地跑了。
“爷，还要属下再把她抓回来吗？”秦风问。
“不必了，她已经到了极限，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杜戟阴沉着脸摇摇头。
主仆二人转身离开了尚宫局，回到临安侯府。
杜戟回去后想了很多，愈发觉得此事古怪。
“林云曦那个丫头，为何会突然调查起一个宫女来，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与林云曦接触了这么多，多少也有点了解她的性格。
在他眼里，林云曦并不是一个做多余的事情的人。
既然她这么郑重地来拜托自己调查芳若姑姑，那么，她一定是想从芳若姑姑身上得知什么。
“现在问她，她也不会说。”
杜戟叹了口气，打算在林云曦调查的同时，自己私底下也去调查一下奇常在。
就这样，二人瞒着对方，分别私底下行动。
林云曦从得到的资料中了解了芳若姑姑的过往，她开始着手调查王婆子。
她猜测，王婆子或许家就住在那间成衣铺附近。
果然，这回又让她赌对了一回。
林云曦去成衣铺周围打听，问别人是否知道王婆子这个人。
当一路问到街尾的一家猪肉铺老板，老板呵呵一笑，指着拐角一个巷子。
“你找王婆子啊，她就住在那个巷子里面，倒数第三间就是她的家。”
闻言，林云曦顿时兴奋得小脸涨红。
“多谢老板！”
那老板打量了林云曦一眼，问道：“你一个小姑娘找王婆子干嘛？”
“我为何不能找她？”林云曦觉得老板这话说得古怪，露出不解的表情。
“王婆子以前是个接生婆，现在年纪大了，早就不干这行了，你家要是有人待产，赶紧去找另一个年轻力壮的婆子吧！”
林云曦更吃惊，没想到竟能从老板嘴里套出王婆子的身份。
她轻咳一声，乖巧笑道：“我是她远方亲戚的女儿，我爹娘托我来看望她。”
“哦哦，难得你有这份心，快去吧！”老板和善一笑。
“好的，那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
林云曦告别猪肉铺老板，朝那个巷子走去。
小桃跟在林云曦身边，一头雾水。
“小姐，你找这个王婆子干嘛，咱们府何时有这么个远方亲戚了？”小桃把林云曦方才的话当真了。
林云曦噗嗤一声笑出来，捏了捏小桃的脸蛋。
“方才那些话，不过是糊弄猪肉铺老板罢了，你还真信啊？我找王婆子想问一点事。”
小桃点点头，紧随林云曦。
二人走进这幽深的巷子里，一直走到最里面。
她们来到倒数第三户人家停下，那是座有些老旧的房子，看来王婆子在这儿住了好多年了。
林云曦上前叩门，不一会儿，一个年迈苍老的婆子走了出来，把门打开一条缝。
她满头银发，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了。
她透过门缝，眯着那双浑浊的老眼，打量着门口两个小丫头。
“你们找谁呀？”她开口问道，声音低沉沙哑，让人联想到干枯的树皮。
林云曦清了清嗓子，道：“我是来找你的，王婆子。”
王婆子听到林云曦说是来找自己的，愣了一下，又仔仔细细打量了她好几眼。
【奇了怪了，我好像不认识这丫头呀……】
林云曦读取了王婆子的内心，微微一笑。
“王婆子，你当然不认识我，因为咱们今日是第一次见面。”
王婆子吃了一惊，觉得面前这丫头怎么好似能读懂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既然不认识，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王婆子的态度还算客气。
“我想问一下，你可否认识临安侯府的小侯爷。”
听到这句话，王婆子想也不想地把门甩上。
林云曦早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机智地提前将脚卡在门缝里。
王婆子发现门关不上，顿时气急败坏。
“我一个老婆子，哪里会认识什么临安侯府的小侯爷，去去去，小丫头片子赶紧走！”
“你真的不认识小侯爷？老人家以老为尊，可不能在小辈面前撒谎哦。”林云曦坏笑看着她。
王婆子顿时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比打翻染缸还精彩。
“我不认识小侯爷，你赶紧走！再不走，我拿扫把撵人！”
小桃立刻上前一步，直接用粗壮的手臂强行推开门，王婆子往后踉跄几步才站稳。
她虎着脸道：“你敢撵我家小姐，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王婆子皱眉，心里警惕起来。
“我家小姐可是抚远侯府的千金！”小桃说着，扬起圆润的下巴，有种荣辱与共的自豪感。
王婆子一听，面前这个小丫头竟然是抚远侯府的小姐，吓得顿时头冒冷汗。
“老婆子我有眼无珠，还请小姐莫怪！”王婆子连忙福身。
“老人家，我并不是来为难你的，可以先请我到屋里，咱们再慢慢说话吗？”林云曦眉眼柔和下来，声音如水。
王婆子无奈，只好请林云曦和小桃进屋。
“这间老屋现在只有我在住，子女都各自成家了，我老伴儿前几年也死了。”
王婆子领着她们来到客厅，给她们倒茶。
林云曦默默打量了这老屋一眼，所见之处，确实已经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小姐为何会突然找我问起小侯爷的事情呢？”王婆子双手绞着衣角，透着不安。
“小侯爷是我的朋友，我偶然听说了一些传闻，像帮他证实一下。”林云曦半真半假道。
其实她并没有知道什么传闻。
那日她偷听到芳若姑姑和王婆子的对话，只听了个大概，完全不知道她们具体在谈论什么。
现在她这么说，是为了想要从王婆子嘴里套话。
“小姐是从哪里听来的？！”王婆子立刻警惕起来。
“这个你不必多问，你只要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云曦脸色微沉，面如寒霜。
王婆子忽然沉默下来，嘴巴像被浆糊黏住一样，怎么也撬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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