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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雪“哇”了一声，“我太爱你了。”
秦霜玉撇了撇唇角，低头反复看手机，像是等什么人的消息。
没过多久，手机叮的一声。
秦霜玉立刻点了下屏幕，眼底刹那间的兴奋压根藏不住。
等爸爸从车上下来，秦霜玉走到众人跟前，像个红孔雀一样昂起头，“沈莜，这辆车真是你中奖提的？”
沈莜冷着脸没理。
回答她的是林暮雪，“是啊，单子我们都看过了，怎么了？”
秦霜玉一副疑惑的表情，“我同学的哥哥在那家4S店做经理，他说，年终活动的一等奖是一辆八万八的车，根本不是宝马5系啊！”
一群亲戚全都安静了。
秦昕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霜玉，会不会是你同学搞错了？”
秦霜玉朝沈莜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也是这么问他的，他说，4S店都要盈利的，怎么可能会做亏本的买卖？”
林嘉良这才回过味来，这奖品太贵重，怎么也觉得不对劲。
“沈莜，你老实说，这辆车是怎么来的？”秦霜玉的妈妈，秦晚率先发问。
沈莜接过林暮雪的纸巾，不轻不重地擦着手指上的红薯灰。
清晨的薄暮下，眼眸凌厉而嘲讽。
亲戚这种生物挺有意思，你混得好，他们眼红你；
若是混得差，他们又背地里瞧不起你；
混得差又偏偏运气好，得了不该得的，高调宣扬，那就是犯了大罪。
秦晚还记着她把霜玉的衣服扔大街上的事，哼笑：“我听你秦阿姨说，你买手机的钱也是中彩票来的，你的运气，未免也好过头了吧！”
“小姨，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暮雪敏感地察觉到她话中带刺，脸色沉下来。
秦晚伶牙俐齿，“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她是不是干了不该干的事，钱从哪来的。”
秦霜玉善解人意地开解，“沈莜，这笔钱的来历，你说出来就好了，五十万不是小数，大家都很担心你是不是……”
话里的含义，已经不言自明了。
宝马5系高调的停在那里，和破败的小院格格不入。
林嘉良觉得丢不起这人，更后悔自己的虚荣，他这辈子没这么扬眉吐气过，一时得意就说了出去，这会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毕竟……
毕竟林暮雪亲眼看见，她跟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进了别墅区，很晚才回来。
他一辈子坦荡，做人做事有原则。
如果车是沈莜金主送的，简直是打他的脸。
沈莜异于常人的脑袋第一次被这种破事搞得头疼。
她不是喜欢解释的人，别人爱怎么想，随他去。
但事关林家夫妻俩的颜面，沈莜不得不按捺住脾气，“其实我——”
挺有钱的。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秦霜玉的手机忽然响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莜那边，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看到来电显示是那位同学，秦霜玉猜测他要说的事，和这辆宝马有关，稍作犹豫就按下接通键，并且点了外放。
她要沈莜在所有人面前出丑，要贫穷的大姨家沦为笑柄，在亲戚面前永远低人一头。
“霜玉！我哥哥搞错了！年终活动的一等奖确确实实是宝马5系！中奖者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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