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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最近应该在帝都忙着医学研讨会的后续事宜。
怎么会有空来海城。
郑斯理又补充了一句，“他想见你。”
战北庭眉毛一挑，“见我？”
“嗯。”郑斯理点点头。
“在哪儿？”
“海城帆船酒店。”
“那走吧。”
现在已经快晚上八点。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郑老可能不会这么急着找他。
战北庭立刻驱车前往帆船酒店。
好在帆船酒店也在海城的市中心，整个建筑模仿国外的帆船酒店。
是海城的地标性建筑物。
可是郑斯理完全是魂不守舍的表情。
“哥，你能不能停车等我一下？”
“怎么了？”
“我去厕所洗把脸，漱下口。”
“好吧。”
战北庭开到一个公共厕所旁停下，郑斯理立刻去水池边接水洗脸。
想要把一身酒气洗去。
却因为流水打湿衣襟显得更加狼狈。
上车后，战北庭把纸巾递给郑斯理。
对方道了一声谢之后，默默地擦着被打湿的地方。
两人一路无言。
好在海城气温高，衣服不一会就干了。
到帆船酒店门口，刚一下车。
战北庭就看到了郑老。
一把年纪却还精气神十足。
他杵着拐杖，站在酒店门口，穿着黑色唐装。
“爷爷。”
郑斯理先下车，恭敬地问候了一声郑老。
战北庭将车子熄火。
郑老拄着拐杖缓步朝这边走来，见到郑斯理却没什么好脸色。
“这点事都办不明白！”
郑斯理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走上前扶住郑老。
只是一靠近，郑老就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酒味。
“还喝酒了？”
“你作为医生怎么能喝酒？”
“以后还怎么拿手术刀！”
“我看你出来玩，是玩得不知好歹了！”
郑老将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敲，震慑力非同寻常。
郑斯理被吓得浑身一抖。
停好车的战北庭走过来，正巧看到这一幕。
“郑老，是我让他喝的。”
“今天有点应酬，我得开车，不能喝酒。”
“不知道郑家的规矩，抱歉。”
战北庭淡漠地说完，然后看向郑斯理。
“外面风大，先扶老爷子进去吧。”
郑老瞪了战北庭一眼，转身离开。
郑斯理看着爷爷的背影，咬紧唇，最终也没敢开口说什么。
连忙追上郑老，扶着他走进了酒店。
三人在酒店准备好的会客厅落座后。
迟迟无人发话。
战北庭无奈，只能主动发问。
“郑老，您找我什么事？”
“有件事，不知道我这个小孙子跟你提过没有？”
战北庭不解的看向郑斯理。
只见对方脸色由红转白，没有说话。
“没事，郑老，您可以直接说。”
“哈哈……你也别怪我这老头子多嘴，这年轻人谈恋爱本来不应该管的。”
“但是听说我这小孙子喜欢你妹妹，但不好意思表白。”
“他从小在我们的羽翼下长大，难免有些脸皮薄。”
“所以，我这不是特地过来帮忙撮合撮合。”
一听郑老这么说，战北庭不太明白。
“郑老，你是说喜欢我妹妹？”
“对，对。”
“凌美薇？”
“没错，就是她。”
“可是，我记得郑斯理是跟黄龄关系比较好，郑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郑老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最后，还是拉下脸继续说道。
“不可能，就是你妹妹凌美薇。”
这下战北庭终于懂了郑斯理的欲言又止。
他跟黄龄交好，甚至想要进一步发展。
但郑氏是名门世家，婚姻多半都是被绑架的命运。
而黄龄和凌美薇又是好朋友。
可能郑氏调查过黄龄的背景，最后否定了郑斯理的请求。
甚至让他主动来找战北庭。
撮合自己与凌美薇？
见战北庭迟迟不回应，为了打消他心底的疑虑。
郑老主动把话题抛给郑斯理。
“你说是不是误会了？郑斯理，给战医生解释一下。”
最初，郑斯理与黄龄认识时。
并不清楚她的身世背景，只是被单纯地吸引。
他告诉家人，自己找到喜欢的人。
这件事最后却被爷爷知道，直接给否定了。
“我们郑家需要的是继承人。”
“你这样哪有继承人的样子？”
“找个戏子？丢我郑家的脸！”
甚至，连黄龄的演出都没能去观看。
他只能逐渐淡出黄龄的生活圈。
希望能给她最小的伤害。
可是，自从爷爷从大夏的国际医学科研会上回来之后。
专门找人查了战北庭的生活背景。
在了解到与黄龄同班的凌美薇是战北庭的同学之后。
爷爷第一次主动亲切地找上郑斯理。
劝告他，战北庭医术过人，可以跟他多多学习。
以后郑家想要发展壮大，就必须要跟战北庭合作。
多番表白之后，郑斯理才终于明白。
爷爷这是要他去追凌美薇，跟战北庭家族联姻。
他拒绝了。
但是郑老却没有放弃。
在凌美薇发出邀约的时候，爷爷让他必须去。
只是没想到，爷爷竟然会亲自出面。
“我……”
之前爷爷就反复叮嘱他，一定要说从开始喜欢的就是凌美薇。
可是到了现在，他一想起黄龄的笑脸。
他就说不出口。
“你什么你，快点跟战医生解释清楚。”
郑斯理握紧了拳头。
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郑老，您也不必再逼他了。事情经过我都清楚。”
“那你觉得这件事如何？”
“不好意思郑老，美薇不会跟任何人因为商业联姻。”
“你误会了！这怎么会是联姻呢？这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
“不，郑老，我想是你误会了。”
“什么？”
“美薇根本不可能喜欢他。”
郑老知道战北庭一向自视甚高。
但没想到，居然如此狂妄自大。
郑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怒气，“北庭啊，这年轻人的事，你怎么能一票否决呢？”
“我是她哥哥，我有一票否决的权力。”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战北庭不待郑老回答，起身走出了会客室。
“你！”
郑老气得差点吐血。
战北庭不傻，明白郑老的意思。
郑老可以随意把郑斯理当做交易的工具。
但他战北庭，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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