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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农家锦鲤妻,带着淘宝去种田 > 第六十八章: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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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他还小,不通世故,也曾去找过夫子和院长,但都没有用。

    甚至夫子还会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他自己的原因。

    当然,他也试过告诉爹娘,想通过他们告诉大伯大伯母及洪院长。

    那时候他八九岁,小妹两三岁,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

    母亲带着小妹玩耍,听着他说话,随口应了。

    但,转头见到大伯母后,她却是让大伯母帮忙从镇上带点棉布,要给小妹做新衣,把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事依旧在持续。

    直到他故意从甲等降到乙等,才少了一些。

    现在,他们寝舍的四人,皆是乙等。

    初时,他非常愤怒,难过,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委屈。

    后来,他能平静的对待,只是有时候难免会有一丝不甘的情绪。

    现在,他看到之后已经见怪不怪了,心中一丁点波动也没有。

    谢锦朝随手把书本放下,看了王大军一眼。

    王大军正抬着眼偷看,被抓包之后匆忙低头,佯装在看书。

    谢锦朝简单把柜子整理一遍,在书桌前坐下,把一张宣纸裁剪整齐,提起毛笔,开始写起了什么。

    自此,寝舍内又静下来。

    除了翻书声,又多了毛笔和纸张的摩擦声。

    片刻,王大军从床上下来,把手里的书册放到书桌上,往谢锦朝那边瞥了一眼,开门出去了。

    出门时,正好撞上寝舍里另外一个学生,许严。

    许严站在门口,看了眼王大军步履匆匆的背影,神色有些莫名,嘟囔着,“这人干嘛去?跟急着投胎似的。”

    他走进寝舍,见另外两人都在书桌前学习,把包袱往床上一扔,大喇喇地坐在床边,“喂,你知不知道,九月的测验结果出来了?”

    裴长风依旧看着书,没有作声。

    他知道许严不是在问他。

    谢锦朝放下毛笔,把那本书册下面糊掉的部分拆掉,再把自己方才重新写的宣纸和书的上部分用针线装订在一起,随口说道,“知道又如何?反正都是乙等。”

    呃。

    行吧。

    他刚才去看过了,他们寝舍四个,确实依旧都是乙等。

    尤其是谢锦朝,倒数第一。

    许严“?恪绷艘簧??澳且灿械阋鞘礁新铮?蛞荒亍6?遥?切┯判愕奈恼露蓟嵴盘?隼矗?训糜姓飧龌?幔?怀没?ス勰ρ?耙幌拢俊

    谢锦朝轻轻摇头。

    “不是,我说谢锦朝,你已经连续几个月倒数第一了,真躺平了?”许严有些恨铁不成钢。

    好歹也是从甲等下来的呀。

    当初,谢锦朝刚从甲等下来,被分到他们寝舍的时候,他还抱着向谢锦朝好好请教的心思,结果后来发现,谢锦朝上课时不是睡觉便是逃学,每月底的测验一塌糊涂,狗屁不通,次次倒一。

    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进的甲等。

    谢锦朝把书本丢桌上,往床上一躺。

    用事实告诉许严,他躺的很平。

    许严:“……”

    裴长风的视线从书本上挪开,幽幽地看了眼谢锦朝刚刚装订起来的书。

    那是一本《公羊传》的章句注解。

    方才,他一直在用余光观察,清清楚楚地看到谢锦朝一字不落地将糊掉的页面重新默写一遍,下笔流畅,裁剪装订。

    这样的人,哪怕只套用书里的话,也不可能次次考倒数第一吧?

    ……

    课堂上,刘老秀才正捋着自己的一撮胡子,摇头晃脑的讲着课。

    这刘老秀才已经五十多岁,先前还有一腔抱负,想着能考中举人混个小官,可谁知,又考了几次,全部落榜。

    现在他无望中举,早就认清了现实,又因为家里供养他这一个书生穷的很,都揭不开锅了,只能来教书补贴家用。

    “臣死且不避,杯酒安足辞焉?何解?”刘老秀才提问,视线在下面扫了一圈,落到趴在桌上睡觉的谢锦朝身上,“谢锦朝,你来回答。”

    话音一落,学堂里静悄悄的。

    众人纷纷扭头,朝着谢锦朝投去视线。

    只见他双臂并着,头埋在胳膊上,睡的正沉。

    众人偷笑。

    夫子明知道谢锦朝答不上来,还就喜欢提问他。

    许严看不过去,戳了谢锦朝两下,压低声音,“谢锦朝,你醒醒,夫子叫你回答问题。”

    “谢锦朝!”刘老秀才又大喝一声。

    谢锦朝揉着眼睛,不紧不慢地坐直身体,清冷的面容上多了一丝迷乱,“啊?谁叫我?”

    众人哄堂大笑。

    “肃静!”刘老秀才拍案,重新提问,“臣死且不避,杯酒安足辞焉?何解?”

    谢锦朝清醒了一些,答曰:“我喝死都不怕,一杯酒怎么够?”

    “哈哈哈哈……”

    “太搞笑了,这么简单的句子,他都不会?”

    “哈哈哈不过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我已经忘了原解,原解是什么来着?”

    “……”

    刘老秀才又问,“廉颇者,赵之良将也。这是何句式?”

    谢锦朝答曰,“判断句式。”

    “判断句何解?”

    “什么是什么。”

    “这句话何解?”

    谢锦朝想了想,说,“廉颇,是赵之良的将军。”

    周围一阵哄笑声传来。

    刘老秀才黑着脸,咬牙切齿,“这个赵之良是谁?”

    谢锦朝冷淡,“我怎么知道?”

    “……”

    许严忍不住埋头。

    这是谁家丢人的舍友?

    刘老秀才又问,“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何解?”

    谢锦朝闻言冷嗤,“夫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怎生在课堂上这么说,简直污秽至极!”

    “你……”刘老秀才气得吹胡子瞪眼,“胡言乱语!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看看你,白上了这么多年学,句句都答错,你是想气死我吗?”

    谢锦朝理直气壮,斜飞入鬓的剑眉轻轻一挑,透出几分邪肆,乖张道,“夫子明知我答不上来,还叫我回答,岂不是自寻死路?”

    刘老秀才吐血,卒。

    谢锦朝见刘老秀才气得不轻,唇角一挑,慢条斯理地在座位上坐下来。

    他何尝不知,这刘老秀才就是得了洪院长和大房的意思,次次都拿他取乐。

    若他答得好,便会引来夫子一番挑刺训斥,若答得不好,就会招来同窗们的取笑。

    左右,他怎么做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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