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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直接围观他洗澡，能有什么问题？
不过，在被商玄御领着来到他日常沐浴的地方后，云姝便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是建在王座后院的一口泳池，引的是后山的泉水，池底铺了一层火晶岩，池水自带温热。
泳池四周未设屏障，只栽种了一圈云锦树，此时正值花期，满树繁花如同最炫丽的云团。
而这盛景倒映在池水之中，映得水面潋滟靡丽，让人忍不住就想投身其中，享受一番这花海云端。
“你可以在这树下候着。”商玄御为她指了个去处。
那是一株云锦树下摆放的一套茶桌石椅。
云姝看了看四周，除了这儿，似乎也没有别的好去处。
只是，这里离池子未免太近了些。
她回头正想说自己在附近先转转，结果，就见商玄御已经开始解身上的衣袍。
她忙转回了身子。
这人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洗澡倒是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说起来，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他光着的样子，怕什么？
云姝这么想着，便索性大大方方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身后很快便传来了入水的声音。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她竟觉得自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雪松冷香。
兴许，这是他用的皂子的香味？
或许是这气息作祟，云姝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晚他紧压在她身上的画面。
其实，那夜看得最多的还是他那张勾人心魂的脸，至于他的身体，她还真没看清。
不过，凭着肢体的感官还是不难发现，他身材很不错。皮肤很烫很滑，触感很紧实。
鬼使神差的，云姝微微偏过头去，用眼尾的余光瞟了眼池中的身影。
很可惜，池水将他大半身躯淹没，仅露出了肩颈。
意识到自己竟还为此感到有些遗憾时，云姝幡然醒悟。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了，竟然还意图偷看人家洗澡！
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声，云姝索性闭目凝神，开始调息打坐。
水声哗动后不久，便是悉悉率率的穿衣声，商玄御倒是没有让她等太久，便穿戴整齐的到了她跟前。
噬魂的冷香比之平时更加清晰了几分，云姝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怪癖，每次闻到这味道，心跳便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速。
“您用的什么皂子？挺好闻的。”云姝认为自己有必要去买个同款香皂天天闻着，脱敏。
“有味道吗？”商玄御诧异的瞥了她一眼，转身从石台上取过用木盒装着的皂膏递给了她。
云姝忙接过，可仔细一闻，除了些许淡得几不可闻的植物清香外，什么都没闻到。
不是这个味儿。
她又凑近商玄御吸了吸鼻子，清洌的冷香就那么灌入肺里，让人心神微荡。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她若无其事的掉转身就走，在心里告诉自己，人类的癖好是千奇百怪的，她可能恰好就是对某种气息比较敏感而已。
看到她怪异的举动，商玄御疑惑的抬手嗅了嗅自己，再看她有些仓皇的身影。
她是半点不顾他了，浑然没发现她都快走出他的承受范围。
商玄御轻叹了一声，只得飞身跟了上去。
长乐街小院内。
万一早早的便候着了，很快，江砚也被他安排的人送了过来。
云姝的规矩便是治疗期间病人不得离开小院，治愈之后，则不得再踏入这里。
所以，江砚到来后，钟婶很快便给他安排了入住的房间。
云姝到时，酉时将近。
因为商玄御身份特殊，所以，来之前，云姝让他稍稍做了伪装。
打过招呼后，云姝便先替江砚把了把脉。
江砚应该是在娘胎里时便先天不足，不仅没有生出灵丹，身体也较常人要弱些，属于一年总要病上几回的类型。
云姝又仔细查看了他的腿，发现他右腿小腿骨天生畸形，故而才导致他走路跛脚。
“如果需要敲碎你的腿骨进行矫正，你还治吗？”云姝先征询一下他本人的意愿。
江砚显然是被她这简单粗暴的治疗方案骇住了，短暂的踌躇了片刻。
“我能先问问，能有几成把握吗？”
“七成吧。”对他，云姝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饶是如此，倒也让江砚的心稍稍定了些。
他是知道万家三爷的如何由一个瘫痪的废人变成如今逐渐健全的样子，听到有七成把握，已足已让他振奋。
“如果失败，会比现在更糟糕吗？”他又问。
“失败的话，我可以给你接个假肢，可能比你现在的腿还好用。”就是有点丑。
江砚顿时便没了犹豫，道：“那就拜托您了。”
“价格万一应该跟你大致提过吧？我要五块上等好玉，外加五百两银子。”云姝没有像之前一样让他替自己做功德，江家，她还信不过。
只是，还不待江砚答应，身旁的商玄御便低声冷哼了一声。
云姝诧异的看向他。
虽说这是他的“情敌”，但他也不用这么真情实感吧？
“你有意见？”云姝问他，同时眼神警告，他要真打扰她做生意，她是要撵人的。
商玄御眉眼之中带着一丝不悦，道：“他的腿凭什么比姜主监的贵这么多？”
闻言，云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认真的？
凭什么？当然是因为治疗更繁琐，而且，重组腿骨时，也需要灵气养护。
不过，看他这计较的模样，云姝忽然笑了，道：“当然是因为他比姜主监年轻，还比人家英俊，好看的人腿自然值钱。”
商玄御看了看她，不说话了。
倒是一旁的江砚，被她说得闹了个大红脸，忙道：“玉我今天带了几块过来，应该是够的，至于银两，随后我便让家人补上。”
说着，让他的贴身侍仆将准备好的玉奉上。
云姝打开看了看，虽然同样是好玉，但这些玉中的灵气有多有少，并不全是充沛的。
看来，玉石中的灵气也会有所流损。
那如果直接去开原石，是不是得到的灵气更纯粹充足？
这个念头也就一闪而过，云姝收了玉，没有再耽搁，直接安排手术。
本来，是想让商玄御去外面等的，不过，考虑到手术的时长，云姝最终还是让他就在屋内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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