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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少爷。”林乔吓得差点没将手里的茶杯砸出去。
怎么办？二少爷那么暴戾，连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姜媛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会被打死的吧！
要是他动手打姜媛算不算家暴？自己要不要去妇联告他？
林乔脑补了一堆东西，姜媛神色如常朝着容肆看来，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对容肆来说是什么分量。
容肆在沙发上落座，白色衬衣扣得严丝合缝，西装裤包裹住他修长的腿，整个人禁欲而又清冷。
林乔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容肆把玩着杯盖，正经和邪魅一秒切换。
“说说，为什么永远不可能爱我？”
那漫不经心的口吻像是班上的坏小子突然拽了你的头发问“今天为什么没扎蝴蝶结”，姜媛安静的朝他看去。
也没理会一旁的老太太，旁若无人的回答：“我唯一拥有的就是一颗心，要是连这颗心也没有了，那才是真的一无所有，这段不被看好的婚姻维持不了多久的时间，我不会自取其辱肖想一些不属于我的人。”
姜媛这句话没有撒谎，因为少，所以她更加珍惜，不敢随便交付。
不敢也不想。
容肆放下杯盖，突然俯身而来，双手撑在姜媛的身侧。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能清晰看到她每一根纤细的睫毛，冷香迎面而来。
“你想都不想，怎知不属于你？”容肆反问。
老太太发现气氛越发奇怪，想着容肆暴戾的性子，老太太出言打断：“好了，你别吓着丫头，她已经答应了会对容太太这个身份保密，以后就算离了婚也不会提起。”
容肆冷冷问道：“你真答应了？”
在姜媛心里容肆答应结婚就是一时兴起，毕竟他干出的荒唐事不少，她没有那么自恋觉得容肆会一直和她维系婚姻。
与其那时候被人狼狈的赶出家门，不如现在就将规矩定清楚，这样谁都体面。
她点点头：“嗯，答应了，你放心，我很守信的，不会影响你下一段婚姻。”
她说的云淡风轻，甚至还在替他操心下一段婚姻的事。
容肆觉得自己多年的爱恋就像个笑话。
他不怒反笑，“所以展岩给你的协议你根本没听？”
亏他为了那个协议想破了脑袋，上亿的合同都没见他上心过。
她连一条都没听，几乎是将他的一番真心挖出来踩在脚下。
姜媛突然想到住院那天展岩是拿了文件过来，她没等对方念就直接签了。
“你写了什么？”
容肆盯着她那双无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什么不重要了。”
姜媛直觉容肆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难道是他觉得口说无凭，不信任自己？
姜媛开口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信，可以让奶奶立字据，一年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一定走得干干净净。”
她怎么知道自己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火上浇油，在容肆的雷区疯狂蹦?。
容肆强行压住内心的愤怒，悠悠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如你所愿。”
姜媛更迷茫了，他究竟是什么心思？
冷香散去，容肆已经退开，“有点事，晚上不回来吃饭。”
“你叔叔他们都要过来，你这主角不在成什么体统？”老太太十分不满。
虽说她们不打算办婚礼，好歹一家人也该吃顿饭，也和结婚一个意思，哪有新郎不出席的？
容肆冷笑：“反正迟早要离，何必浪费时间。”
说完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老太太气得假牙都差点飞出来了。
“这个小兔崽子，丫头你别生气，他啊任性妄为惯了。”
姜媛浅浅一笑：“没事，这本来就是事实，迟早要离的。”
走到门口的容肆听到这句话没回答，脚步却是走得更快了。
一上车，他烦躁地扯开自己扣得端端正正的衬衣，瞬间变成痞里痞气的模样。
嘴里衔了一支烟没有点，恶狠狠的骂了句：“操。”
吓得展岩一脚踩在刹车上，“二爷，咱到底走还是不走？”
对上后视镜里那双幽冷的眸子，展岩抖了抖继续开车。
容肆怕自己再留在那会忍不住掐死姜媛，再一枪打死自己。
既然她活着不爱自己，那么就死了和自己做一对鬼夫妻也好。
展岩小心翼翼提醒：“二爷，你要是走了太太万一被人欺负怎么办？她一个没了家的孤女眼睛也看不见，怪可怜的。”
她可怜？
容肆就没见过可怜人能将每个字都变成刀子往人身上划拉的，偏偏还是哪里痛她往哪里捅。
“你很心疼？”容肆冷眼扫来，吓得展岩疯狂摇晃着自己的狗头。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心疼，我哪有那资格！”
说完又觉得以容肆这变态的性格有些不够，所以他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喜欢男的，要心疼也是心疼男人。”
这样总能洗脱自己的嫌疑了吧。
容肆：“以后离我远点。”
展岩：“……”
刚刚才收拾了余梅母子，又敲打了老爷子，她在容家是安全的。
容肆拨弄着手腕上的珠串冷淡开口：“去夜楼。”
容老太太见姜媛如此知趣也就放心了，宽慰了姜媛几句，还强行在离开前在姜媛手机里存下了她的号码，连带着容肆的号码都给加入进去了。
“乖乖，我给你设置了快捷拨号，1是小二，2是我，这一年我会拿你当亲孙女一样疼爱的。”
“谢谢奶奶。”
送走了老太太，林乔这才开口，“我的太太啊，你究竟是怎么敢的？你是没看到二爷那脸，我刚刚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在你脑袋上暴扣了呢。”
姜媛拧着眉，“我哪个字说错了吗？”
“唔……太太的每个字都在为二爷，为容家着想，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加在一起就哪哪都不太对劲。”
林乔左拳捶着右掌心，“对了，太太有没有想过二爷压根没想和你离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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