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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白羽守在云灵身边，她注射后发了高烧，好在下半夜的时候体温降了下来。
阿珂和大壮去食堂蹲点，希望今晚能抓获目标。
清晨时分，隔壁传出动静，齐藤山醒了！
老家伙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宁千竹脸上是掩饰不去的喜悦。
白羽竖起了大拇指，她果然有着手段，不愧是独立制作出天蛛解毒剂的超级天才，但她一夜没睡，精神有些差。
齐藤山躺在床上嘴唇干裂，眉心都是痛苦，瞧见白羽，他便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是宁小姐。”
“你们都来。”他也看到了宁千竹：“我的耳朵听不到，但是能看到你们，应该是你之前给我吃的药起到了作用。”
上次给他治疗眼疾用过真视明，所以现在视力还算不错，可如果不解除脑回环的高频共振，他的视力会再度衰退。
白羽将早配置好的药剂也帮他注射了一针。
宁千竹问：“这就是解药吗？”
“当然不是，只是让病人恢复视力和听力，齐老和云先生都醒来，咱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还叫云先生呢，我知道她是你老师。”
宁千竹憔悴的脸蛋写满了失落。
白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你也休息吧，只要抓到那个感染源，咱们就能解毒了。”
“我是救醒了齐老，终究慢了你许多，但我还没输给你。”
离开前宁千竹冷冰冰的丢了一句话。
白羽啼笑皆非。
她也太轴了，第一真的那么重要吗？
下午时分，云灵醒了。
白羽紧张兮兮的问：“您感觉如何了？”
“视力和听觉有所回升，你的药完美压制了脑回环的高频共振，不愧是天才。”
云灵不吝赞美。
白羽挠了挠头，“您就别夸我了，要不是您给出治疗方案，我哪能这么快找到问题的症结，总之您的病毒还没解除，一定要抓到那个人。”
“我继续研究，剩下的交给你了。”
云灵立刻去了桌子边继续分析，白羽看了眼焊死的通风管道，去打问消息。
阿珂和大壮果然还没抓到人。
难道那家伙不需要吃东西？
“喂。”
忽然某个单间里传来了喊声，是那个外国佬。
白羽一怔，“你还清醒着？”
对方将脸放到了栅栏中，神色萎靡，“救我，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
白羽苦笑：“抱歉，我们正在抓捕逃走的病原，抓到他才能研究疫苗。”
“我要你之前配置的药，我都看到了，那个人吃了你的药，精神明显变好了。”
他说的是他隔壁的病人，白羽精挑细选的“试验品”。
“救救我——”
外国佬还在极力伸出手。
白羽看到了他眼中的求生欲，于是问：“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第一个感染还能活到现在？精神也比寻常人好得多。”
“我告诉你，你就能救我？”
“看来你身上有秘密。”
白羽蹲在了牢门口，“跟我说说，如果有价值，我会考虑优先救你。”
男人沉默了一会，“为了活命，我可以统统告诉你。”
“我叫卡维尔，他们都叫我水妖。我是西土人，隶属于国际药联总部的特级保安，来你们九州之前，去调查过亚三角问高仿药，他们除了研究禁售的高仿药，还在配制毒株。很不幸我被他们发现了，我逃到了你们帝都，却没有人能保护我，所以我故意犯事，本以为被抓到绿河监狱过几年就安全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追了进来，那个感染者就是亚三角的人。”
他说到这里，白羽挖了挖耳朵眼，“国际药联我听老师说过。嗯，所以亚三角的人追到绿河监狱也要干掉你……听起来像说书一样，我不信。”
“那是因为你生活在九州，九州是东土的霸主，九州之外的混乱你根本不懂！他们追我，是因为我拿到了他们的成果，我把那些东西藏在帝都的一个地方，只要我死了，就不会外泄。你救我，我就交给你！”
水妖抓着栅栏眼神有些癫狂，眼底充满了求生欲。
白羽挑眉道：“什么成果？”
“他们配置的毒株数据，只要你拿到，他们手里的病毒就无效了，你知道的，这些年有人研究出了炭疽和黑死病毒，死了无数人，却也让不少人一下成为了巨富，他们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作为医生，你知道怎么选择。”
“有点意思。”
白羽确实感兴趣，但这事太危险，万一泄露了自己岂不是要嗝屁着凉，另外他之前干嘛不交出去，交给帝都医协会，协会自然能保他安全。
水妖被问住了。
白羽冷笑：“让我猜猜，你没料到他们会追进来干掉你，所以你早就想好了，关几年出去风头过了，你就拿到那些东西，然后摇身一变，成为你口中“令人憎恶的巨富”，对吧？”
“你很聪明，我承认有那样的想法。但我现在要死了，再要钱也没有了意义。”
“我信不过你。”
白羽能感觉出来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和他合作无异与虎谋皮，而且自己根本不差钱。
水妖急了，“白先生！您不需要，但可以将它交给医学总会！可以救下无数人的性命！您也不希望未来有一天，九州出现奇怪的病毒，夺走那么多人的性命吧！”
老实说，他这句话戳中了白羽的痛处。
上次西南山一行，瘟疫爆发就死了不少人。
这种事确实要做好防范。
思来想去，白羽回到了他面前，“我可以救你，但我还是信不过你，我还有个身份是毒医，只要你肯吃下我做的一颗药，我就救你，不然你出去之后，干掉我怎么办？”
“毒医，你是云川人？”
水妖吃了一惊，白羽哼道：“别那么多废话，马上给我答复，我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好，我答应了……”
水妖没得选，咬着牙点了头。
他知道毒医的可怕，更没想到这么一个年轻人，竟是那般恐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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