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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吴人兴有看到指使人的脸，叶渝墨瞬间来了精神。
他的语气比刚才激动了一些，不过怕自己太过兴奋会吓到吴人兴，叶渝墨一直稳住自己的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一些。
“不多，眼睛，还有脸和头。”
吴人兴说道，他这次回答的很快。
“能说一说具体都长什么样吗？”叶渝墨接着问。
“……”吴人兴第三次沉默。
他的家长虽然着急儿子老是不说话，但因为有了先前陆雁清的提醒，也不敢太多干扰，只能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吴人兴的脸。
“我……”他不知道怎么说。
从吴人兴能和社会上的人混还以此为荣可以看出，他其实平时成绩不好，语文更是烂。
他基本的表达描述能力根本不过关，因此虽然记得那些特征模样，但根本说不出。
“没关系，我给你纸笔，你大概画一下也好。”
叶渝墨也想到了吴人兴的困扰，他将手中的本子往后翻了一页，把空白的页撕了下来，连同手中的笔一起递了过去。
吴人兴接过叶渝墨递来的纸笔，他把纸铺在面前的茶几上，想了一下，拿着笔开始在上面画了起来。
他没有被家里培训过画画，画的嫌疑人的眼睛、脸型都很抽象。
叶渝墨……叶渝墨好像勉强看的懂。
“我再给你画一遍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模样。”
实在是再辨别不出吴人兴画的是个什么模样了，叶渝墨干脆自己画，然后让吴人兴来确认。
“嗯。”
对于叶渝墨的这句话，吴人兴嗯了一声，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
叶渝墨拿过吴人兴手中的笔，又翻了一张空白页，在上面沙沙画了起来。
叶渝墨画的结合了一些他从吴人兴画里能辨别出来的部分，他画的很传神，眼睛大致是按照之前从郊区小孩口中描述的模样画的。
很快叶渝墨画出了一个人脸，人脸上只有一双眼睛。
“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他把画传到吴人兴眼前让他确认。
“是。”吴人兴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
那看来这指使吴人兴犯下这个案子的就是恶魔了。
“他当时是怎么和你说的？”
收回画，叶渝墨把本子翻到刚才记录的那页接着提问。
“嗯……”
经过叶渝墨明显平和的一番询问和陆雁清中间的安抚，吴人兴的情绪明显比刚出来的时候好了些。
他虽然现在还是在回想，但姿态比刚才放松，回想中也不自觉的发出声音来。
“嗯……”他想了想开口道：“我当时和我哥们在一起，然后他从一条路上出来把我拦了下来。他问我想不想做一个好玩的事，还说会给我钱。
我哥们在旁边看着我呢，我不能怂，所以我就问他什么事。他说搞一个恶作剧，整一个人。
我哥们一听他说的，就一直在哪起哄，然后我就问是什么人，怎么做？
他说要整那个姓邹的老头，说用一根线，一头栓在一个不能移动的地方，然后另一头绑一块石头放到高处，然后把它们放到那老头平常下班的地方，看那老头能不能避开。
因为我哥们当时一直起哄，还有钱拿，而且那老头有一次看我不上课就一直在那唠叨让我好好学习，我想了一会儿后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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