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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未见其景就先闻其声。
“哈哈哈！众爱卿今日敞开了吃喝，翌日随朕将一同为两位将军送行！”
秦凡这时发现，自己所在场景是一个雕龙刻凤、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一个身穿黄色龙袍的中年男人爽朗地大笑地大笑道。
这热就是南宋皇帝，赵光义，只听得他举手投足间气度威严而豪迈。
而殿下则是坐着一群或锦衣华服或帛甲皮革的大臣，一个个诚惶诚恐，连番道谢圣恩。
“谢皇上恩赐！”
他们高举酒杯共同畅饮着，一股浓烈酒香混杂着肉味在殿中弥漫。
烈酒入喉，众人都是满眼的陶醉，都忍不住赞叹好酒。
“你们谢我干吗！要谢就谢杨爱卿，因为这酒是杨爱卿家中特酿的壮行酒，只有在战前咱们士兵们才能喝得到！如今大战当即，我特意叫杨爱卿割爱拿了几坛给大家也尝！”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下意识看向了今天场中的主角之一：杨业。
他身材看着瘦，但腰杆却挺得笔直，眉宇间一股正气。
听到圣上的话，他立刻站起身来恭声道。
“皇上谬赞了，这酒不过是粗滥制造给众将士壮胆用的，能给皇上和各位出众大臣献酒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话落音，赵光义还没说话，一个面容儒雅，眼中甚是自傲的大臣接话道。
“杨副将军谦虚了，好酒就是好酒，俗话说自古好玉佩美人，好酒论英雄。而这烈酒更是配忠士！如今北伐大战在即，收复幽云十六州的机会就在眼前，正是需要这样的烈酒来给两位将军壮行！我王冼先敬两位将军一杯！祝两位将军旗开得胜，凯旋！”
杨业和身旁一位须发皆白的潘美也立刻起身举杯回礼。
“定将幸不辱命！”
听了王冼和杨业二人的话，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一个烈酒配忠士！就你这句话，朕再赏赐众爱卿一杯！”
“谢主隆恩！”
……
几杯烈酒下肚后，众人都多少有些面颊泛红了，有些酒量差的更是微醺。
王冼也似乎喝得有些上了兴头
“真是好酒啊！就是不知道杨副将军这样好酒的酿制配方是从哪里来的？能否传于我，我自己回家去酿制一些备着！”
“这个其实挺简单的，是我从……”
杨业点头刚想说话，可话还没说出口身旁的潘美突然不动声色地拍了他一下。
他顿时一愣，有些反映不过来潘美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还是改变了主意，摇了摇头拒绝道：
“王监军，实不相瞒这个酒的酿制配方是家中的不传之秘，不方便传与他人，要是您爱喝，只要跟我说一声，我立刻派人给您多送一些去！”
“这样啊…那就多谢了……”
王冼惋惜地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多问，似乎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酒宴结束后，杨业单独找到了潘美面带疑惑地问道。
“老潘，你刚才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肯让我把那酒的配方给王冼？”
潘美叹了一口气“哎，老杨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大意了，要知道朝中的危险可不比战场上厮杀来得轻松！我问你，你可知这次咱们出征的监军是谁？”
“这次皇上也要派监军？我怎么不知道？是谁？”杨业惊讶，一连三问。
监军，是古代君王制衡手下将领的一种权宜手段，每次君主打仗的时候要是不放心都会派一个监军前往跟随监督，也叫督军。
监军在场，如皇帝亲临，虽然官阶不大，但是有时候权力比全军统帅的权力还要大。
必要的时候，还能直接调兵遣将！
潘美：“这次的监军正是王冼呐！”
杨业皱眉，还是有些疑惑“那……就算是王冼又怎么样？我赠与他酒岂不是正好打理一下关系？”
潘美闻言露出苦笑“所以说老杨你啊打仗排兵布阵憨得行，但是在朝中斗心眼儿就差了远了呀！我再问你，你家中那特制的壮行酒是从什么时候得到的？”
后者下意识地回答“是从宋太祖……”
话说到一半，杨业这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微变。
作为北汉的降将，他是在赵光义登基后加入的宋朝阵营，像他这样骁勇善战的名将，皇上多少会有些心中有所防范。
要是自己刚才真的在大殿宴会那样的场合说出了自己壮行酒的渊源是从北汉时期传下来的，那可是犯了忌讳。
而王冼更是故意引导他说出这样的话的嫌疑！
他本来就是聪明人，经过潘美这么一点醒，顿时前前后后想了一个通透，顿时心中就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潘美见状冷笑道“这下你明白了吧？你可能还不知道，这王冼虽然平日里很低调，可一直都是皇上的近臣，这次借酒问话，到底是谁的意思还说不好、也很有可能是皇上想要是试探也未必！”
“但是不管怎样，接下来的战斗你都要做好准备了，不要被落下了把柄！”
杨业抱拳：“多谢老潘你的提醒了，不过我杨业虽为降将，但是都是为民为苍生。一片丹心赤胆，天地日月可鉴，无惧任何试探！”
他的话铿锵有力，目光坚定，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可是潘美还是有些担心，嘴巴微微张开了张，似是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他与杨业两人在沙场配合杀敌十几年杀敌无数，战无不胜，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
对彼此的能力都十分的熟悉和信任，可以说默契无比。
这次虽然任务重大，但是他还是有信心和以往一样战之即胜！
只是有一个唯一的小变数罢了……
“或许只是我多虑了吧……”
潘美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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