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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都说宁家人是经商的天才，也不知道怎么生出了宁扬这个蠢货。
“他觉得，小姐不过是个孤女，又在乡下长大，没什么本事，靠着美色迷惑了王爷，恩宠必定不能长久。”
“到时候他主动提出宁家做您的娘家，您一定会感恩戴德，老老实实听他们的命令行事。”
原来如此。
难过宁扬有求于自己还敢那么嚣张，这是笃定了自己一定会对宁家的财帛动心，所以有恃无恐。
“那个枚钰呢？”
说起这，月影都觉得好笑。
“他们是在进京的路上偶遇的，枚钰这些年一直活动在渝州，认出了宁扬，用自己的身世搏了好一番同情。”
“宁大公子怜香惜玉，就把人一起带上了。”
随行的暗影知道这两人是王妃的娘家人，也没阻止，一路在暗中保护。
啧啧，真是个蠢货。
“张成，宁家两兄弟的生意是在一起的吗？”
张成晚上来送铺子的地契，也留在这里听热闹。
“不是，宁恪恒和宁恪凯的生意上没什么联系。”宁家老爷子早早退了休，生意一分为二，分别交给两个儿子继承。
据他了解，这两个人的理念有很大的分歧。
“不过宁恪恒如今是宁家的族长，宁恪凯受制于他。”
“你安排人去查查宁恪恒的生意。”
能有这些恶毒的心思，穆凌兮可不相信他是什么正经商人。只怕是慕容楚的人不懂得商经，被瞒了过去。
“咱们的分店也开了几家，该往南方试试水了。”
“小姐放心，我马上安排。”
张成如今今非昔比。
凌兮充分放权，他不仅将天下居和自家的布庄经营的有声有色，开了好几家分店，还新开糕点铺子、酒水铺子、药膳馆......甚至还有炸鸡铺子，形形色色，都是从凌兮这里淘来的后世的方子。
分店也涵盖了北方的各大城市，还有不少是和皇家合作的生意。
算起来，凌兮如今的商业帝国，不比宁家的小。
“半夏，明儿去催催大理寺，穆鸿远的案子审快些。”
完事了，便早早把枚钰一行人打发走。
至于她的特殊体质，今晚已经试过了，他们俩兄弟都是平常体质，和旁人没什么不同。
也不指望能从两个小辈身上知道什么，不如早早送走，免得麻烦事不断。
“影二多盯着点他们。”
“是，小姐。”
看出她们家小姐是顶顶的厌恶宁家人，之后的日子，赵嬷嬷直接做主，借口凌兮伤势未愈不便行动，一直忘川吃饭，避开宁家人。
宁羽一连等了几日，终于发现穆凌兮是故意避着他们，干脆自己找上门来。
“让他进来吧。”穆凌兮略一沉思，让秋荷先把人带进来。
宁扬这些日子，不是陪着枚钰进进出出忙活杜家村的官司，就是借着睿王表姐夫的名头结交京城各路商人。
野心昭昭，可见一斑。
相比之下，宁羽倒是安分些。
在府上做客，也知分寸，懂礼数。
“表哥坐吧。”
“妹妹。”宁羽表情讪讪。
凌兮语气淡漠，不用想也能知道其中缘由。
“祖父知道了你的事，十分开心。”
“他本想自己过来亲眼看看你，但是年纪大了，经不起路上的折腾，我爹和大伯也不敢让他老人家折腾。”
穆凌兮神色不改，对于宁羽口中的宁立坤并不在意。
宁羽也知道，他们素未谋面，在她们母女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帮衬一把，说起来不过是个不熟悉的陌生人。
生分是应该的。
更何况，大哥的小心思又做得那么明显，那点子微薄的亲情早就被消耗了个干净。
穆凌兮无动于衷也是正常。
“这是祖父让我交给你的。”
宁羽在心里叹了口气，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这些都是祖父背着大哥交给他的，千叮万嘱一定要亲自交到穆凌兮手里。
小匣子打开，上面放着整整齐齐一沓地契和银票，下面约摸是些珠宝首。
“祖父说，宁家的东西，宁家人都有份。这是姑母的那一份，外公让我转交给你。”
穆凌兮瞟了一眼，都是几百万两一张的银票，那么厚一沓子，想必不会少。
察觉到穆凌兮的目光，宁羽解释了一句，“宁家的商铺多在江南，祖父和我爹想着你管理起来不方便，便做主将那些铺子折算成了银票。”
“至于这些珠宝首饰，都是姑母在娘家时最喜欢的，祖父让你带给你，也好做个念想。”
宁羽这么一扒拉，下面一堆珠宝才露出全貌。
穆凌兮的目光落在一枚精巧的玉佩上。
扳指大小的玉佩，如同沁了血一般，在烛火下红得妖艳诡异。
穆凌兮虽然不精通玉石，但也知道，因为相传血玉能吸人血气，所以多被视为不吉之物，很少有人会佩戴血玉。
尤其是女子，本就阴柔之气旺盛，更不会将血玉制成首饰佩戴。
穆凌兮仔细端详了一番，玉佩正面刻着的，似乎是两仪八卦图，与她曾经机缘巧合之下见到的一枚茅山玉佩有些相似。
背面却不是道家的咒语，而是一些她看不懂的符号。
中间还有一处凹陷，像是破损了似的。
血玉一入手，穆凌兮就感觉心神一震，一股暖流蔓延到四肢，让人十分舒服，却隐隐有些诡异。
或许，她要找机会去一趟渝州了。
“这玉佩我留下，权当想念，其他的，你拿回去吧。告诉老太爷，他的心意，我领了。”
穆凌兮将玉佩交给半夏仔细收着。
“妹妹，这些都是......”宁羽想说这些都是宁老太爷准备了许久，叮嘱他一定要让凌兮收下。话未出口，就被秋荷进来打断。
“小姐，宣王妃和世子来了。”这会儿，人都已经到花厅了。
“看茶，我马上到。”
“表哥，我不缺这些东西，拿回去吧。”
穆凌兮语气坚定，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吧，我和大哥还要再逗留些日子，你府上没有男眷，多有不便，我在外面买了个宅子，之后便搬出去住。”
“好。”
若只是宁羽住在这里，穆凌兮倒没觉得不便，但若是加上两个宁扬和枚钰，让他们搬出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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