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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记得，前世某部电视剧里，坏人就是把药下在了陶罐的盖子上。
“红花是下在碗里的。”
皇后把血燕送过来，和冉素冰聊了会儿天，就离开了。
血燕是长乐宫的小厨房自己熬的。
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皇后的清白。
“不是栽赃，是借力。”温婉声音镇定。
一身锦衣，一头珠钗，一耳东珠，即使慌乱之下衣摆有些凌乱，也削减不了温婉身为一国之母的气度。
她没做过，自然无惧无畏。
悬着一颗心，也只是因为担心冉素冰和孩子罢了。
“素冰住进长乐宫，因为担心下毒之事会重演，云妃几乎是闭门谢客，除了本宫，没人能进得了长乐宫，也只有本宫送的东西，才有机会递到素冰面前。”
温婉身为右相嫡女，自幼就受到温恒平的悉心教育，熟读四书五经，知悉前朝历史，了解四国局势，甚至涉猎兵书战法。
后妃争宠手段频出，不计较是她身为皇后的容人之量；皇子夺嫡勾心斗角，不言语是她身为一国之母的高瞻远瞩。
但若有人想踩着她祸乱宫闱，温婉是断断不能容忍。
“把人带上来。”
皇后懿旨，无人敢违抗。
从粗使丫鬟，到一等宫女，从贴身伺候的，到厨房打杂的，长乐宫三十个丫鬟太监，一个不少，全都被禁军押解进来。
毒不是她下的，那就只能是长乐宫的宫人干的。
“本宫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或者是死？”
穆凌兮用眼神询问慕容楚，既然母后断定凶手在这里面，用不用帮忙审问？
她出手，对付这些宫女太监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不用，母后能解决。”
慕容楚知道母后的性子，看着温温柔柔，端庄娴雅，实则骨子里自有一分狠辣。
不然也不能在虎狼环伺的后宫，把两位皇子和一位嫡公主平平安安的带大，还教养的如此出色。
对慕容楚来说，皇后是他的启蒙老师。
那些晦涩的兵书，都是母后掰碎了揉透了，一点一点灌到他的脑子里的。
穆凌兮点点头，继续窝在慕容楚身上看未来婆婆大展英姿。
说起来，皇家也是纵容，皇上面前，还由着她如此放肆，坐无坐姿。
“不说？好，芳若，把人带出去，免得惊着素冰。”
芳若是温婉的陪嫁丫鬟，跟在温婉从潜邸一路走到今天，对付这些下人，她最有办法。
“是，娘娘。”
芳若刚迈出两不，下面就有小丫鬟支撑不住。
那双脚，一步一步走过来，没一步都像踩在她心上。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说，奴婢说。”
温婉示意禁军先把人放开。
“你可知本宫所问何事？胡言又当如何？”
“奴婢知道，奴婢不敢胡言，奴婢不想死，求娘娘开恩，娘娘开恩，绕过奴婢一条性命。”
这丫头本是负责修理花草的粗使丫鬟，平日里很少在主子面前走动。
也是凑巧，这小丫鬟昨日和几个宫女比美，偷偷在指甲上涂了蝴蝶花汁，今天竟有些过敏，想起来幼时母亲曾教过她一个偏方可以止痒，便要去厨房求一碗醋和粗盐缓解抓心的痒意。
“小厨房里没人，奴婢想自己取些醋和粗盐回去用。奴婢刚把东西拿到手，就听见脚步声，一时心虚，就藏了起来。”
宫里的规矩严，她也是怕被厨房管事发现，会责罚自己，才躲了起来。
“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说！”
天子之怒，可撼山河。
更何况一个胆子不大的小丫鬟。
当即就被吓得痛哭流涕，哽咽着说，“奴婢看到一个皇后娘娘身边的巧心在王妃娘娘的燕窝里放了东西。”
“奴婢不知道那东西会害了王妃，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是害怕，才不敢声张，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小丫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砰砰的磕头。
不说是死，说了，只求皇上看在自己有功的份上，能饶了自己一命。
巧心？
几人同时皱眉。
巧心是皇后的大丫鬟，要说她认错了，不可能；要说她是故意栽赃，也不对，她不会挑巧心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人。
冉素冰是晚上喝的燕窝，小厨房也是晚饭后才炖上的，这个时候，皇后都离开好几个时辰了，巧心怎么还会出现在长乐宫？
穆凌兮和慕容楚对视一眼，确定彼此的猜测是一样的。
“拖出去，杖毙。”
不知道那东西会害人？
不是害人的东西还用偷偷摸摸地下在燕窝里。
这种眼看着主子陷入危险而无动于衷的奴才，不要也罢。
“娘娘，云妃娘娘，救救我，救救我。”
小丫鬟的声音一会儿就听不见了。
“娘娘，巧心今早身体不适，老奴担心她会过了病气给王妃，就没让她同去。”芳若神色怪异。
她掌管宫中大小事宜，她记得清清楚楚，巧心被她留下。
“为了防止有手脚粗笨的丫鬟冲撞了王妃，老奴特意看过随行的丫鬟，珠儿、玉儿、都是些手脚麻利的，巧心绝对没有跟着。
“芳若姑姑，你带楚墨去巧心房里看一看，若不出本王所料，她已经遇害了。”
真正的巧心，自然是没有跟着母后去长乐宫。
慕容楚推测，长乐宫丫鬟看到的人，只是易容成了巧心模样的人。
或许在半路，或许在长乐宫门口，又或许是在母后进去之后，易容成巧心模样的人，凭借着皇后身边人的身份，成功地混进长乐宫。
而这个本就不应该同去的人不见踪影，也不会引起芳若的注意。
假的巧心就这样混进了长乐宫，借机下毒，再在暗中观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两宫距离近，楚墨很快就带回消息，巧心确实已经遇害，死亡时间至少八个时辰以上。
也就是说，在那人借用巧心身份的时候，为了防止暴露，将人杀害。
楚墨办事牢靠，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一张巧心的画像。
“王妃，您可还记得伤害您的，是不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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