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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卓本来还有些惶恐，担心万一自己推测得不对，可以一听说永宁公主也在，他也顾不上瞻前顾后。
只要有一分可能帮到公主，他也要试试。
“老五去抓人。”他知道刘卓这号人。
不管是真是假，看过再说。
“老大回去看看素冰，老三去审问惠嫔，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胭脂的身份给朕问出来。”“文芷带你五嫂去你母后那里歇息。”
这一晚上，兵荒马乱的，天都要亮了。
“是，父皇。”
“小心些。”穆凌兮叮嘱慕容楚一番，又去看望了冉素冰，才和文芷一同往皇后宫里走去。
“五嫂，你的胳臂没事吧？”
素冰大出血的时候，皇后担心吓到她，禁止她过去，她担心了好久。
后来听说五嫂出手救下大嫂和侄儿，才放下心来。
“没事，已经痊愈了。”
慕容文芷一脸“你就骗我吧”的神情，今晚刚拉出来的口子，这就痊愈了？怎么可能！
穆凌兮被她那副小表情逗乐，也没有解释。
蛊王既然能修复冉素冰体内的伤，没道理不能修复她这个主子的伤口。
伤口已经被蛊王治愈，这纱布是慕容楚非要她缠上遮挡的。
免得太过惊世骇俗，会让人惦记上她和蛊王。
“刘卓，今儿多谢你了。”
穆凌兮知道，刘卓干这事儿是担着风险的，稍有不慎，就会被牵连。
“公主严重了，您对奴才是再造之恩，能帮到您，奴才求之不得。”
凌兮笑而不语。
刘卓知道感恩也好，起码能证明她没帮错人，放在文芷身边也放心。
说到底，是穆凌兮自己结下的善缘。
如果不是她救下刘卓，他那日就被姜海打死了，哪里还有今日这关键的信息。
“五嫂，怎么了？”
凌兮走了一半突然在一处宫门口停了下来，还往里面张望了一下。
“文芷，这里住的是谁？”
慕容文芷抬头看了看匾额，“安庆宫，主位是丽妃，偏殿住着常贵人。”
丽妃？刚刚父皇提到的六皇子的生母？
“刘卓，再帮我个忙。”穆凌兮压低了声音，“皇上今晚在长乐宫处死了一个小宫女，好像叫春桃。”
“她昨日和几个宫女比美，用蝴蝶花染了指甲，你帮我打听打听，和她在一起的那几个宫女，都有谁，是哪个宫里的？”
刘卓机灵，这点事交给他不成问题。
“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
“是，奴才马上去。”
刘卓羞涩一笑。
公主神情严肃，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都做好赴死的准备了，没想到就这么点小事，“公主放心，奴才知道避着人。”
刘卓小跑着去办事。
“这小子，都快把五嫂当神供奉着了。”
文芷撅撅嘴，也没生气吃醋，刘卓这样，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五嫂，可是安庆宫有什么异样？”
穆凌兮现在也说不好，只是刚刚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是这股味道并不应该出现在京都城。
“没事，有些怀疑确定一下。”
穆凌兮揉揉文芷的脑袋，“五嫂给你的东西随身带着，平日走动带上三哥给你准备的女卫。”
“有了这两样东西，不要说皇宫，京都城你都可以横着走了，不用有顾忌。”
慕容文芷咯咯笑，她最喜欢五嫂了，不像五哥，整天让她安分些，不要惹事。
哼，说到底，还不是是因为五哥没有五嫂厉害，五嫂就能保证她平安无事，不用小心翼翼地。
五嫂之前是怎么说的来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小姑子耍赖，非要挂在嫂子的胳臂上，姑嫂两个人一片和谐地走在一起。
刘卓的速度很快，他第二天中午回来时，凌兮和文芷正在皇后宫里陪皇上皇后用膳。
“芳若姑姑，麻烦您让刘卓进来吧。”
凌兮还想着早点处理完早点回去。
“奴才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见过二位公主。”
一见圣颜，刘卓就暗道一声不好。
他一时激动，想早点来告诉公主结果，竟然没注意宫门外皇上的銮驾。
“查出什么了？”
凌兮没在意这些，慕容昊天更不会驳了她的面子，什么都没说。
凌兮的声线平稳，让人莫名安心。
刘卓镇定了不少，将袖子里揣着的名单呈给凌兮，“公主，这是那些宫女的名单，奴才在后面标注了她们各自跟的主子。”
“奴才还打听出，这些宫女们用的蝴蝶花，是常贵人身边一个叫春妮的宫女带过来的。”
公主昨日特意提了蝴蝶花，刘卓便留了个心眼，把这个也一起打听了。
果然，穆凌兮大喜，脸上的笑容都加深了几分。
“干得不错，辛苦了。”
凌兮抛出一个瓶子，稳稳地洛道刘卓怀里，“我昨日进宫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是今早给你炼制的。”
好不容易炼制出蛊王，她昨夜兴奋地压根就没睡着，迫不及待地在皇上特意给她准备的药房里，用蛊王把送给慕容楚的东西鼓捣了出来。
完事之后天已经大亮，她闲逛了一圈，听下人说刘卓一夜未归，又起了心思。
阉人身上多有不便，凌兮便准备了这个东西给他。
具体用途凌兮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一个后世之魂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刘卓可是还要要脸。
“咳咳，这个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每天睡前吃一粒。”
凌兮说得委婉。反正等一个月后，刘卓发现自己不遗尿时，自然会明白。
“多谢公主。”皇上皇后在，刘卓不敢多说话也不敢多问，俯首告退。
“等等，我有些日子没去云深处，你写封家书，正好我给你娘带过去。”
“你让他查什么了？”慕容昊天一边问，一便示意福禄带着下人都出去。
什么东西能让凌兮饭也不吃，拧着眉头盯着看？
“父皇，我昨夜在安庆宫附近闻到流云草的味道了。”
穆凌兮也没瞒着，流云草的事情，在座的都知道。
慕容昊天一下子就想起了京郊大营投毒一事。
老五追查这么久都没有结果，难道是因为源头在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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