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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消沉了。”
见女儿的眼里重现焕发了光彩，叶月茹的心就放下了大半。
“你啊，也就你二姐治的了你。”
该来的总要来。
吃过饭，穆凌兮还是提起了楚墨的事。
“你去休息，女儿家的事情，你在不方便。”
穆凌兮要插手解决，也要先问过秋瑶的意思。
“好，我等你。”慕容楚在凌兮耳边低声道。
复又对穆秋瑶说，“一切有我和你二姐姐给你做主。”
这算是他表明立场了。
楚墨虽然是他的人，但若真的负了秋瑶，慕容楚也不会偏帮他。
“嗯，多谢姐夫。”
“秋瑶，说说你的想法？”
“二姐，我想好了。”
“我不会为人妾室，亦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不管那个女人是穆芸秀，还是其他的人。
二姐说的对，女人和男人一样，她们有更广阔的天地，不该囿于内宅争斗，整日里想着都是如何争宠。
有穆府这个前车之鉴在眼前，她害怕。
这件事里，最让她心寒的，是楚墨母亲的态度。
“其实刚定亲那会儿，楚家也有不少人拿父亲的事情说事，但那个时候，我觉得，楚墨在乎我，楚家父母对我也很好，我便没放在心上，只当她们是嫉妒我见不得我好。”
可她还是太天真。
有些话，说着说着，听的人就入了心。
一开始，楚家父母也会帮着她回怼，但次数多了之后，他们就开始默不作声，到最后，甚至开始拐弯抹角地跟自己打听是不是真的跟穆鸿远断绝了关系。
“尤其是二姐离京这两个月。”
他们离京的事情，楚墨是不知情的。未免暴露，替身的暗影不便出面。
“楚家因此更觉得我们姐妹之间感情淡薄，二姐不会为了我，和睿王殿下的得力助手闹翻。”
没了公主府撑腰，一个罪臣之女，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尤其是经此一事，她更能看出来楚王氏是多么糊涂，三言两语就被柳王氏说动了。
“二姐，我要退婚。”
女子嫁人，从来都不是嫁给一个人，而是嫁给一个家庭。
楚墨固好，但楚王氏实在是一言难尽。辰国孝行天下，楚墨也不可能不管她。
而她，也不愿日后受气，整日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穆凌兮不意外穆秋瑶的决定。
刚刚得空，秋荷已经悄悄跟她说了府上发生的事情，虽然有她气愤之下添油加醋的成分，但不可否认，楚王氏确实是个糊涂人。
这事儿，其实早前一个月就发生了。
但穆芸秀这次十分沉得住气，一直等到一个月后，才找上楚家的大门，手里还拿着大夫开的安胎药。
她有了身孕，是楚家的种。
楚王氏思想保守，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能早日成婚，生个儿子，给楚家传宗接代。
但穆秋瑶受穆凌兮影响，说什么都要等到十八岁再完婚。老太太早就心有不满，可碍于公主府的面子和自己儿子喜欢，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有一个现成的孙子送上门达成她的心愿，自然几句话就被柳王氏说动了。她倒是比柳王氏更有良心，只答应让穆芸秀进府做小，当天就把人迎回家里住。
楚墨不同意，却又奈何自己母亲不得，干脆连家也不回。
“小姐，最让人气愤地是那个楚王氏，竟然找上门来，大言不惭地要三小姐点头同意穆芸秀进府，说什么姐妹共侍一夫，也是一桩美事。”
楚王氏劝不动自己的儿子，就把心思动到秋瑶这里。
“她还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应当的。总之，话里话外都在讽刺三小姐不许男人纳妾是善妒。”
那些话，她一个丫鬟听了都气得慌，遑论三小姐这个当事人了。
“好，二姐明日就让媒人去楚家退婚。”
她既然回来了，自然要快刀斩乱麻，把这件事处理了。
不过，在退婚之前，她还要先解决了穆芸秀的事情。
“其实，楚墨也没有那么好。”
穆秋瑶的笑容有些苦涩。
至少，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楚墨有些让她很失望。
穆芸秀搬进府里，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堂堂禁军统领，天子重臣，会解决不掉一个女人？
其实是自己打心眼里，想留下那个孩子吧。
大抵这就是二姐说的，有些男人，没得到你的时候，都是浓情蜜意，花言巧语，什么一世一人，一心一意，种种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可一旦得到了，就会把一切誓言忘到脑后，弃若蔽履，如弃草芥。
“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明日看二姐如何给你出气。”
嗯。
穆秋瑶破涕为笑，亲昵地抱抱凌兮。
这才是长姐的模样，不论何时都会默默支持她，给妹妹撑腰出气。
不像穆佩瑶，姐妹之间只剩算计。
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如何了？
从秋瑶那里出来，穆凌兮没急着回去休息，而是先让影二去调查了定亲后楚墨的大小事宜。
以她对秋瑶的理解，若只是这一件事，她不会明知楚墨日日守在门外，连面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提出退婚。
“是，属下马上就去查，小姐也早些休息。”
穆凌兮推开闺房的门，一眼就看到慕容楚大大咧咧地半倚在暖踏上，挑挑眉，故意道：“叶姨不是给你收拾了房间吗？”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慕容楚一个挺身坐起，一把把人拉过来按在腿上，语气暧昧，“习惯了有夫人在身边，一个人睡不着。”
穆凌兮脸一热，该死，她怎么又被反过来撩拨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没有睡意，说起大大小小的事情。
“秋瑶决定退婚了。”
“嗯。”意料之中，“秋瑶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但骨子里其实和你很像。”
或许是穆鸿远的影响太深，她们两姐妹，对感情纯洁的要求，近乎执拗。
“好好查查，楚墨或许还做了其他的事。”虽然接触不多，但在慕容楚的认知里，这个丫头不像是那么冲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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