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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不识好人心的吗？”孟夏很生气了。
陆渊淡了脸色，“你自以为是的好心吗？”
“不管你多聪明，又看出了多少，怎么就一腔情愿地以为别人就该接受你的好心呢？”
“管好你自己吧。”
“别再给自己，给你们家再招来祸事。”
孟夏满心担忧地跑过来，是想提醒陆渊赶紧走，可是现在，她在干什么？她莫名被人给伤了，又莫名其妙受了一顿教训？
孟夏眼中烧着怒火，在心里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是，他说的没错，是她烂好心，是她胡乱揣测，是她满心以为这是在回报他的恩情，但其实，对他，对眼前这个人，她的行为只造成了困扰。
虽然知道他说的对，可是孟夏心里还是很气。
孟夏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她气怒的背影，陆渊眼眶紧缩，手中的簪子也无意识握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业窜了出来，他挠着下巴，探究道：“大人你刚才是在教她做事吗？”
“我记得，她是那个孙辰未过门的小妾？”
因为摸不准，赵业还皱眉疑惑地看向自家老大。
结果，下一秒，陆渊那明明在笑却又莫名带着点杀气的眼神让赵业愣是梗着脖子转回了脑袋。
赵业垂着眼，心里不住得复盘，这段时间……他也没看到这位大人和那个农女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啊？
怎么就……又是教人做事，又是护犊子的。
想不通，赵业狠狠晃了晃脑袋，想不通。
对面衙门口，人已经散开了，孟夏被她娘扯着说了几句，她怂得快，转眼间就把人给哄好了，灵动又狡黠的样子鲜活得仿佛这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存在。
在看到她们彻底走远后，陆渊负手走出了巷口阴影处，侧头看了一眼身后跟上来的赵业，道：“孙家知道金矿案的只有那孙里正和他的儿子。”
“至于那个小孙子，没用的人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赵业下意识应“是”，紧跟着，他唰地抬头，看着眼前的陆千户，第一时间，他想到了刚才那个姑娘，是因为她？
从诏狱走出来的锦衣卫，最是知道一个人被判定有用没用后的下场。
是夜，锦衣卫出手帮威远侯查案，孙家老实交代出和吴县令之间的交易往来。
次日，吴县令被抓，大理寺卿胡大人看着犯人亲自供出的证据无话可说，只是揪着锦衣卫说要上折子告陆渊违背圣谕。
这件事现阶段还轮不上锦衣卫插手。
陆渊无所谓，赵业跟着这么个混不吝的老大，自然也不害怕胡大人的威胁。
倒是得了利的威远侯还想来拜访一下陆渊，被陆渊扔给了赵业去接待。
面对威远侯的询问，赵业是一句不该说的都不说，他心知肚明，为了套出孙家的东西，用孙辰这位孙里正的小孙子的命来威胁。
最后，东西也拿到了，孙辰还是死了。
想到昨天大人的吩咐，赵业想，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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