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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气得咬牙切齿，还是陆渊掰过她的肩膀，“我没有多少时间能待在汝宁了。”
“上次——”
这一次，话头又被孟夏打断，“对了，凌风有没有告诉你，他逮住烤来吃的那只鸽子是从北边儿飞过来的？”
陆渊就看着她，两人离得近，那双眼睛里满满当当的全是孟夏，她的惊慌、小心思全部被他捕捉到。
陆渊深邃又专注的眼神看得孟夏心更慌了，上次他说，让她继续需要他，这这这……原谅她是个新兵蛋子，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话，这这这……
孟夏慌得不行，她只能赶紧转移话题。
陆渊看了她良久，叹道：“知道。”
“他不是说他没告诉你们？”
“从他沿途的轨迹，能推测出是从北边儿飞过来的。”
“……哦。”
孟夏想要垂头，被陆渊捏着下巴掰起来，仰着一张小脸儿毫无防备地望着他。
陆渊又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一次，孟夏还想张口打断，刚一张嘴，就被下巴上那只手的拇指给按在了嘴角。
她心一颤，闭了嘴。
像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触感，陆渊捏着孟夏的下巴，拇指按在她的嘴皮上，点点滑动、摩挲。
眼神看着那一点朱唇，眸色加深，再开口，他嗓音喑哑，“乖乖在汝宁等我。”
“等我安排好，再来接你去京城。”
“我……”
“别怕，是我需要你。”
孟夏眼中晃着水光，她太紧张了，紧张得一颗心仿佛都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陆渊抬手盖在她眼睛上，长吸一口气，而后满足喟叹，“别这样看着我。”
“时机还不合适。”
嗯？什么时机不合适？
孟夏歪着脑袋，想着，她脸色爆红，连耳垂都红得能滴血。
陆渊低笑，胸腔震动，连带着覆在她脸上的那只手也带着愉悦的跳动弧度。
陆渊看着眼前的姑娘，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信任和依赖。
他两只手几乎就将小姑娘的脸给遮了个彻底，只剩一点挺翘的鼻尖还露在空气中。
他温声道：“在汝宁，要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把我拿出来。”
“陈知府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
听他这嘱咐，孟夏突然心中有些急了，“你、你什么时候走？”
“还有几天。”说到这里，陆渊抬头，眸光深远，“等手头的事情收了尾，就必须赶回京城了。”
孟夏沉默。
直到陆渊将她送回家，她还是沉默着，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好像有很多想说的，归其根底，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句话：可以不走吗？
但是不能。
他只是查案导致失忆才被迫留在这里，他的世界不在这儿，他终究是要回去。
临分别前，孟夏脚下顿了又顿，还是转身，望着他，“你多小心。”
不止是在汝宁小心，失去记忆的你回到京城更要小心。
“回去吧。”
直到目送孟夏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陆渊才慢慢离开。
他也没料到，事情竟然进展得如此顺利，有赵业在前，又有那位杨庭生在旁辅助。
很快，就从那位叫李兄的文人手中搜出了和京城高官往来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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