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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他问出了这样的话。
“因为死人梦。”
“死人梦？”
这是周朝第一次听说死人梦这么一个词汇。
对他而言，这个词是陌生的，当然，也是有些兴奋的。
“死人梦，从字面意思来理解，就是死人做的梦。”
“可是，死人怎么会做梦呢？”
周朝问出了他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梦，是复杂的，也是神秘的。
古往今来，有入梦师，也有研究梦的学者，但到头来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而且做梦，似乎是活人独有的一种特点。
死人，怎么会做梦？
“死人梦，是真实存在的。”
老头的这句话，让周朝有些捉摸不透了。
“老爷子，我有些不太明白，这死人做的梦，是怎么个梦，具体来说，是死人做的梦，我们怎么能知道？”
不过他转念一想，难道是魂魄？
可是魂魄在现世当中处于一种游离状态，按理来说，是不会做梦的，也不需要入眠，所以梦这个玩意儿对于魂魄而言，也不太可能存在。
“死人的梦境，是虚幻的，也是魂魄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一面，小伙子，你相信鬼神吗？”
周朝自然是点了点头。
这老头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可能去反驳。
而且他也知道魂魄是存在的。
“好。”老头微微一笑，又摸出了一根烟来，“既然相信鬼神的存在，那老头我接下来的话，你也应该能理解一点。”
“死人的梦，并不是我们常人理解的那个梦，而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解释的东西，总而言之，这个梦，只是魂魄的意识深处，不自然的产生的一种意识状态。”
老头的话说的周朝晕晕乎乎的。
意识状态？
意识深处？
和人的梦不一样？
“就这么一句话解释那就是，死人梦，只有在魂魄身上才会出现。”
“我明白了，老爷子您的意思是，活人能有魂魄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意识状态，本来就不对劲！”
“没错。”
老头满意的笑了笑，还自以为自己解释的足够通俗易懂了。
“原来如此！”
“张家一家五口，在死之前，都做过死人梦。”
“他们梦到……”
“这个，说来也有些危言耸听，不过确实是真实发生的，小伙子，我看你也不像是有什么坏心眼的人，而且你们几个不简单呐，我看出来了，那个姑娘，是不是你们这一行人里实力最强的？”
老头这句话，让周朝沉默了。
顺着老头的所指，明显那个人就是苏灵。
“没错。”
“所以啊，小兄弟，我知道你们可能是来调查万古镇的事儿的，我也就不和你们隐瞒了，其实张家死的不冤。
“他们所做的死人梦，完全就是逆了天数。
“他们梦到的，全都是生灵涂炭，让整个万古镇，陷入万劫不复之中，而他们，就是罪魁祸首！
“其中，有人梦到了鬼脸人，也有人梦到了奇形怪状的神兽，更有人梦到了，真魂！”
周朝一愣。
老头的话，鬼脸人很明显就是鬼面啊！
至于神兽，应该是各式各样的墟了。
“听说过刑天舞干戚吗？”
老头突然问了这么一嘴。
“无首之人？”
“没错！”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而其中最为让人惊骇的死人梦，就是刑天，以乳为目，以脐为口，乱发飞扬……”
老头描述的绘声绘色，丝毫没有注意到手指间烟上的烟灰已经积攒了老长。
锣鼓喧天声再次停息。
老头的描述，也戛然而止。
“他们五口人，从老到小，死人梦里，全都是为非作歹，杀人如麻，你说，死的冤枉吗？”
周朝舔了舔嘴唇，有些干裂。
如果仅凭这些来给人判刑，是不是有些太过……太过草率了？
“可是，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听起来倒也还不算太过……”
老头话没说完，但周朝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太过牵强了！
“死人梦之后，张家五口，就如同失心疯一样，所有人都变得疯疯癫癫，你看看这周围的街坊邻居，哪一个不是搬的搬走的走？而且，他们杀过人。”
“什么？”
周朝惊呼一声，脸上透露着满满的震惊。
杀过人！
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而且，还不是少数，虽然治安署得出的结论是那些人自杀，但我身为张家人，自然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
“他们杀的，最多的还是小孩。”
周朝攥紧了拳头。
“那张家人就是因为这个死人梦导致的吗？”
“这只是其中诱因之一。”
“之一？”
那老头看了看那群大师，随后便轻声道：“等我一下。”
他走到了那群大师面前。
“各位，今天辛苦，我张柏亥明日一定登门拜谢！”
“张老爷子，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法事也已经做完，宅子已经无大碍了。”
“多谢。”
张柏亥将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小包塞到了其中一个人的手里。
下一秒，锣鼓声再次乍响起来。
随着声音愈发离去，张柏亥朝着周朝他们摆了摆手。
“几个小娃娃们，进来吧。”
随着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周朝他们跟了进去。
“周朝，这老头跟你说啥来？”
赵正阳一脸的好奇问道，故意压低的声线。
“死人梦。”
“死人梦？”
不出所料，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和周朝初听死人梦时候的惊讶。
周朝笑了笑，没有继续解释。
院子很大，没有栽种树木，只是散乱着一大堆的东西。
一进院门，他们就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阴寒。
进入房门，偌大的大厅映入眼帘。
虽说很是杂乱，但也不难看出，这张家其实有些讲究的。
因为虽然从外面来看的话，张家其实院墙包括院门都很破败。
但大厅内的摆件，以及装饰，其实都十分的气派。
是那种安隐于市的气派。
他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叹。
而正对着厅门的墙上挂着的一副画框引起了周朝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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