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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们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不聊了，舞厅里一堆事。”
“那好，回聊。”陆朝朝冲唐语挥挥手。
“这是当初唐家那小姐？”或许是管家看自家小姐和她聊了太久就下车来看看。
“对啊。”陆朝朝看着唐语的背影。
“小姐还是少跟这种人来往。”
陆朝朝俏皮眨眨眼睛:“哪种人?”老管家头上出了些许细汗。
“她是我同学。”
任凭谁也不可能把悦乐门的头牌唐语姑娘和万生银行的千金小姐联系在一起。
可她们，还当真是同学。
唐语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有一瞬间的恍惚。对面有穿深蓝色上衣，黑色中裙套装的女学生说笑着走过来，明媚的阳光下，她们才是青春最好的样子。
“徐程澈，这边。”唐语热情招手。
“来了。”徐程澈刚刚过来就用手扯了扯她的麻花辫。
唐语佯装发怒，轻轻拍开他的手。
那时唐语偏爱素色衣服，上穿素色衣袄，下着不带绣文的黑长裙，文艺又清新，和现在的浓妆艳抹完全不同。
“让让。”有赶时间的黄包车师傅匆匆从唐语身边擦过。她回神，往悦乐门走。
进门果然听见萧雪和赵露向程姐抱怨:“这东城二爷也太难伺候了吧，对我们的节目各种不满意。”
“他会不满意，是因为节目是你们表演的。”程姐吐出一个烟圈，姿态优雅。
“这是什么意思？”两个小丫头很是不解。
“你们今晚还要表演，这么闲?”唐语走了进去，轻声提醒。
“是，我们这就去练习。”
“你回来了。”程姐伸手给茶杯倒满茶水，递给唐语，“二爷被你安抚好了?”
唐语恭恭敬敬将杯子接了过来:“他就是见不得我好，习惯了。”
程姐看了看唐语，见她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张芊芊的事情，是我不对。”
似乎没有想到程姐会这么坦诚，唐语有些惊讶的抬头。
“是我放她进你屋的，我只是想替你考验一下，二爷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爱你。”
唐语听说，程姐曾经认真爱过一个男人，结果却被狠狠伤害。所以，她最看不起的就是男人口中的爱情。
“他果然没有那么爱我。”唐语自嘲的笑了笑。
很快东城徐家大少爷死在弟弟婚宴上的消息就传遍全城。
人们都在茶余饭后讨论着这件事情，暗暗猜测是不是徐程澈为了家产谋害亲哥。
唐语再次见到徐程澈是五天后，她上台表演，就看见坐在第一排的徐程澈，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酒。
表演结束，唐语回后台卸妆休息，她作为悦乐门的门面，看心情表演节目。
她摘耳环的时候，看见镜子里的身影，突然停下了动作。
下一秒，徐程澈半倾身从后面搂住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徐二爷这是做什么？”唐语格外的冷静，继续摘掉右边的耳环。
“我没有。”徐程澈喃喃自语。
唐语通过镜面看着徐程澈，不过五天而已，他怎么如此憔悴。
唐语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
徐程澈抬头，刚好和她对视，唐语微微一笑，徐程澈的心似乎被撩动，他慢慢靠近唐语。
就在两人嘴唇快要碰到的时候，唐语躲开了:“你醉了。”
她听见他笑了笑，双手无力的滑了下去:“你还是不信我。”
这句话说出来，唐语才明白，他是在解释张芊芊的事情。
“你让我如何信你。在我的房间，在我的床上，你们……”唐语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那种意为难过的神情。
“我……以为她是你……”徐程澈有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可是这句话像是扎破气球的刺，唐语脑袋嗡的一声，她立刻站了起来。
“她身上很香吧，有大家闺秀的味道吗？”面对唐语的逼问，徐程澈脸色有些难看。
那时候，她还是唐家大小姐，有疼爱她的爸爸，有喜欢的恋人，无忧无虑。
后来，时局越来越混乱，东城也动荡不安。唐语好怕和徐程澈分开，再也找不到彼此。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怎么办？”
“我一定会找到你。”
看着自信满满的徐程澈，唐语有些好奇的问:“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一闻，就是大家闺秀。”
那时候听到这句话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心痛。
“你走吧。”唐语下了逐客令。
唐语突然想起，父亲去世，唐家落败以后，为了还钱，她来到悦乐门当舞女。
那时候，所有人都把她当做病毒一般，生怕感染自己。
只有这个傻瓜，不惜违背他大哥的意思，一心想娶她回家。
其实唐语明白，她在悦乐门一直顺风顺水的，他私下帮了很多忙。
唐语一直努力演出赚钱，她想赚够足够多的钱，就去做生意。
只是那个晚上后，她就知道，他们不可能了。
唐语不怪徐程澈背叛了她，因为她明白，徐程澈这样的人，就应该娶张芊芊那样的大家闺秀。
“唐语，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嫁给我。”
“徐程澈，你也知道吧，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你既然不能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就不要缠着我。”
徐程澈深深看了唐语一眼以后，转身出去了。
唐语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眼泪，就有一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进来将手上的满天星花束放在她的化妆台上。
“你就是他的情人?”对方放下花束没有离开，反而靠着化妆台，一边整理他的手套，一边发问。
“情人?”这词挺时髦的。
“不是嘛。”
“你敢不敢露出你的眼睛。”唐语走了过去，总是被帽檐遮住眼睛，她都不能看清他的样子。
“怎么?”男人声音低沉，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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