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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关在了拘留所，那地方四面高墙，光是恐惧感就足以将我吞噬。
“到底要我怎么说，才能相信我没有故意伤人。”
我倚靠在墙脚，静候律师的到来。一直到了深夜，才听到铁闸门被打开的声音。
“夜小姐，我是你的律师。”
我终于看到了希望，当然我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问题。
“陈小姐现在伤势怎么样。”
我提心吊胆的问，她一个身子如此娇贵的女人，如若真有三长两短，我夜菲也不会再有什么好日子。
律师叹了口气，又摇摇头。
“她住进了加护病房，医生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她的人警察和我都还没见到。”
律师说话的语气不似太有把握。我就猜到这个案子一定很棘手了。
可连陈子娴伤势都没确认，就先将人收押进来？原来人命有别，不是社会的个例。
律师和我细说起案情：“刚才在你包里搜出的刀上有陈小姐的血迹，还有你在餐厅和她推搡的录像都是对你非常不利的证据。”
在等待律师到场的这段时间里，我也分析过：“刀的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陈子娴亲自放进我的包里，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至于推搡，她先犯我在先。”
律师的表情告诉我，她不太赞同我的说辞。可能连我自己都不太确信，我说了什么。
好在情况没有遭到透顶，在律师的陪同下录完笔录后，说是可以假释。
“夜小姐，我现在可以保释你出去，但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和本案的关键人物陈小姐见面。”
律师明确提醒我，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出了拘留所那一刻，我才觉得整个人活过来了。
被收监的这一天过得和半个世纪那般漫长，而闹腾完这一出，确实折煞了我。
晚上，我去了公馆。姐妹对我疏离，也没一个点名要我的客人。
我坐在吧台出，以为至此失了宠。
“菲姐。”
整晚下来，终于有个主动喊我名字的人。
我抬眼看的时候，视线有些模糊。我用手擦拭下眼角，才发现有眼泪溢出。
我就是个藏着满腹心事，也只会不声不响难受的人。
“青青。”
我闷声答应。
“你不是会拿刀刺人的人。”
青青认真的说道，她是从出事到现在，唯一这么说的人。
“这时候谁又会信我呢？”
我呼了口气，冷夜寒不会信，陈子轩应该也会杀了我。
“我信你。”
青青拍胸脯说道，我苦涩的笑。
“谢谢你，青青。”
我头侧歪刚想借青青的肩膀找点安慰，折腾了这么久，我确实累了。
与此同时，公馆外就传来嘈杂的声音。
青青让我缓缓，自己跑出去看打探。
半响，听到青青厉声唤了句：“菲姐，别出来，啊……”
尖叫声震透耳膜，我闻声出去了。
最先看到的人先是陈子轩，再是他身后那扎堆的手下。
“各位爷是来开心的吗？”
总经理弓腰讨好陈子轩，依我看，他就是来闹事的。
陈子轩注意到我后，指着我，勾手指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冷。
‘你也认为是我伤害你姐？’我在心里腹诽，咬咬牙迎头靠过去
陈子轩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完全找不到两日前他在我这失落的模样。
“夜菲，我没想到你这时候还敢上班。”
陈子轩恶狠狠的说道，好像来上班和来送死的无差。
可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躲？
我朝着陈子轩的方向走了一步，他退了一步。
“子轩，我没有伤害你姐，这事情一定有误会。”
我百口莫辩，他当我信口雌黄。
“误会？视频拍下是误会，你包里搜出的刀子也是误会？”
陈子轩和其他警察一样，对我步步紧逼，我在这一瞬便不想再解释了。
这时候轮到陈子轩向我走过来，刚才我的辩解似乎是他给我的最后机会。
他抓住我的后衣领口往后拉，小小的一口卡在我的吼道出勒得我生疼。
“咳……子轩，你弄疼我了。”
陈子轩完全不管我什么，手上动作依旧粗暴，我斜眼撇过他，满目杀气。
我被他关进了VIP8888号病房，门被上了锁。
“你做那么多，是不是为了得到我姐夫？”
陈子轩问出刚才在普通卡座没问出的问题，这是他给我的第二次机会。
“夜菲自知是夜场女子，从未妄想得到谁。”
我也不知道解释还有没有用，但看到陈子轩落寞的眼神，确实心疼得很。
“我信过你一次，换来的是我姐姐的生命受到威胁。你说，我若是在这里摧毁你，我的良心会不会好过一些？”
陈子轩的话没了焰气，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来兴师问罪……
他觉得是他对我之前的原谅，纵容了我对陈子娴的犯罪。
我摇头哽咽，他眼神重新又冷了起来。
陈子轩说的摧毁，是反身把我推倒，然后把双手压在沙发上，双脚跪在地上。
这个姿势极度耻辱，就像只狗被他玩弄着。
“陈子轩，你放开！你放开我！”
在公馆男人们经常说一句话：“只要男人真的用力，女人的挣扎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句话应验在我身上，我一次次起身再一次次被反身压在陈子轩的身下。
“告诉我，你为何能如此残忍？”
“不说？嗯？”
“你凭什么替法律处决我？”
我挣扎累了，簌簌的落泪。是不是因为陈子轩觉得我地位卑贱，就能轻易践踏我的自尊？
我这句话也成了压死陈子轩暴脾气的最好一根稻草，他不在试图从我口中得到回答，而是用变本加厉的用他的方式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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