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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长尾音和他打招呼，一段时间没见陈子轩剪了一个利落的寸头，身着正装的样子和之前的随和公子哥成了反差。
“我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因为我目不斜视的看着陈子轩，他半讽刺的问我。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的陈子轩身上饶有几分冷夜寒的味道，我久久没回过神来。
陈子轩给警察打了个手响，询问室里的警察侧身离开，把时间留给了我们两个。
“陈子轩，你怎么……”
我是惊讶于陈子轩怎么让警察说走就走，他不仅衣着变了，连说话的口气也变了。
“夜菲，你还真是个尤物，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个有权有势就能只手遮天的世道？这个警局的最高负责人是我的叔父，而我叔父的上级也里有冷夜寒的人。”
陈子轩给我‘指点迷津’，我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蠢，对付冷夜寒用这种以卵击石的法子，怎么会有警察愿意查。
“夜菲只是个市井小民，没有陈少爷您的身世，要为我姐妹伸冤报仇，只得一头撞南墙。”
我心里悲戚，这个社会的复杂程度真的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越是表现的绝望，陈子轩看我的眼神越是带着光，他狡黠起来的样子，真让我有点认不得。
陈子轩忽而就严肃起来，他靠得离我很近，近的他鼻子呼出的气体，都打在我的耳蜗上。
“夜菲，我来见你是想告诉你。对付冷夜寒这种人，只有一种办法？”
陈子轩神秘兮兮的口吻说。
“什么办法？”
我来了精神，直勾勾看着陈子轩问。
就在警察的问询室里，陈子轩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我面前。
“这是？”
我问着，经陈子轩同意，看了一眼盒子，里面是一把刀器。
“疯了……陈子轩你一定是疯了……”
我害怕的把盒子重新推到陈子轩的面前，他面不改色，好似这把匕首样式的东西和他无关。
陈子轩的眼里丝毫看不到恐惧，他这是在教唆他人犯罪，还是我一个女人。
陈子轩看着我的眼睛时给我一种感觉，我是他的一张王牌。
“我今天和我叔父聊过，这桩纵火案最终会以意外失火结案，警察不会深入调查，我更没有能力反冷夜寒。只有你可以替死去的冤魂伸冤。你愿意吗？”
这是陈子轩的说词，他教唆我杀了冷夜寒的理由。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以为我可以动得了冷夜寒分毫？”
我反问陈子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连冷夜寒在床上控制我的手脚都无能反抗的人，让我去行凶杀人？
真是越想越滑稽，越想越可笑？
“我不是抬举你，现在冷夜寒身边四处埋伏着人，你是唯一个能和他独处的人。夜菲，等他入睡后，在他这里刺上一刀，我会给你找替死鬼，保你平安。”
陈子轩说时还拿出一份事先准备好的秘密协定，写明我替陈子轩做完这件事后，可以拿到一千万的报酬。
我‘哈哈’的大笑，原来这世间最深的仇怨不是冷夜寒害死我姐妹，也不是他纵火烧了公馆。而是陈子轩这个小舅子的心眼，他们上流社会的尔虞我诈。
“我要不肯呢？”
我做了个假设。
陈子轩收回匕首和刀子，不是他会拿我怎么样，而是回答一句“那就算了”。
我笑着笑容僵在我的脸上，陈子轩似乎也一样了解我，知道仇恨会粉碎我的良心，知道威胁对我起不到半分作用。
“我只能一试。”
我接过陈子轩给我的匕首和合同，就把这当成个借口也好，我要让冷夜寒付出惨痛的代价。
陈子轩满意的走了，仇恨中的女人有多好用他可想而知。
冷氏大厦内，冷夜寒面朝京城的商务大楼叫来一直培养的特务‘冷风’。
冷风是冷夜寒的堂弟，开了一家没有注册的侦探公司，这么多年冷夜寒只负责养，不负责用。
“堂哥，你这是遇到什么事棘手的处理不过来了？你那个特助呢？”
冷夜寒的名身本就是个‘避雷针’，这么些年，京除了陈家，没有敢在他头上动土的人。如今有人给他栽赃的一桩杀人案，他怀疑身边有内鬼。
“冷氏上下的人，都给我好好调查，包括特助。我怀疑身边有内鬼。”
冷夜寒向来小心，这一次竟然陷入混沌，不知道谁纵的火，谁吧最大嫌疑人的帽子给他扣上。
“有没有特别怀疑的人？”
冷风谨慎的问道。
冷夜寒沉思片刻，淡淡的吐出那个名字：“陈子轩。”
冷氏的人，冷夜寒猜不出任何一个敢动他的，但陈家一直是冷夜寒攻不克的壁垒。陈子娴是他的未婚妻，生意上他时而有求于陈家。
冷风看了眼手机，推了把压在鼻梁上的眼镜。
“我会不定期联系你，但你尽量不要主动联系我。”
冷风提醒时，心事重重。刚走开没两步就又转过身。
“还有，我提醒你一件事。陈子轩今天去了警局，这么刚巧，那位对你恨之入骨的夜小姐今日也去了警局。你最好留意一下她的异动。”
冷风刚才手机里看到的是夜菲和陈子轩一前一后进入警局的照片。他的侦探社虽小，确是整个京城效率最高的一家。
冷夜寒匪夷所思，在心里架起防线。
“我知道了。”
冷夜寒保有防御，冷风也就退下了。
冷夜寒揉着自己的下颚，反复理清其中的逻辑又顺不了思路。
“咚咚……”
秘书的敲门声才把冷夜寒拉回现实。
“冷少爷，夜小姐的电话是否要帮你接通。”
冷夜寒没料到夜菲会这么快主动联系他……
冷夜寒接过秘书手里的电话，听到那个直达心底的声音。
“冷少爷。”
我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就怕冷夜寒辨识出我声音里的慌张。
“有何贵干？”
冷夜寒清冷的四个字破口而出，我又向在公馆里服饰他一样紧张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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