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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寒就像从酒缸里爬出来的，一股难闻冲鼻的啤酒味，我拖着他，像拖着千金重石。
冷夜寒晕晕乎乎，但倒也没什么差的酒品，他一边抱着我，一边在我耳边呢喃。
“夜菲，这世间没有多少事是值得的，可我就是愿意为你放弃很多东西，你是妖精？还是命中注定？”
没什么逻辑的话串联不到一起，但一字一句，都像情话般。我脸有些涨红，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冷夜寒抱到床上。
冷夜寒依靠着，浓密的眉头蹙在一起，嘴角下扬间无不在表现他的挫败感。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冷夜寒，不酥平日里的成熟甚至是幼稚。
“冷夜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拍着冷夜寒的脸颊问道，酒醉醒三分，刚才那些话，是在告白吗？
冷夜寒皂皂嘴，看着我诚挚的眼眸完全就不像一个酒醉的人。
“夜菲，我不想放弃你。我冷夜寒再他妈怎么努力，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语气里更多的无奈和悲伤，让我看到冷夜寒脆弱的一面。
“我知道……”
我点着头说，也真的能体会到他的身不由己。
冷夜寒一连叹气的躺着，一言不发。我去浴室拿了条冰布给他擦一擦脸，在给他盖上毯子以防着凉。
他一开始还认我摆布，在一瞬又突然坐起来。
“我情愿订婚的人是你，但这是奢望你懂吗？”
冷夜寒毫无逻辑的说，这些穿插的话语还真让我感动的。冷夜寒的宣泄酒是为了白天和陈老爷子吃的那顿饭，他的人是对我不全是无感。
我的心一下就满了，终于从他嘴里说出肯定我的话。我的手轻拍着冷夜寒的胸口，他在我面前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梦里想着什么，他的身体还会时常抖动。我趴在她的床边，像观察一个价值千万的画。
‘我报复你的目的是不是达到了？当初费尽心思折磨你，原来我早已拢获你的心。”
我心想着，有些苦涩的笑了。
看到了冷夜寒这般煎熬，我也不是那么开心，甚至是哀愁。
为了报复他怎么反而成了折磨我？一边想着死去的六姐妹，一边也跟着心疼。
在不知不觉中我也睡了过去……
“夜菲，如果有一天无法护你周全，那是冷夜寒负了你，你要和你那些死去的姐妹一样恨我，永远不要原谅我。”
我有预感，冷夜寒有丢下我的念头，做他情人的日子也要到头了。
我情不自禁的落泪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却又不敢说一句挽留。我比谁都清楚，冷夜寒从不属于我，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分，都是在捡便宜，现在一切要回归正轨了。
“冷夜寒，你爱过我吗？”
这样的矫情又不切实际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何我总反复去问，像个傻子一样，就为了追求一个答案。
冷夜寒从没有一次思考如现在这般久，他眼睛含水的望着我。
“从见你第一眼开始。”
这个答案我也曾听过，这回说得格外动情了。我嘟囔着唇，眼泪又不争气的滑落。
如果冷夜寒回答的是‘不’那该有多好，我就可以有正当理由恨他入骨，连同死去六姐妹的恨。
可这个回答让我心碎，他爱过，我也感受得到，这让我如何放手……
“以后不要再找菲儿了，过会你正常的生活。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会幸福的。”
我没那么大度可以看着他爱着其他的女人。
连男欢女爱这种事，我也想和一个身子清白的人做。往后不见，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尊重。
冷夜寒不肯放我走，他的霸道欲起总是让我难以抵住。
“不要走，今夜陪我。”
冷夜寒抓着我的头发，情到深处还挽留一句。只有‘今夜’他要我陪，这以后的日日月月，都和我无关了。
我顺从的像只被驯服的兽，躺在他的胸口任由他揉搓着我的后背。
“冷少爷，这是菲儿最后一次伺候您入睡了。”
我用丽媛的口吻说着，再一夜，再让我贪婪他一夜。
我的右耳躺在冷夜寒的胸口，手指随着他的心跳敲击着发白的胸膛。
夜菲，继续留在冷氏做事。”
冷夜寒渴求的说，我没想到他还会以这种形式将我留下，我笑得很淡，甚至心里腹诽。
“我还有什么脸面呢？冷少爷，那在未来也是您妻子的公司，她怎么会容得下我。”
我绝情了些，但都是现实。陈子娴和我撕嘴的次数一只手也数不完，更别提她当上了冷氏的女主人。
冷夜寒也悟到我说的理了吧，嘴角的笑无奈又晦涩。
“别墅继续住着，这和你要答应我！当做补偿也好，让我心安理得也罢。”
冷夜寒迷醉又醒来的今夜让他略显卑微，在爱的人面前自己多优秀都如同尘埃。他反复的给我补偿，也是其中一种。
“谢谢冷总。”
我改了称呼的用词，恨不得再起身鞠躬来表梳理。最后还是没舍得的离开这个男人的身体，一夜又是无能。
第二天清早再摸枕边已经没人了，我闻着冷夜寒的气息，眼泪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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