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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夏只能这么回答！
恶魔就是恶魔。
在这种时刻，和恶魔正面交锋，是不行的。
“暂时不用。”
霍以湛淡淡交代完，按断电话。
苏如夏松了一口气，去简单洗了个热水澡，穿好睡衣，回了主卧室。
“苏如夏，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霍以湛的语调平淡无波，就像他在他父亲房间里说话时那样。
但是，威胁意味十足。
苏如夏的拳头紧紧握住，身子忍不住有些颤抖，但她还是哆嗦着手伸向睡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睡衣落地，睡裤落地。
除去所有衣物，苏如夏爬上了床，躺在床上，她的眼里写满了恨意。
霍以湛并不急着做什么动作，他就这样衣冠楚楚地看着一丝不挂的她。
“感到屈辱吗？”他问。
如果她感到屈辱，他就达成了他的目的。
是的，她十分屈辱，但她不想让他达到目的。
“霍先生想做什么就做，我不感觉屈辱，我对你只有憎恨。”
“霍以湛！够了！放开我！”她低吼出声，像个困兽一般咆哮。
“就这点本事吗？仅仅这样，就真的感到屈辱了？”
“我的小玩物，别忘了，这只是开始。”
“是你父亲吧？”苏如夏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看着霍以湛的脸问。
“什么？”
霍以湛皱眉。
“你的情绪突然改变，是因为见过你父亲吧。”
“你恨我！而且你恨我的理由，跟你父亲有关。”
这句话，苏如夏不是问话，而是直接下断论。
她仔细观察着霍以湛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异样。
霍以湛的嘴角勾出一丝她没见过的冷笑，云淡风轻，却有股说不出的狠厉在，“以为自己很聪明？”
他的手，随即解锁了手机，再次拨通了刚刚那个号码。
“不！”
她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苏如夏脸色霎时变得煞白。
“你不要！”
“霍以湛！你停手！”
那边电话已经接起来，霍以湛直接交代三个字：“一条腿。”
“霍以湛！”
苏如夏挣扎着坐起来，朝着手机那头吼道，“不准听他的！不准动我弟弟！”
“嘟嘟……”
电话已经忙音了。
“霍以湛！打过去！你快打过去！不准伤害我弟弟！”
霍以湛冷着脸注视着她。
他停止了那个让她羞辱的动作，而后捏起了她的下巴。
“苏如夏，记住，一条腿，只是小小的警告。”
“你这个疯子！”
苏如夏再也无法忍受，抓住霍以湛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他穿着白衬衫，她咬得太狠，血很快把白衬衫染红了一片。
霍以湛不为所动，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恶魔，看着苏如夏在他面前崩溃。
这才是他想看到的。
她应该愤怒，应该难受，应该——生不如死。
他除去了自己的衣服，压在崩溃的苏如夏身上，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此时此刻，苏青俊的腿，正在裂开……”
撕心裂肺！
苏如夏只感到撕心一般的痛楚向自己袭来。
从苏曼青，到苏青俊。
他们都是她最爱的人！
霍以湛！你去死！
她像疯了一般，胡乱朝霍以湛身体咬下去。
而他，就在她崩溃的啃咬中，狠狠地占有……
……
一切结束。
苏如夏的身体也如被撕裂一般。
但她顾不上自己的难过，她只想第一时间知道苏青俊怎么样了。
婚礼前夜，是霍以湛的助理宋莹给苏如夏打电话，请她帮忙确认婚房的布置，是否符合她姐姐苏曼青的喜好。
苏如夏赶到，等待她的，就是霍以湛的疯狂掠夺。
她急着追苏曼青，手机就落在了霍以湛的房间，也就是现在的婚房。
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霍以湛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那个手机，扔给了苏如夏。
开机后，苏如夏第一时间翻通讯录。
苏青俊。
她连忙给苏青俊打语音电话，半晌，没人接。
他一定已经出事了。
霍以湛不会只是吓唬吓唬她的。
她又打苏承的语音电话。
“如夏。”
苏承苍老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仿佛真的只有一两天的时间，苏承就老了。
爸……
苏如夏想叫一声爸，没有脸面喊出口。
“苏曼青怎么样了？”苏如夏声音有些颤抖，她想直接问苏青俊有没有出事，又怕说得太急，吓到了苏爸。
“你姐只是有点儿虚弱，没事……什么？”
“你再说一遍，我儿子？”
“对！您儿子刚刚在医院门口被一辆车撞了，现在已经送进我们急诊科的手术室。”
“苏先生，您没事吧……”
“爸！”
苏如夏叫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很快，语音通话挂断了。
她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
她必须立即赶去医院！
苏如夏扯了睡衣披在身上，就要奔去衣帽间换裙子出门。
“你想去哪里？”
她身后，霍以湛冷冰冰地问。
“医院！”
“你是觉得一条腿，不够。”
苏如夏手上的动作停了。
她整个僵住了。
她抬起头，看向霍以湛，脸上全是眼泪。
“你到底想怎样呢？霍以湛！”
“不要伤害他们了！”
“你是不是恨我啊？你如果恨的是我！我把这条命给你，请你，不要再为难我的家人了！好吗？”
是的，她屈服了。
就算要杀他，还得寻找机会。
她真怕在杀死他之前，他已经把整个苏家都毁了。
霍以湛的目光落在苏如夏挂着泪的脸上，她的声音都变了调，似乎有什么在他心底拨动了一下。
这就是女人的伎俩。
楚楚可怜。
无往不利。
然而，对他无用。
只有愚蠢的男人才会受制于女人的眼泪。
“苏如夏！”
“我不要你的命。”
霍以湛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
“我就是要你日日夜夜，提心吊胆，这是你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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