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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湛能够察觉到这种不同，所以他的心才会像突然被重击了一样。
他本能地伸出手臂，去圈苏如夏的腰，把她紧紧圈进怀里的同时，给她转了个身，压在走廊侧面的墙壁上。
苏如夏只是出于一种自然反应，不想让他再做出什么伤害她身边人的事。
只不过想蜻蜓点水一样亲吻他一下，好向他表明她的态度。
谁知，霍以湛却并不满足于此。
他把她压在墙上以后，就开始热切地吻起来。
从走廊那边缓缓走来的云致隽恰恰看到这一幕。
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如夏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自然而然地睁开眼。
眼睛余光扫到云致隽，她的动作突然一僵。
接着，苏如夏的舌头便传来了一阵刺痛。
霍以湛咬了她。
疼痛使得苏如夏本能地想要推开霍以湛，然而她的力气太小，两个人又贴得太紧，她完全推不开他。
云致隽从紧紧贴着的两人身边擦身而过，敲了门，有警官出来，请他进去。
霍以湛依然在狠狠地吮吸苏如夏被咬破了的舌。
吻了许久许久，才放开她。
他俯身注视着她涨红的脸，沉沉地问她，“为什么主动献吻，又突然要避开？”
“是因为他吧。”
苏如夏知道自己那一刻的动作瞒不过霍以湛的眼睛，再说他都咬她了。
“是因为有人过来了，我又不是暴露狂，我不喜欢当着别人的面亲吻。”
“无关于这个人，是云致隽还是别人，就算是其他人，也一样。”
霍以湛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是吗？”
“不过，我不在乎。”
“你怎么想，不重要。”
“对我霍以湛来说，你就是我的一个小小的娱乐。”
霍以湛再次伸手，捏住苏如夏的下巴，“有些人喜欢虐猫，有些人喜欢虐狗，我霍以湛，喜欢虐人。”
他用力捏紧她的下巴。
一股钝痛袭来。
苏如夏没有躲闪。
在他捏着她下巴，力量加重的时候，她选择了主动吻他，来改变他的想法。
吻是吻完了。
仅仅一个瞬间，他还是又回到了这种状态。
她必须换一个策略，或许平静以待就是最好的策略。
“记住，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我们，两个字。你，不配！”
霍以湛霍然甩开了苏如夏的下巴，沉着脸，走了。
苏如夏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她不配？
不。
她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不配。
他们之间的确不应该称“我们”，不应该并列在一起。
不配的不是她苏如夏，而是强行把他们并列在一起的，霍以湛！
假如他们是自由恋爱，男朋友这样对待她，她会立即甩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一生不要再见。
但他们不是。
在绝对处于下风的情况下，还牵连了那么多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什么都不能做。
霍家老宅里的情况，越来越复杂。
才短短几天时间，先后死了花臂和小翠两个人。
那个杀了小翠的人，会不会就是给她氰化钾的人？
表面上看，霍家和霍以湛最势不两立的，就是霍誉。
然而霍誉说过，他不屑于那么做。
苏如夏相信霍誉说的那句话。
那么除了霍誉，还会有谁？
在这深宅大院里，到底有几股势力？
尽管知道千难万难，苏如夏还是对警方寄予一点期望，期望他们能把这背后的势力抓出来。
原本还以为会帮她的势力，却说杀就杀了毫不相干的人。
足以说明对方绝不是善类。
今日可以杀小翠，要是什么时候他们觉得杀了她苏如夏更有利于这棋局，必然也会动手，绝不会犹豫。
不知道云致隽和警方谈得怎样了。
她真的很想和他聊聊这个案子，也很想好好和他说说话。
说一说，怎么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说一说，他还好么。
说一说，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说一说，对不起。
自从变故发生，苏如夏时时刻刻都觉得有很多话想和云致隽说。
然而他们没有说话的机会。
苏如夏觉得自己就像被掐住了喉咙，每一刻都过得窒息。
就算不是要和云致隽谈情说爱，只是像朋友一样说话，也都是不行的。
只要有霍以湛在，只要他的威胁还在。
就是不行的。
苏如夏回到房间里，没多久小甜就过来敲门。
“大少夫人，小翠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小甜着急地问。
“还在调查，现在可能还没什么进展。”
“那……”小甜压低了声音问，“会不会是我们湛爷？”
“不是。”
“真的吗？”
“嗯，不是，至少这件事，不是。”
苏如夏看着小甜，这个女孩子，有什么样的情绪和想法，都写在自己脸上。
之前她很天真地以为霍以湛是这天底下最帅最心善的老板，还觉得她和霍以湛十分恩爱要好。
小翠的死，让她一下子好像不再傻白甜了。
她也开始有些相信之前针对霍以湛的那些传言。
人一旦开始有所怀疑，就觉得哪一点都不对劲。估计她现在看见霍以湛笑，都会有点儿毛骨悚然吧。
“那就好，那就好。”小甜轻抚了一下胸口，似乎有些如释重负。
“可是，小翠就这么死了，既然不是湛爷，又会是谁呢？”
“你觉得呢？”苏如夏反问。
小甜摇了摇头，“我想不出来，霍家的人各个都是很有礼貌的，谁看起来都不像会下手杀人的人。”
“唉！小翠太可怜了。”
“大少夫人，我能不能晚上去湖边给小翠烧个纸？”
“她生前就是为了钱来霍家做佣人的，我不想她死后还缺钱。”小甜说着，开始哽咽，“而且还有她最喜欢的照片，我想给她也烧了送下去。”
苏如夏想起昨夜小翠脸上的光彩，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我和你一起去。”
这晚正好霍以湛回来的晚。
到了晚上十一点，苏如夏和小甜出了湛园，一路到了湖边，小翠落水的地方。
那里有个人蹲在那儿，也在烧纸。
一边烧纸，一边念叨着，“你死了，不要怪我，千万别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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