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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青。
这两个人问她话的方式都这么像。
她们都是猜的，还是已经确定了？
应该只是敲山震虎吧。
宋莹继续应付，“我不知道小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吗？”苏曼青勾唇冷笑，“宋小姐是觉得自己做的很隐秘？还是觉得我和苏如夏，都很傻，都是任你随便欺骗的？”
“你和苏如夏？”
宋莹也收了收脸上客气的笑容，带着几分冷意地说道：“恕宋莹直言，小夫人和大少夫人并不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吧？”
“小夫人一直用这样的语气问我，又是什么意思呢？”
“今晚叫我来，小夫人该不会是因为担心大少夫人吧？”
“你们再怎么说，也有夺夫之恨，别说不是亲姐妹，就算亲姐妹也禁不住这样的矛盾。”
“据我所知，小夫人也亲手把大少夫人推到湖里去了。”
“只是大少夫人命大，没死。”
“我就不知道小夫人问我的用意，是想要帮我呢？还是想要揭露我呢？当然，我说的前提是，我真的要动手做什么。”
“事实上，我还真的并没有打算做什么。”
“我已经错过一次了。”
“我能理解小夫人您想要做什么报复大少夫人。”
“但对我来说，我已经想通了。我还是爱湛爷的，可是，爱不一定是占有，也可以是祝福。”
宋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在宋莹面前袒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和苏如夏毕竟是姐妹。
谁知道这姐妹两个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万一苏曼青放不下姐妹情，在她宋莹说出实话后，又把这些实话撂出去，那不就是在节外生枝了么？
就算苏曼青不会。
暂时她还只是刚从宋家出来，还没正式进霍家大门，手上能有多少资源。
她办事到底行不行，都不一定。
一旦出事，出卖队友的可能性，倒是更大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嘴巴严一些，总没有坏处的。
不过呢。
宋莹转念一想，觉得苏曼青多少也能起到一点作用。
就算埋一个棋子也好。
万一真的失败了，有了苏曼青这个棋子，以后还可以再起来的。
“小夫人，我也想劝您一句。不为别的，就为了你曾经中意的人，也是我宋莹中意的人。”
“爱屋及乌吧。我理解你对湛爷爱而不得的心情。”
“不过现在，您已经要嫁给誉爷了。誉爷虽然不比湛爷实力强，但也是帝都的佼佼者。”
“我觉得您安心嫁给誉爷就好，不必再花心思对付大少夫人了。”
“如果您还是放不下湛爷，想要找大少夫人报复，最终伤害的却是湛爷最爱的女人。”
“他会因此恨您的。”
“没有人愿意被深爱的人憎恨和厌恶。何况，誉爷会怎么想？誉爷会觉得您放不下对大少夫人的恨，就是放不下湛爷呀。”
“哪有男人不计较女人过往的呢？越是有地位的男人，就越会介意这样的事，不是吗？”
苏曼青冷笑。
“宋小姐，这哪里是不想让我继续对付苏如夏，你这分明就是在勾起我的醋意，让我好继续跟她斗。”
“什么叫她是霍以湛最爱的人，以为我会因为这句话吃醋吗？”
“想不到，小夫人竟会这么理解，那就怪宋莹多嘴了。”
“小夫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等等。”
苏曼青叫住了要走的宋莹。
“宋小姐，不考虑一下对我据实以告？”
“没什么好据实以告的，小夫人。如果有，我当然会告诉您。”
“假如我还是和大少夫人有隔阂，和您推心置腹谈一谈，说不定可以互相帮个忙。这倒是好思路，只不过我宋莹已经想开了。”
“好吧，既然这样，就祝宋小姐如愿吧。”
“谢谢小夫人，也祝小夫人和誉爷恩爱和睦，早生贵子。”
宋莹从主人更衣室出来，左右看了看，见四处走动的女佣人，并没有注意到她从那里出来。
她没有急着去照顾宋家人，而是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在霍家埋伏好的，今夜帮她的女佣人小雅给她发来的消息：宋小姐，暂时没有人发现那几杯酒。
一切顺利。
接下来就要想想，具体怎么和湛爷接近，才不显得唐突了。
“你怎么在这里？”脑海中正在想着霍以湛的宋莹，就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让她不禁吓了一跳。
走廊上，霍以湛正往她的方向走过来。
宋莹连忙堆起笑脸，朝霍以湛婀娜多姿地走过去，嘴里恭敬地说着：“湛爷，我刚刚和大少夫人说过了。我觉得她是好意，让我今晚可以穿晚礼服去照顾宋家人。”
“她是为我名誉着想，毕竟今晚有很多我的朋友来参加晚宴。”
“我父亲还在门外差点给大少夫人跪下了，惹的很多人议论。这一点，我对大少夫人感到非常抱歉。”
“湛爷，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
“我是真的认识到我的错误了，以后也不会再对您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嗯。”
霍以湛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不想多说，越过宋莹就走过去了。
他好像对她的穿着没有丝毫反应？
宋莹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随后……她咬了咬牙，还是转身叫了一句，“湛爷？”
“还有什么事吗？”
霍以湛停下来，看着她。
宋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一般，轻声问道：“湛爷，我从明天开始，就再也不会对您有非分之想了。”
“今天，我想听您作为一个男人，能够夸奖我一句。”
“您知道的，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魅力问题。”
“我第一次喜欢的人，就是湛爷。”
“您是我见过最光芒万丈的男人。”
“我知道，我对您总是一厢情愿，您对我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有过。”
“可是今晚，我还是想要冒昧地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
宋莹再次叹息了一声，抬眼看着霍以湛时，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那副欲哭又忍着的样子，恐怕是个男人都会动容。
“您能答应我，和我跳一支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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