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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问题。”
“我反正已经这么相信很久了，也会继续相信下去。”
“嫁入豪门怎么了？难道只有你苏如夏能嫁入豪门？我不像你，嫁进来了，还做出自己是一副被强迫的样子。”
“你别跟我说，霍以湛让你不满意。”
“他的长相自不用说，他那邪气的笑容，光是让女人看一眼，都能心跳神迷。”
“依照他的身体，我相信他在各方面都不会让你失望的。”
“苏如夏，有野心要敢认。”
苏如夏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沉了下来。
这个苏曼青，她不认识，她多希望，曾经那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姐姐还在。
然而，她心里十分清楚，不在了，而且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
“假如，当有一天，你知道事情和你想象中不一样，甚至大相径庭，你又会怎么样？”
“假如我母亲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而我也从来没有去伤害过你，你不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吗？”
“不！我不后悔！苏如夏！作则不悔，你忘了？这可是我从前教给你的，做人信条。”
“苏曼青，可你也教过我，真善美。”
“既然你一定要做出这样的选择，我祝你幸福。”
苏如夏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苏曼青却在她背后说了一句，“说什么祝福，不需要你祝福我幸福。你要明白，我的幸福，就是你的不幸。”
“记着这句话，每天都打起精神来吧。”
“像霍以湛派人给我放了一条毒蛇的那种小事，以后会时不时在你生活中出现的。”
“苏如夏，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你每天活在战战兢兢中了。”
“无论你经历怎样的不幸，都是你活该的！”
从此以后，苏曼青竟真的会成为她的仇人了。
苏如夏，假如她执着地要伤害你，你能做到反击吗？
苏如夏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主人更衣室。
霍以湛凝着脸站在那里。
他看得出来，苏如夏知道了一些事。从她甩开他的手，冲进去问苏曼青话的那一刻起，有些事就注定了。
“霍以湛，我们能谈谈吗？”苏如夏仰脸看着霍以湛。
她想知道，苏曼青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苏曼青说，霍以湛曾经看到过真相。
以霍以湛对待她的方式来说，他们之间一定有仇恨，这当然会是事实。
可是苏如夏还是想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仇恨，还会不会有误会的可能。
“走吧。”霍以湛沉沉地说出这两个字。
这一段时间以来，霍以湛总是捏着她的下巴，跟她说，我的夫人。
像这么冷漠的表情，在霍以湛脸上并不常见。
苏如夏能感觉到，只是短短这么一小段时间，有些事情改变了。
或许，是霍以湛已经猜到了她了解了部分真相吧。
霍以湛前面走了。
苏如夏跟上了他的脚步。
主宅大厅里，今夜人满为患。本来，谈论这件事最合适的地方，就是主宅大厅。
就是在那里，吊灯砸下来，霍家的家，散了，霍以湛最爱的母亲，死了。
她死在血泊中，到处都是碎玻璃。
现在回想起那一幕，霍以湛仍然觉得，眼前像是被盖上了一层不能驱散的红雾。
这一生，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还有记忆，他就永远都不可能忘记那个最最最痛苦不堪的夜晚。
霍以湛一直带着苏如夏出了主宅，一路往前走。
从此以后，他们恐怕都没办法这样走路了，所以霍以湛走得很慢。
空气中好像都是清新的气息。
他曾经幻想过和苏如夏一起在霍家老宅里走路的情景。
多少年了？
他默默地看着这个女人。
那还是在她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
他仇恨的眼睛盯着她，恨不得冲上前直接掐死她。
有一次，那是他母亲的忌日，他觉得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没办法等她长大。
他吩咐司机开车带他到苏家大门外。
他下了车，想冲到院子里去。
那天，小小的苏如夏，正蹲在地上哭。地上躺着她的一只小猫，那只白色的小猫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吐完以后，浑身抽搐。
她心疼极了。
原本想要掐死她的霍以湛就这么停下了脚步。还在苏如夏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时，躲了起来。
这么多年在暗中的关注，已经成了习惯。
他强迫她的那一夜，时候回想起她的眼泪，心底也掠过一阵痛。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他更了解苏如夏。
最近的日子，她想要麻痹他，而他帮着她，麻痹他自己。
今夜过后。
再没有麻痹了。
他会清醒地对待这个女人，他们之间，只会剩下恨。
霍以湛在凉亭前停下来。
凉亭暖黄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场面静谧。
“你都知道了？”霍以湛沉声问。
“我不知道是不是都知道了。”苏如夏轻声回答。
“苏如夏和我说了一些事，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想向你求证。”
苏如夏从心底生出了一声叹息。
假如都是真的呢？
如果她的母亲，真的伤害过霍以湛，甚至害死了霍以湛的母亲？自己又该怎样去面对他？
她一门心思想要报复霍以湛，而霍以湛对她的伤害，不过是在报仇而已。
假如换个位置，她自己是不是也一样会去报复。
“我想问，你真的亲眼所见吗？”
“你说的是哪件事？”
“是我母亲和你父亲的关系，你真的亲眼所见过？真的能确定他们是那样的关系？”
很早之前，霍以湛就听过传言。那时他不大，还不是特别明白传言的意义。
有一天夜里，父亲在集团加班。母亲做了一样新的点心，和他说，父亲深夜还在公司加班十分辛苦，肯定也饿了。
母亲带着他去给父亲送点心，霍以湛很开心。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
“那天夜里，母亲带着我，进了集团。”
“所有人都已经下班了，父亲的办公室里，门是虚掩着的。”
“我和母亲走近，就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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