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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审讯刘二民的时候，刘二民不说这女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帮着卢大洪管账吗？
如今杨智和刘二民的口供不一致，这怎么解释？
我们众人坐在观察室中，一个个表情都有些发懵。
案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如果刘二民没有说谎，杨智也没有说谎。
那么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陈琳的身份不简单！
这女人，不仅掌管着蓝庭市的贷款公司，同时她还掌管着卢大洪的生意。
我们先前都被假象骗了。
这个女人，才是重中之重！
“小王，赶紧去一趟鉴定科，问刘胖子，火灾现场那具女尸，身份确认了吗？”
就在我们众人陷入沉思之时，经验丰富的老王头，第一时间发了话。
没错。
火灾现场的那具女尸，此时非常关键！
她到底是谁？
她是不是陈琳？
一瞬间，这两个问题牵动了我们所有人的心。
如果那具女尸是陈琳，那么我们的线索，相当于又断了！
“好的，王局，我这就去！”
边上一名年轻的警员答应着，急急忙忙的跑出了观察室。
我们众人透过面前的单向玻璃，再次看向审讯室里的杨智。
此时杨智哭的很厉害。
郑科在听到陈琳是幕后黑手时，也是愣了足足好几秒。
郑科看向我们，我知道，他在给我们打信号。
王局已经安排人去找刘胖子了，此时法医组的那具女尸，非常关键。
“杨智，我在问你，9月13日，冯玲玲在家中跳楼，被人割掉了脸皮，是你做的吗？”
“9月10，张晓晓在家中发疯，期间张晓晓的父亲看到一个黑影，那是你吗？”
郑科沉默几秒，继续审问杨智。
听见张晓晓、冯玲玲、割脸……等充满血腥的词汇，杨智坐在椅子上，瞬间抖做一团。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是她们自己，是她们自己做的！”
“政府，你们要相信我，真不是我做的！”
“呜呜，我只是负责监督她们自杀，其它的，我真不知道啊！”
杨智吓坏了，此时他是胆小懦弱一面的“杨智”，他的内心很脆弱。
郑科紧紧皱着眉头。
要换成平常的时候，我估计郑科早就大吼了。
面前这个患有多重人格的小子，他是帮众，他是恶魔。
郑科此时做的已经很不错了，面对一个恶魔，还能心平气和的讲话？
要是我，呵呵，我非打死他不可！
我们众人都沉默的看着不说话。
郑科耐着性子，安慰杨智：“别害怕，把事情说清楚，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她们是怎么在家里割掉自己的脸，又是怎么服从自杀的呢？”
“是，是陈琳！”
“是陈琳逼她们干的！”
杨智倒在椅子上，情绪激动，惶恐不安的叫着。
“陈琳？”
“又是这个女人？”
我们众人皱着眉头，都等着杨智接下来的话。
杨智大哭大叫，还抓住了郑科的手，说道：“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是陈琳！”
“那女人很歹毒的，她通过贷款公司，控制了张晓晓和冯玲玲。”
“本来看她们长得好，陈琳想让她们接客赚钱，但冯玲玲和张晓晓都是有骨气的女孩，她们说什么也不同意。”
“陈琳为这事很生气，便把她们拉进了重生会，劝说她们自杀结束生命，这样不会危及她们的家人，也不会在逼债。”
“在陈琳的威逼利诱下，冯玲玲和张晓晓同意了，她们不肯接客卖身，就选择了用自杀结束一切。”
“9月10号那晚，我确实在张晓晓家里，但是自杀没成功，因为她爸爸发现了。”
“9月13日……9月13日那天也是我，冯玲玲的爷爷有老年痴呆，我用电话通知冯玲玲给我开门，然后……然后就那样了。”
杨智说到这里，有些话连自己都说不下去。
欠债还钱，在这个社会，不一定是天经地义。
因为有很多债务是不收法律保护的，比如赌债，比如嫖资，比如违法的高利贷。
而冯玲玲和张晓晓，两个年轻的女孩因为不懂这些，而落的一死一伤的局面。
看着杨智摆着“无辜”的模样哭喊，郑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一个帮凶，竟然在警察面前哭着说这些话，实在是让人愤恨！
啪！
郑科大怒，拍起了桌子。
杨智吓得一抖，随即不敢哭了。
“杨智，你给我老实点！”
“我现在问你，如果不是你动的手，张晓晓，冯玲玲，两个柔弱的女孩，怎么可能自己割自己的脸！”
“身为一个男人，你告诉我，让你用刀子割自己的脸，你不疼嘛！”
郑科的吼声在审讯室里回荡，一旁的警员连忙劝住了他。
“郑队，消消气。”
“大侦探不是说，这家伙多重人格吗？”
边上的警员小声劝解着。
郑科眯着眼睛，甩开了这人的手。
杨智低着头，竟然不再说话了。
我静静的观察着他，只见杨智的嘴角突然出现了一丝冷笑。
那冰冷的笑容，就像没有感情的生物。
我正疑惑怎么回事，只见杨智用一种特别淡定的声音，和先前的“懦弱”判若两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警官，不要激动嘛，哈哈，冯玲玲和张晓晓真不是我害得，那天，我只是去看热闹的，哈哈。”
“你……你说什么？”
郑科的眼睛瞪得很大，此时他也发现了杨智的变化。
这不是转出来的。
杨智的人格转换了。
此时我们看到的，是他“凶悍”的一面。
这才是真正的杨智！
在榆树村排洪管道里，用刀捅张老虎的那个“杨智！”
“荔枝！”
“呵呵，那天，我只是给她们去送荔枝。”
“陈琳曾经告诉过她们，当时机到来，会有重生会的使者去给她们送上荔枝，那个时候，就是她们献身的时候了。”
“哈哈，两个可怜的家伙，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们吃了荔枝，还说好甜，随后我用话语引导她们，静静的欣赏她们的表演！”
杨智说到这里，嘴角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那邪恶的表情，连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看了都感觉发毛。
重生会？
荔枝？
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心里嘀咕着，郑科在审讯室中也是目瞪口呆。
几秒钟后，郑科大吼：“杨智，你大爷！”
“你残害无辜少女，你冷血，你泯灭人性，你还是个人嘛！”
郑科叫着，抬手就要揍杨智，身为一名资深的刑警，平常我们很难看到郑科如此激动。
杨智的冷血，彻底把郑科激怒了。
一旁的警员拼命抱着郑科，审讯无法继续。
杨智坐在椅子上，有恃无恐的大笑。
看看自己的手铐，杨智笑道：“来呀，来打我呀！哈哈，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来呀，打我呀，有种的你就打死我！哈哈，不然，我就弄死你！”
“你妈的！！”
郑科怒吼。
观察室里的老王头一看这不行，连忙按下红色按钮。
“休息十分钟，把郑科换回来！”
老王头深吸几口气，眉头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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