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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民这一招离心计，再加上欲擒故纵，直接把马老九给套了进去！
看着马老九那满头冷汗大叫的模样，我和郑科想笑也不好意思笑。
示意警员把外面的人带走。
郑科敲敲桌子，问道：“马老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现在把你们做的都说出来，敢有半点隐瞒，事后一块清算！”
郑科说完，马老九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他们今天完了。
与其继续耍光棍顽抗，不如坦白从宽。
据马老九交代，他们这伙人都是新源镇周边村里的混混，平日里大家都游手好闲，喜欢耍牌，喜欢打架。
大概是一年前，这伙人聚在了一起，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搞钱。
马老九交代了他们拐卖人口的细节。
原来这个活，也是花圈寿衣店里的老女人介绍的。
他们负责“销售”，也就是把拐来的人送到买主的手里。
前前后后，这一年，他们总共卖过十五个人。
十五个人？
可以说情节十分严重了！
听马老九说到这里，郑科当下皱起了眉头。
我们都在想一个问题。
拐卖十五个人……
这新源镇，以前为什么没人报警呢？
郑可皱眉沉思着。
我也在琢磨。
如今为什么没人报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找到这些被拐卖的人。
在郑科的审讯下，马老九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这些人都被卖掉了，其中大部分，都被卖到了周围的偏远山区。
山里的人生活条件差，经济条件落后，有时候年纪大的男人娶不上媳妇，就会想着买女人。
有几个被拐卖女人，据说已经在山里生了娃娃，马老九他们曾经还抓过一个逃跑的。
听马老九说着这些事，郑科一一记下了地址。
这也算是我们今晚的巨大突破。
有了这些地址，等忙完了新源镇的事，我们就能去救人了。
郑科又问马老九：“今晚那个黑衣人，是叫陈老四吗？”
马老九为之一愣，瞪着眼睛说道：“政府，我们和陈老四不是一伙的，所有的人都是他拐来的！”
“我们只是负责售卖，我说的都是真的！”
“花圈店的三婆，是我们两头的中间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搞出来的，她才是拿钱最多的那个！”
“两头的中间人？”
我发出一声冷笑。
心想那个看起来神神叨叨的老太婆，没想到还是个里外通吃的人！
这人既然如此厉害，为什么以前李民他们没有发现？
上个月开的花圈寿衣店，这人以前躲在哪？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马老九竟然对这事一无所知。
郑科接着询问：“马老九，今晚你们恶贯满盈，被我们抓了现行，现在我要求你配合警方，帮助我们抓捕陈老四，你愿意吗？”
“政府，我愿意！”
“但我有个条件，这算我带罪立功吗？”
马老九倒也不傻，已经想到了用“戴罪立功”谈条件。
郑科点点头：“规定允许之内，我可以为你申请从宽处理，但是现在你要告诉我们，我们去哪找陈老四。”
郑科问到了关键问题。
陈老四，今晚的重要嫌疑人之一，我们一定要把他击拿归案，而且不能惊动花圈寿衣店的人！
我坐直了身体，眯着眼睛看马老九。
马老九一阵犹豫，对我们说道：“政府，陈老四是个滑头，他每次交易，都带个黑色的面纱，我们从来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你要问我去哪抓人，我还真不敢说。”
“你没见过他长什么样？”
郑科有些惊讶了，我也感觉很意外。
陈老四，看起来是个很狡猾的家伙，竟然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这人平日里也够小心的！
见郑科沉起了脸，马老九吓得擦了擦冷汗，连忙说道：“别别……政府，别着急，我我……我听别人说起过陈老四，陈老四早年间是开三轮的，就在镇子边上拉活。”
“这个人很好赌，是个烂赌鬼。”
“早年间据说这个家伙为了赌博，把他自个媳妇都给卖了。”
“新源镇有两家地下赌场，我们也总去，我想陈老四今晚拿了钱，他他……他一定会去耍的！”
马老九一脸紧张的说着，还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新源镇有赌场！
陈老四很可能今晚会去赌场赌博！
我和郑科交换一个眼神。
郑科当下站了起来。
我们都在沉思，马老九的话可不可信。
他们经常出入赌场，陈老四也经常去赌博，他们竟然认不出陈老四？
这有点说不通！
我眯着眼睛，心想马老九一定跟我们藏心眼了。
郑科也想到了这一点，笑眯眯的看向马老九。
此时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要利用马老九抓到陈老四。
郑科思考着，当下有了主意。
“马老九，你说的可靠吗？”
“如果我们让你带我们去找陈老四，你能当场认出他吗？”
郑科说着，目光炯炯的盯着马老九的双眼。
马老九下意识哆嗦了一下，随后就沉默了。
这是一个人心虚的表现。
就算他先前说的是真的，陈老四很小心，我想长期接触下，马老九，也一定有办法认出陈老四！
见我们都在看他，马老九苦笑点了点头：“政府，我愿意配合，如果你们带我去找陈老四，我……我能认出他。”
“怎么认？”我问。
“下巴。”马老九说道，“陈老四的下巴很有特点，是歪的，而且他这个人爱抽烟，每次我们接货，他都会掀开面纱，露出下巴抽烟。”
马老九说完，我也想到了这个细节。
今晚我们追踪到树林坟地的时候，那个戴黑纱的男人，确实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当时我记得他还看了我们这边几眼，只不过天黑又远，我们没看清他的特征罢了。
“好，马老九，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如果今晚能够抓到陈老四，我算你立一功！”
“可如果你要骗我们，你小子可吃不了兜着走！”
郑科冷笑，招呼我跟他出门。
我们找到了等在外面的李民。
听我们说完自己的想法，李民点头，笑道：“老郑，这是好事，我同意！以前我们就接到过报案，有群众举报说新源镇有赌场，但这些人非常狡猾，我们抓了几次，都落空了！”
“如果这一次马老九能配合，我们正好双管齐下，一，抓陈老四归案，二、捣毁新源镇的赌场，为百姓除去祸患！”
李民说的激动，显然这是他做派出所所长以来，为数不多的大案件。
郑科笑着拍拍李民的肩膀，当下我们仨就把这事定了下来。
由于是突击赌场，今晚的事情不简单。
本地的警员不能用，我们只能调人。
郑科又给市局打去电话，他打电话的同时，负责看押孙馒头的榔头众人，已经换班，正在赶往新源镇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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