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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姐是谁？
当走廊里响起杨智喊声的瞬间，我们在场的几人全都愣住了。
小赵迷茫的看我，王五和郑科也在看我。
我无语的看着他们，缓缓摇头。
金姐，这是我第一次听说的名字，在以前的审讯中，我可从来没听杨智提起过。
“等等！”
想到此处，我连忙跑了出去，追上了那几名狱警。
见我喊话，狱警站住了脚步，左右押着杨智，迷茫的回头看我。
我没有理他们，径直来到杨智的身边。
杨智此时又恢复了那种神经质的傻笑。
我问他：“杨智，金姐是谁？”
杨智呆呆的看了我很久，突然咧开嘴角，用一种很怀疑的表情，大声笑道：“金姐是神，你们永远都找不到她！哈哈，哈哈哈！”
“带走！”
看着杨智脸上疯狂的笑容，一名监狱领导不耐烦，直接让武警提走了杨智。
我愣愣的站在走廊里，郑科他们就在我的身后。
小赵担心的拉住我的手，问我：“陈飞，你没事吧？”
“我？”我苦笑，“我能有什么事呢。”
说着话，我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想到小赵在身边，我又把烟掐灭了。
“表哥，我们回市局吧。”
“杨智的状况现在不适合审讯，我们只能把目标放在王学友和那个头套男的身上了。”
我泄气的说着，这一次算是徒劳无返。
我脑中一直回想着“金姐”两个字。
听名字是个女人，她是谁？
在返回市局的路上，王五开着车，一直抱怨这次不该来。
因为我和王德凯的针锋相对，我为大家争取到了四个小时的时间。
如今只剩三个小时不到了，我们能找到王德凯吗？
返回市局之后，我们连口水都没喝，就急冲冲的赶往审讯室。
在观察室里，我们见到了榔头、山猫、还有李处长。
老王头在审讯室内正在组织工作，他的对面，是王学友。
而另一边，市局的赵政委也在审问犯人。
局里的两个老头一起上阵，赵政委对面的，正是今天被我们抓住的头套男。
“榔头，山猫，现在情况怎么样，王学友和那家伙交没交代？”
还不等李处长向我们询问，郑科抢先问了话。
榔头和山猫苦笑。
二人彼此看看，榔头说道：“队长，别提了，这两个家伙嘴硬的很，王局和赵政委嘴都说干了，这两个家伙一点都不松口！”
榔头说完，郑科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这时，观察室的扩音器里传来老王头拍桌子的声音。
我们透过玻璃向着老王头所在的审讯室看去。
只见老王头撸胳膊挽袖子，瞪着双眼，举着他那八二年的大茶缸，对王学友叫道：“我说你小子属石头的？我说了这么半天，你怎么就不通气？赶紧告诉我，王德凯在哪。你说完了，咱们不就都省事了嘛！”
老王头喊着，对面的王学友冷冷一笑，缓缓抬起了头来。
“都省事？”
“呵呵，反正我是个死人了，我不会告诉你王德凯在哪。”
“难道我说了，你能放我走？”
王学友冷笑。
老王头气的指住了他的脸：“你……”
看着老王头这样，我心说这么审下去不行啊。
转头看赵政委那边，好家伙，那个头套男，比王学友还石头人。
赵政委在苦口婆心的和他谈心，那家伙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
不管赵政委怎么问，他就是不出声，整个场面看起来，这小子就好像在梦游一般。
看到此处，李处长叹着气，揉了揉酸麻的脸。
他转头看我们，问道：“小陈，小郑，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听李处长学问，我们几人无奈苦笑。
看着我们这幅表情，李处长叹口气，说了一声“得”，又面无表情的看向了审讯室。
这时老王头气呼呼的从审讯室里出来，看来是茶缸里的水喝没了。
进入观察室，见到我们。
老王头先是一愣，随后没好气的骂道：“一个个的，都他妈不中用！现在好了，两个哑巴，你们说吧，我们怎么办！”
老王头瞪着牛眼，没好气的看着我们。
我知道，老头子心理堵得慌，这是拿我们撒气呢。
郑科无奈的苦笑。
王五缩到一边不说话。
我静静的观察着审讯室里的两个人。
王学友仍是表情淡定，看来这家伙真的把生死看透了。
难道他真的以为王德凯能救他出去？
还是说……他已经有了听天由命的觉悟？
郑科在一旁向老王头汇报我们的工作。
重点提到了y市屠房，和王学友、王德凯刽子手的身份。
老王头的茶缸停在了半空。
y市屠房……这在当今法律健全的年代，是警方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就这？”
“哼，看来让你们去一号看守所，也没弄出什么好料嘛！”
老王头一如既往的端着茶缸，吸溜吸溜的喝着茶水。
李处长在一旁思索，对老王头说道：“王局，看来不行的话，我亲自去趟y市，和那边说说情况，找找所谓的屠房。”
“那你倒是去呀，还在这磨叽啥呢，等我用八抬大轿送你呢？”
老王头此刻心情不好，可以说谁搭茬跟谁来。
大家都知道老王头的脾气，李处长无奈苦笑，收拾东西，看了眼小赵，缓缓的站起身来。
临出门的时候，身为老战友，李处长还不忘恶心老王头一把。
“你个老东西，喝吧，早晚水中毒！”
李处长说完，扬长而去。
我们几人坏笑，老王头瞪起了眼睛。
看到我们几人坏笑，老王头又把“枪口”转向了我们。
先数落郑科办事不力，随后无差别攻击，把我们所有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说你们几个小子，笑笑笑，笑个屁啊！”
“现在是人命关天，魏海被绑架了，你们倒是给我拿个主意，笑有用吗？”
“一群没心没肺的玩意，我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要是有案子破不了，我都能三天三夜不睡觉！”
老王头郁闷的说着，八二年的大茶缸，重重的墩在了桌子上。
我无语的看他，心想三天三夜没睡觉，这也值得吹？
我们去八零林场的时候，那是几天几夜没合眼呀！
当然，老王头现在气头上，我可不敢冒这个头。
观察室里的气氛一时间凝固到了冰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做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思想工作的赵政委，也是无奈的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看着赵政委，我突然感觉老头子的表情很沧桑。
那模样，就像打了一宿麻将似的，还是输光了的那种。
这时我注意到，就在赵政委刚刚离开，那审讯室里的头套男，突然贼溜溜的抬起了头。
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审讯室里乱看。
看表情，赵政委的离去，竟然让他如释重负。
“不行，咱们就催眠吧！”
“反正时间紧，任务重！”
“我就不信咱们打不开这个口！”
望着审讯室里的头套男，我突然有了主意，对老王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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