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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姜遥一眼，他便又移走视线，靠着椅背，没有落点地空空望着前方，问：“去哪。”
“去……”姜遥一时也想不起来，“你们去哪？”
唐宁被吊起来的情绪一下子落了下来，他转过去说：“姜老师，抱歉啊，私人行程不能泄露。你想去哪就跟司机说，我们顺道载你过去吧。”
反正她人都上来了，肯定是要送送她了，他们裴老师总应该是这么个意思。
“我忽然哪都不想去，裴老师去哪我去哪。”
“……”唐宁略无语，“姜老师，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他说着，看了裴司祁一眼：您倒是说句话？
然而姜遥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兀自又问：“裴老师，你演技这么好，能不能教教我？”
唐宁正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拒绝的时候，就看裴司祁又转过去看她，问：“你想当演员？”
“唔……”姜遥腮帮子微鼓，思索了一瞬，笑说，“也不一定，但学无止境，技多不压身嘛。”
裴司祁：“可艺多不养人，贵精不贵多。”
“谁说不养，我门门精，不行？”
姜遥这么说时，那双明眸闪亮水盈。
她十六岁出道，长相跟她的嗓音一样甜美，一双笑眸总是给人一种甜过初恋的感觉，清纯可爱，被很多网友称为国民闺女。
当初在她那个以一年为期限的限定团里，她一个人的大叔粉比整个团加起来的都要多，爆红的势头势不可挡。
现在的她十九岁，才过去三年，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唐宁还以为裴司祁会拒绝，谁知他说：“我收徒学费很贵的。”
“那不巧了？”姜遥笑说，“你要别的我还真不一定有，要钱就好办。”
唐宁一看裴司祁也没有要赶她下车的样子，心说裴少爷不会喜欢上这小姑娘了吧？不然怎么会为她开特例呢！
姜遥就这样跟着裴司祁走了。
唐宁送他们到夜总会门口，两人早就换了一身运动装，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大墨镜戴起来，黑口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那你俩小心点啊，可千万别让人认出来。”
姜遥把墨镜拉下来一些，冲他眨了一下眼：“放心，防跟踪术我是专业的。”
唐宁苦笑了一下，目送他俩进去，并且忽然有一种罪恶感。
虽说这姜遥一米七的个子也不矮，可大概是她出道的时候才十六岁，有了固定印象，所以哪怕现在十九了，他看着她也还是有种她还小的错觉。
这么看着她跟裴司祁进去，不禁嘀咕起来：“我怎么觉着，裴老师这么禽兽？是我的错觉吗？”
司机摇摇头：“不，我也这样觉得。那可是遥遥啊！”
是吧！国民闺女姜遥啊！
裴少爷就这么把人小姑娘带到夜总会里去，简直有种丧尽天良的既视感！
“不过话说回来，姜遥为什么跟着进去了？”
司机跟唐宁面面相觑。
对啊，为什么啊？
他们不理解。
就算要谈恋爱，也不兴带小姑娘进夜总会的吧！
·
“我早就想来这种地方瞧瞧了！”
在罗顿湾的时候她就没机会。
来了海苑之后，也因为成为了明星而有诸多约束。
要是被人拍到了会很烦，岚姐一定会和尚念经一般在她耳旁叨叨上一天。
女明星去夜总会，要是被狗仔拍到，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她。
这次有裴司祁这个老司机带路，就算被人拍到，也有他挡在前头。
而且如果是两个人一起被拍到的话，媒体和大众顶多编排他们谈恋爱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女孩子怎么了，这夜店还有明文规定女孩子不能来？你歧视女孩子啊？”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裴司祁坐下来，“你如果一个人来，不安全。”
“所以我这不是跟着你来了么？”
这是个豪华包厢，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就显得空旷旷的。
经理敲了敲门进来，还带进来了一堆的人。
“噗——”姜遥被自己呛住，“是这么玩的吗？”
他们的面前站开一排人，一半男公关一半女公关。
经理还自觉非常机智，让那五六个男人全裸着上身，两只手背在身后，秀出自己浑身的肌肉。
“都是小鲜肉！”经理笑着介绍说，“全都十八，姑娘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换一批。”
“嗯……倒也不是不喜欢，”姜遥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溜了一圈，有一说一，身材不错，“成年人的世界原来这么美好！”
裴司祁投过去视线，就看见这丫头的一双眼眸越发水亮了。
———
裴老司机：哼，有什么好看的，待会儿让你瞧瞧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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