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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司祁看着姜遥，心里琢磨着。
如果姜遥真的是双重人格的话，那这个人格的人设大概就是潜心修道多年的坤道？
虽然离奇，但这个病本身就还在研究，领域一直没有探索完。
据说还有衍生出的人格会主人格不会的技能，比如突然精通别国外语之类的。
那么，姜遥一个小丫头片子把道教的各种说得头头是道的，也不是不能理解。
无非，就是把别国外语替换成了道教而已。
这么一想，俞司祁便说服了自己。
大殿之上，是道士们的诵经声。
三人在殿外站着聆听。
俞老太太听得仔细，多年学道，偶尔也能跟着念几句。
姜遥只是站着看。
至于俞司祁，看起来认真倒是认真，但很可惜……
俞司祁从小就是个天才儿童，学什么都快，学习都是跳了好几级的，学霸型，但到了道经上……
可谓是隔行如隔山，他并非不懂那些文绉绉的之乎者也，而是不懂其中道义。
“所以，你不用跟着诵经？”
“我？我不用啊，我道心稳得不能再稳了，这些是让这些小道士们做的。”
清风小道士就坐在最后排靠近殿外的位置，刚好就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说了一句：“道友好大的口气！就连我师父都还会每日照做，难道我师父的道心还不如你？”
“谁啊？她也是道门中人？”
“真的假的？她不是明星吗？”
“明星？啊！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么眼熟！原来她就是那个最近‘死而复生’的女明星姜遥！”
“对啊，你才发现吗？没看热搜啊？那拍的不就是我们九霄观吗？”
俞司祁：“……”
道士一词，让人想到的就是一些古装剧里的设定，会让人感觉离现实生活很远。
结果现世的道士五戒照破，还有结婚生子的，玩起手机跟普通人并没有两样。
听着他们讨论热搜，满满的违和感。
“她竟然也是修道的？真的看不出来！”
“她是我女神啊！她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天，我女神竟然也是道门中人！”
像俞司祁说的那样，道士千千万，就这一个大殿中的，都有许多不一样的。
像清风小道士，就是潜心修道，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甚至都不认识姜遥。
现在听着观里的师兄弟们因为一个姜遥而喧闹，连功课经都不念了，一时有些生气。
这气最后都归到了姜遥身上。
“姜道友，”清风站了起来，虽然生气但还是行了作揖礼，“既然你话都放出来了，那小道就要跟你讨教讨教了。”
“恩。”姜遥镇定自若。
“你说你不需要做早晚课，不需再念这些经书是吗？”
“是啊，”她点点头，“我都滚瓜烂熟了，所有的道藏典籍都刻在了心上，自然没这个必要。”
大殿上顿时哗然。
这都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了，所有？
清风都愣了一下：“姜道友，你知道所有的意思吗？”
俞司祁也是有些惊讶，她可别是把自己给埋进去了！
“知道啊，当世能找到的所有，”姜遥说，“小道士，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过目不忘。”
她出生时的怪异现象，在那个全村都目不识丁的地方成了妖邪之相，她娘亲把她遗弃在了山间。
是师父路过将她带了回去，悉心抚养成人。
她从小就在观里长大，是观里唯一的女修，所有师兄都宠爱的小师妹，自然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们道观的藏书阁里，收集了无数的道藏典籍，她成天泡在里头，阅书无数，更别提后来她云游四海又到处收集，现世存在的，她都看过。
只要看过一遍，她就能记在心里，倒背如流。
清风都被气笑了，随手拿起一本功课经说：“所有是吧！小篇十二愿！会吗？”
“你在考我？”
“敢吗？不敢就——”
“一愿风调雨顺，二愿五?丰登。三愿皇王万寿，四愿国土清平……十二愿亡者超升……四生六道，一切寒林，闻经听法，早得超升。”
姜遥毫无卡壳，流畅地念完。
俞司祁是听都没听过，也不知道她背对了没有，但从大殿上那些道士的反应来看，肯定是对了。
“好厉害……我都念了几个月了都还不会背呢……”
真要背也不是不能背，但主要是，也没说让他们背诵啊？
这随便挑一段，她都不用想就直接念了出来，她不会是真的整本功课经都会吧？
清风不太相信，一定是巧合，或者知道他们今晚要念的是这个，提前背了！
清风：“《清静经》！”
这是他们早坛功课里的。
清风话音刚落，姜遥便道：“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诵持不退，身腾紫云。”
所有人目瞪口呆。
居然真……真的指哪背哪！
这也太强了吧！
俞司祁也看呆了。
他们上学时也没少背诵拗口的文言文，都是大篇大段，按理说确实不难，但姜遥显然不是只会那么一二篇而已，能从那么多道经里随便一挑就会，很有可能……
她是真的全都记在心里了。
清风傻眼，这……这可能吗？
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却已经把所有道藏典籍记在了心中，随时都能背出来？
他师父潜心修道几十年，都不敢这样妄言！
———
摘自《功课经》、《清静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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