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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往后挪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顾少玺，我现在不想说这个问题，现在也不适合说这个问题。”洛芊芊冷淡地回答，在顾少玺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强势地抓着洛芊芊的手。
“不，我在很严肃的跟你说着未来的事，正如这个灵堂一样，很庄重。你自己亲眼看到的了，郑阿姨最担心的便是你未来不幸福，她特意等我。
她希望我们能很幸福，或许还有别的期待，却表达不出来。
洛芊芊，给我们一个机会，同时也让你的郑阿姨九泉之下安心，以前的事情，绝对不会重演。”
顾少玺肯定地说。
洛芊芊抿唇不语，顾少玺突然摸了摸她的头发，沉沉得说：“好，现在不逼你，我只是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与其未来无休止地纠缠，让彼此都痛苦，为何不敞开心扉？
洛芊芊，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不是吗？纵使你再嘴硬，都掩盖不了的事实，爷爷说得也没错，唯有缘分，才会让一对陌生人走到一起。”
顾少玺没有再坚持，现在不适合步步相逼，他的声音停下，灵堂里又恢复了冷清。
这个过程，洛芊芊一直没有说什么话，低头看着地面。
然后陆伊宁又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粥递给顾少玺。
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时间不早不迟，洛芊芊心道这两天顾少玺都要忙翻了，还在呆了这么久，便开口催促他回去。
“你先回去吧，这边没什么事的，等葬礼那天你再来，公司的事情快积压成山了。有时间的话，多去看看爷爷，我现在也走不开，只能辛苦你妈了。”
之前要追究的事情突然因为郑月容的突发状况而停下，洛芊芊也很不情愿。
想起这件事，她突然抓着顾少玺的手，冷静地说：“对了，在医院的时候，有人看到有个坐着轮椅的女孩往爷爷的那个方向走，我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恶意或者跟爷爷的晕倒有没有关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查一下。”
顾少玺点点头，“这件事我会让人查的，这边你自己小心一些，有事的话立即给我电话。”
顾少玺走后不久，又一个人来了，而且还是许久许久没见的熟悉面孔，姜汐。
姜汐穿得是一身素色的衣裳，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了，算起来，她怀孕也有六七个月了，所以这么大的肚子并不稀奇。
以前陆伊宁看到她，都会先讽刺几番，不过现在陆伊宁没有任何兴致，也不想将郑月容的灵堂闹得乌烟瘴气，便冷眼看着姜汐艰难地跪下了。
“郑阿姨，对不起，我来晚了，希望您别见怪。上天如此不公，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我只希望您在天堂，能够安心放心，未来我们都会好好的，您不要担心。”
说着，姜汐郑重地俯下身去，给照片上的郑月容叩首。
三扣之后，她才慢慢起身，一步步走到洛芊芊以及陆伊宁的面前。
“对不起，我来晚了。”这是姜汐对她们说的第一句话。
两人冷眼旁观，不过叶之衡没有跟姜汐一同前来，她们还是觉得很惊讶的，毕竟现在的姜汐大腹便便的样子，出门一个人可怖太放心。
面对姜汐的到来以及出声，洛芊芊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有些事，不是随着时间过去，就能抹杀的，她忘不掉。
陆伊宁冷声说了句来了就好。
姜汐还在旁边坐了下来，看样子，要陪她们一起的意思。
两人心照不宣地皱皱眉，说实话她们没有权力将姜汐赶出去，毕竟来这里，也真的是为了给郑月容吊唁，但即便如此，她们还是对姜汐生不出任何好感。
“这件事，警察查得怎样了？有结果了吗？”姜汐低声问，自然是问郑月容的死因。
都说是出车祸，那肇事者到现在还没找到，她也是顺口问道。
“没有。”陆伊宁语气颇冲地说。
然后这为时很短的交流便真的到尽头了，姜汐呆了近一个小时，见她们都不说话，便离开了。
***
同一间医院，跟顾振一样住院的还有季暖。
自杀是季暖的苦肉计，她掐的时间刚刚好，因为知道贺铭大概什么时候来，割的伤口也不大，她的伤并不重，稍微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她原意是说服贺铭不要那颗心脏，再借着受伤有机会见见顾少玺，可没想到小小的自杀，让她本就残破的身体更差。
包扎了之后，算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但她也必须躺在病床上不可以出去了，甚至还戴上了氧气罩。
贺铭进来看她，她也知道眨眨眼，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连说几句话都成了艰难的事，季暖突然感觉到，自己离死亡很近很近。
真的是触手可及了。
她看着顾振倒下，看着这件事被怪到洛芊芊的身上，看着闹上了网络，可自杀完，发现秦佑安已经雷厉风行地将这个大问题解决了。
季暖气得心痛肝痛，一气之下更是起不来身，在病床上躺了一天，随时都要依照着氧气罩，离不开，出不去。
再一天睁开眼，看到外面的太阳，她已经在盘算，自己还剩下几天了。
然后，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来人不是她熟悉的贺铭，不是她期待的顾少玺，而是几个身穿着警察制服的人。
“请问是季小姐吗？我是公安局的，今天前来，是经我们调查发现，前天下午郑月容女士的车祸与你有关系，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先做一份详细的口供。”
季暖闻言，氧气罩的脸上布满怒气，什么郑月容的死跟她有关？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她想说几句话，可因为氧气罩的原因有些力不从心，可警察并没有多给她这个病人多少时间与特殊，直接将季暖带了起来。
“季小姐，还请你配合。经过我们的努力，那个偷车贼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再者还有人指正，郑月容女士死前，你有找过她。
而偷车贼也指认，是一个名叫季暖的女孩指使他这么做的。所以，季小姐，一切都已经证据确凿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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