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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的身上也没有钱，
不过他有手机啊。
虽然很晚了，不过他还是把电话打给了秦淑月。
“你有病啊，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不能敲门吗。”
秦淑月显然还不知道沈炼已经离开了房间，
还以为这家伙是个疯子，
连敲门都懒得敲。
“给我转点钱。”
“大半夜的你要什么钱，发神经啊。”
“我在外面，需要钱。”
秦淑月一愣，
自己才刚睡下不久，好像也没听到有人出去的声音啊，
更何况。
沈炼好像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吧，一个人出去发疯？
秦淑月快要发疯了，
爷爷为什么把这么奇怪的人交给自己照顾，难道留他在道观里不更好吗。
“好了好了，我给你转过去就是了，明天我还要上班，不要在打扰我休息了。”
“行，我知道了。”
沈炼回答。
不久后，秦淑月就给他转了一笔钱过来。
沈炼则是带着魏虎去了只有在深夜才开的快餐店。
已经忘却自己上一次能够吃到热气腾腾的饭菜是什么时候了，
魏虎看着桌子上的吃的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吃吧。”
沈炼拿出刚刚在外边买的香烟就点燃了一根，
玄幻世界里可不会有这种东西，
自己也差一点忘记了尼古丁的味道。
魏虎用筷子搅动食物，紧接着觉得不过瘾就换成了勺子，最后甚至开始用手去抓，
狼吞虎咽的模样看傻了周围吃饭的顾客，
包括店员在内都用鄙夷的目光盯着他们奇怪的两个，
就算是要做善事，也不应该让乞丐进来吃饭啊，这多影响店里的生意。
没过多久，
一个手臂上纹着纹身的男人就走了过来。
“先生，您这样影响到我店里的客人进餐了能不能让他出去。”
“我付给你钱。”
“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要不这样这顿算我请你的总行了吧。”
纹身男客气的说道，
毕竟店里来了个乞丐，在有客人看到可是会直接走人的，这多影响自己的营业额。
“等他吃完，我们就离开。”
沈炼熄灭了烟蒂，
平静的看向纹身男。
纹身男也有些生气，可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找茬的，在自家的店里强行把客人驱赶出去只怕也会造成影响，
索性忍了这口气让他赶紧吃完滚蛋。
纹身男转身走到了饭店的另一侧，
那里竟然供奉着一尊财神爷，
被乞丐搅乱了心情的他只能给财神爷上一炷香，祈求少让自己在碰上这样的人。
纹身男口中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随后将三根点燃的香插了上去。
目光还不忘瞥向沈炼的那一桌，盯着乞丐什么时候能够吃完。
哧啦~~~
啪。
香火入坛，
令纹身男没有想到的是财神爷的瓷像竟然从中间碎裂，转眼间就成了一地的碎片。
要知道，
这可是他从做生意开始就一直供奉的财神啊，
今天竟然碎了。
“这……”
纹身男看傻了眼，
就连旁边的服务生都看傻了眼，
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事情发生。
“吃完了吗，吃完了就走吧，我还想去看看其他的地方。”
沈炼盯着魏虎舔干净的盘子说道。
“哥，今天可是我吃的最饱的一次了，以后我魏虎全听你的，死也不后悔了。”
“说到死，你觉得你死后会是什么样。”
“我这种人肯定上不了天堂，下地狱还差不多。”
天堂，
地狱。
沈炼的眉宇间轻轻挑动了一下，
对啊，
当前的世界并非只有没落的神明，还有其他的信仰。
“知道这附近有什么教堂吗。”
“大哥，你也信主吗。”
“能得到我信仰的神，目前来说还不存在。”
“隔壁街上倒是有一个，人特别多，有时候那里面的神父还会发一些免费的食物，不过我总是抢不到。”
魏虎回忆道，
“带我去。”
沈炼站起身说道。
魏虎也跟着马上站了起来，
自己这位大哥简直就是个神人，说不定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也说不准，
要是自己能跟住他，
以后是不是也能混个人样出来了。
“站住！吗的你赔我的财神爷。”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
纹身男就追了出来。
“今天你们要是不赔我的财神爷，休想离开！”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沈炼的话语忽然变得冰冷起来，
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竟然敢拉扯自己的手臂，那份屈辱感瞬间席卷沈炼的全身。
曾几何时，
他和这些人站在了一个水平线上。
隐藏在体内的灵魂迸发出力量，
纹身男人的手如同电击一般被震的发麻，而他身后的快餐店以及周围的几家店铺的玻璃竟然在同一时间全都被震碎了。
甚至包括过路人的手机也一同受到波及全都陷入了黑屏状态。
发生什么事了？
纹身男怔在了原地，
他面前的那个人眼中透着一股无可撼动的威严，
仅此对视一眼就让人心底发寒。
“带路。”
沈炼没有在理会对方，现在只想一心见见教堂的模样，
世人既然丢弃了最初的信仰，那新的信仰又是什么，纵然阴司之力不存，沈炼也还是那个令世人敬畏的阴天子。
魏虎缓了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刚才的那一幕就如同自己在小巷里刚刚遭遇了大哥一样，
无法形容的力量，
恐怖至极。
魏虎更加确信自己没有跟错大哥，
不，
大哥已经无法形容那位在自己心中的存在了，
他就是神，
自己必须敬仰的神。
沈炼跟在魏虎的身后渐渐离去，只留下纹身男独自站在夜色当中凌乱。
刚才两个人接触的一瞬间，
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张狰狞恐怖又不是威严的脸。
那是鬼吗，
如果传说中的鬼神吗，
回想财神爷碎裂的那一幕场景，自己在上香的时候好像心中还在不断咒骂着对方不识抬举，非得搅乱自己的声音。
现在看来，
难不成是财神爷也受不起他吗，
所以根本不敢去聆听自己的心声，所以害怕的选择避让？
能让财神爷退让的人？
那还能算是人吗。
“小张！小张！”
“老板，怎么了。”
“你留下几个人把店里收拾一下，今天我们不营业了。”
“老板，店面的玻璃全都碎了，恐怕得几千块钱才行啊。”
“行了，这点钱不算什么，你收拾好了就让员工都下班，我出去办点事。”
“好的，老板我知道了。”
店员颠颠的跑回去打扫了，
纹身男则是换了一件衣服之后悄悄的跟在了两个人身后，
不论对方什么身份，
自己总是要弄个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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