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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枭知道有别人在场，尤其是像瑞王这样身份超然的人在场沐子言就不敢随意发作。
这人……混蛋咯！
沐子言搬了个凳子，到房间里距离楚枭最远的地方坐下。
沐子言这般楚枭也不说什么，而是问他：“你方才怎么知道那个女人身体不舒服的？”
沐子言：“轻灵，那姑娘叫轻灵，你听了人家半天的曲子不会连人名字都记不住吧？”
楚枭：“她弹得不好听本王为什么要记得她的名字？”
沐子言：“刚才不是还装听不懂的吗？”
楚枭：“本王没有装，她确实弹得很吵。”
弹得不好，听着觉得吵。
沐子言：“就你弹得好。”
楚枭：“琵琶我不会，若是你想听，倒是可以换别的。”
楚枭不会琵琶，但是会别的乐器，尤其琴箫。
沐子言：“不用！我对你演奏的曲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楚枭：“你还没回答是怎么知晓那女人身体不适的？”
沐子言：“进门的时候人不都说了人家姑娘身体不舒服，是你们不信。”
后来她见了人，看出人面色不佳，演奏的时候又有些隐忍，起身坐下又格外小心的样子便大概猜到了那是她小日子了。
沐子言：“你倒是不忌讳谈这个？”
楚枭：“你不也不忌讳吗？”
沐子言：“我是大夫。”
身为大夫，百无禁忌，更何况是这种事情。
楚枭：“没有人告诉我这种事情需要忌讳。”
沐子言：“……”
联想起这人的成长经历，沐子言觉得这人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他是一个有爹娘等同于没爹娘的人。
沐子言发现自己对楚枭的感情还是蛮矛盾的，大部分时候她都挺讨厌这人的，让她变成现在这处境，甚至没了自由。
可是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她会生出些别样的情绪来，有时候甚至会心疼这个男人。
明明自己才是比较可怜的那个人嘛，为什么要去心疼一个各方面都比她厉害，还把自己牢牢捏在手里的男人呢？
她真是有毛病，病得还不轻。
楚枭没再说什么，他不说话沐子言更懒得主动跟他说什么了，于是房间里面十分安静，安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明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居然还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音，这种感觉让沐子言觉得很烦躁。
沐子言瞥开眼不去看楚枭，有意让自己忽略这个人的存在。
正想着，忽然一阵风从耳边吹过，前一刻还分明在远处榻上躺着的男人这一刻已经在她的身边了，而且人几乎要贴上来……
“你……”
不待沐子言开口，这人一把将沐子言给抱了起来，一个旋身又回榻上去了。
他抱起来好轻，就跟个大姑娘似的……
楚枭第一次将沐子言抱起来，心里头第一个反应便是沐子言好轻。
把人往床上一隔，楚枭居高临下地看着……
“你……”
不待沐子言出声，楚枭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别叫，不对你做什么。”
这叫不对她做什么？这都已经做了！
“你若是要叫也行，把瑞王引来了你自己跟他解释。”
沐子言：“……”
混蛋！可恶！
见沐子言安静了，楚枭便收回了捂着她嘴巴的手，可收到一半又有些留恋方才的触感，于是收了一半的手又跑到沐子言的脸颊上捏了捏。
“你这脸蛋跟姑娘家似的，白白嫩嫩的，总让人想欺负一番。”
楚枭说的时候已经这么做了。
上次就已经捏过了，这次更加熟门熟路了，将沐子言的小脸捏了又捏。
他的脸蛋就好像一团雪白的小面团，不仅手感好，还很好玩。
这大概就是今天挑配饰的时候挑中了那块兔子玉佩的原因，他觉得沐子言有时候就像只小兔子，粉粉嫩嫩的很可爱。
但是急了也会炸毛，关键跑得还快，一旦放出去就立马会跑没影了。
所以不能放，小白兔得留在自己身边，跑了就没了。
现在沐子言能理解当初楚枭被自己调戏的时候那么大反应是怎么回事了，当自己是个男人的时候，被另外一个男人轻薄调戏实在是一件让人很难接受的事情。
偏偏还是想逃逃不掉，想反抗也反抗不成功，这感觉实在太憋屈太难受了。
“你就不能好好在本王身边待着么？回头寻个机会，让你换个身份。”楚枭说。
“换什么身份？”
“换什么都成，总之不是太监。”
楚枭觉得沐子言这么抗拒，可能这太监身份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当初自己是觉得自己有些是恨着厌着这人才总忘不掉的，便想要羞辱他，于是给安了个太监身份，却也没真的想将人变成太监。
如今倒觉得这太监身份有些碍眼了。
“殿下莫要忘了我可是在皇上面前露过脸的，若给我换个身份，岂不是欺君吗？”沐子言说。
“你觉着本王连如此小事都办不好？”楚枭觉着自己让沐子言给小瞧了。
他确实不得皇上喜爱，但对于自己的斤两他还是清楚的。
“还是说你觉着本王得靠着你的保护才能活命？”楚枭突然觉着自己似乎不能继续让眼前的人觉着自己很弱很没用，“那日大理寺，你若是顺着穆王的意思做，你可以顺利离开靖王府做回你的沐家少爷，但本王同样不会有事情。”
当然事后会不会被他重新弄回来就另说了。当时沐子言确实是能顺利离开的。
当初自己伤着，便是因着自己弱才被他调戏来着，如今想来必须证明自己比他有本事，莫要叫他再觉得自己是需要保护的一方才行，要不然这攻守关系不就乱了吗？在他们的关系里，他必须是上面的那一个才行！
楚枭虽然已经勉强接受了沐子言是个男人的事实，但坚决不在攻守关系上面让步。
龙阳可以，断袖可以，但被压的一定不能是他！
沐子言看着楚枭，有诧异也有探究。
那天的事情，沐子言其实猜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虽然她并不清楚如果她真的照着穆王的意思做会发生什么，也知道楚枭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治了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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