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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成王败寇，成败盖棺才定论。
而如今在幕后操作着这一切的那个人，她想她知道是谁了。
至于理由，她不太清楚，只能隐约猜一些出来，但没有证据。
躲在南淮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避难选择，至少可以让京城的风波暂时波及不到自己身上来，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更何况京城之中，还有她的亲人，有她的娘亲有沉沙姐姐还有顾家的人。
若是孑然一身，她倒是不在乎继续留在南淮，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隔岸观火。
再往后翻，沐子言发现这调查的内容还不是一般的详细，竟然连三大世家各自培养的“私兵”都写得清清楚楚……
沐子言看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桌上跳动的烛火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微微地叹息一声。
“阿诚。”沐子言叫了一声。
阿诚从门外进来，“少爷，有何吩咐？”
“你这份资料收集得有够详细的。”沐子言说道。
“少爷过奖了，是小的应该做的。”阿诚答道。
“也是，南淮的事情攸关天下，你的确应该做得详细一些。”沐子言评价说。
“少爷这是……小的不明白……”阿诚忙道。
“你还装，骗了我这么久你倒是本事了啊！”沐子言说，“若不是这一份报告太过详尽，我还真不会怀疑什么。从师父将你们交给我到现在我也就见过你们一面，我原以为没什么事情你们也不会主动现身，没想到竟是早早地混到了我的身边。”
沐子言说完，阿诚“嘿嘿”地笑了起来，“少爷莫怪，之前混在你身边，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虽说不到那个时候我们不该出现的，但我们也不能让你有性命之忧不是？所以知道少爷你被困于靖王府之后，属下就通过顾家的安排入了靖王府。”
“那你们怎么那时候不动手把我救出来算了？”沐子言没好气地说道。
顾家不擅长做的事情，他们这些人可是擅长得很！
“那可不成，玄道大师除了交代少爷你，没到时候不能调用我们之外也交代了我们，除非到了那种时候，不然我们不能轻易暴露的。”阿诚回答说。
沐子言一手拍在了信笺上面，“所以你现在做这些就是因为你觉得现在已经到了‘那种时候’了吗？”
“少爷心中其实早有定论了，又何必问属下呢？”阿诚道。
沐子言深吸一口气，“得，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现在何处？”
“只有一个和属下一样混在了顾家给少爷安排的人里头，其他人都在京城里待命。”阿诚回答说。
“另外一个有空也带过来让我见见。”沐子言说道，“另外，想办法联系京城里的人，让他们想办法查清楚瑞王府受伤前后的事情，越具体越好，能查到多少查多少！若是没有办法见到瑞王本人就查送进瑞王府的药材，应该会有线索。”
沐子言说完，就见阿诚呈上来一封密函，“少爷所交代的事情，已经由在在京中待命的其他人调查过了，这是他们呈给少爷你的密函。”
沐子言看了一眼那密函，有些好气，此刻密函就呈到了她的面前，可见这事情他们早就已经着手调查了。
也是，瑞王的事情关系重大，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不可不查。
沐子言接过密函，将上面所写看了一番。
瑞王确实是受伤了，伤得很重，如今已无性命之忧，但是……瑞王的手脚全废了，如今已是一个废人！
这……不是和当初楚枭所受的伤一样吗？
因为沐子言已经知道这次对瑞王下手的人和当年对楚枭下手的是一同人，所以此刻看到瑞王的情报，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对两人用的手法竟也是完全一致的。
瑞王虽然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手脚尽废，从此与那皇位也就无缘了。
“瑞王此次受伤，对方明显是无意取他性命。”阿诚道，“身上伤痕累累，却没有致死，手脚筋脉都断了，要是取他性命而来，怕是早死了几百回了。”
这和当年沐子言医治的靖王的伤出奇的一致，这么想来，当年即便没有沉沙姐姐突然出现，追杀楚枭的人也不打算取走他的性命。
沐子言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年楚枭的伤，因为楚枭是她所有医治过的病人里对她而言比较特殊的一个，所以她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楚枭的每一处伤。
“都是乱刀砍，身上浅伤无数，重伤……”沐子言仔细对比了一番之后，发现还是有区别的，“当年楚枭身上的伤很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有性命之忧，有几处伤差一点就要了他的性命，手脚筋脉虽然也断了，但是乱刀砍成的，断得不彻底，有的只是伤到，并未全断。这次瑞王的却是更直接地将手脚筋全部挑断了，而身上其他的伤虽然也多且重，但只要被人及时发现，以太医院的医术，肯定能保住他的性命。”
性命是能保住的，但是断掉的筋脉就没办法了。
“难怪……是特地选在我在南淮的时候动的手吧。若是受伤之时我立刻救治，有可能复原，但是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我此刻立马回京给瑞王治病，也无力回天了。”沐子言道。
“少爷，属下糊涂了，您一直对外隐瞒了你精通医术的事实，哪怕上次你出手救治了杨公子，但医有所长，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也偶会出现一人对某些病症特别精通的例子，为何对方会知道您能续筋接骨，特地选在你离京的时候动手？”阿诚道。
“因为这个人就是知道，而且也知道当年楚枭就是因为我才安然无恙的。”沐子言说。
这个人是谁，沐子言的心中已有结论。
“这件事情你先不用管，你先办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沐子言说。
“是，属下知道了。”阿诚说着又问，“少爷，靖王当真有反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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