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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枭：“她是女儿身的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
顾阳明一愣，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在可以猜测的范围内，毕竟外甥女和这人相处了这么久，这一趟两人又一起去了南淮，中间肯定发生了不少事情，女儿身的秘密没能瞒住也是正常的。
顾阳明：“王爷莫不是想要拿此事威胁我卫国公府？”
楚枭：“相反，本王是有求于卫国公府。”
有求于他们家？
顾阳明脑筋一转，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联想起来，脑海里当即蹦出来一个让他吃惊的答案。
顾阳明：“你喜欢言儿？！”
楚枭也不逃避问题：“没错。”
这倒是顾阳明先前没有想到的事情。
顾阳明：“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言儿是女孩子的？”
楚枭：“南淮的时候。”
顾阳明：“那你之前……对言儿……是什么意思？”
楚枭：“也喜欢，只是不知道是女子。”
顾阳明有点懵，不知道是女子还喜欢……那岂不是成断袖了？
原来外头有传言说靖王和外甥女的关系不正常，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这人还真有这样的心思啊。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外甥女是怎么样的心思了，他倒是一直没问过外甥女对靖王的想法。
顾阳明想了一会儿后对楚枭说：“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娶言儿？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早前就已经请旨赐婚了，你的王妃呢？你把王妃置于何地，又把言儿置于何地，任何人都不能让我们言儿为妾。”
因为问这问题的人是顾阳明，沐子言的舅舅，楚枭也不吝言辞去解释：“圣旨本就是一个幌子，只要本王愿意，王妃就可以变成她。至于妾室，本王只知道到目前为止本王只对她这一个女子动过心思。”
别的女人，心思都不曾动过。
连唯一动过心思的女人都不能成为他的妻，那还有谁能来坐这个位子呢？
顾阳明听着楚枭的话，倒是有几分恳切的。
顾阳明又问：“我如何知道你这份心思不是因为言儿与我顾家的关系？”
这个问题顾阳明一定要问清楚，穆王之前就有意要娶媛媛，目的大家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
倒不是说现在就要把自己的外甥女许配给楚枭了，但有些问题先问清楚了，后面的话才能谈，如果前提条件都不满足，那后面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楚枭：“瑞王的事情，定国公遇袭的事情，还有今日发生在贵府的事情，以及三年前本王身上所遭遇的事情，顾二爷觉得如何？”
顾阳明当然知道这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楚枭又说：“朝堂之争早已不是依靠着顾家或者是韩家的态度能够改变的了，本王为何要为了已经失去了意义的事情去娶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
这种心思楚陌会动，楚枭不会。
这个解释确实能够使顾阳明信服。
没有必要，比其他的保证一类的话有用得多。
“好，那你应当知道言儿如今的身份摆在那里，你想要娶言儿，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了。”顾阳明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阳明要是还不知道楚枭今日造访的目的就显得太过愚蠢了一些了。
“周全谈不上，只是需要顾家的配合。”楚枭说。
他要沐子言恢复女儿身，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一个当然是欺君之罪的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反倒不是很难，所谓欺君之罪，有罪还是没罪，皇帝说了算，皇帝说没罪那就是没罪。
要让皇上说沐子言没罪，并没有那么困难，皇上的性格楚枭一早就摸透了，只要不触及他的逆鳞，皇上还是很愿意做一个仁慈的好皇帝的。
反倒是第二个问题——沐子言本人的想法比较难办。
沐子言原先所顾虑的是沐家的事情，可是现在沐易衡还活着，她当初的顾虑其实已经不存在了。
但沐子言依旧还在抗拒变回女儿身的事情。
顾阳明心里面当然也是希望外甥女能够堂堂正正地恢复女儿身的，不仅是他希望，这都快要成他娘的心病了。
最后楚枭和顾阳明就这个问题详细地商谈了一个多时辰。
等楚枭离开顾家的时候天都有些蒙蒙亮了。
第二天一早，沐子言就让阿诚开始着手办理搬家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需要搬的，他们一家三口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这回老夫人也没阻拦了，痛痛快快地让二儿媳妇帮忙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再给添置了些必须的东西，然后给一家三口送新家去了。
到了新家沐子言刚把事情安排妥当了，给父母都安排好了，沐子言就让阿诚把十八奇士都给召集过来。
其中有几个有重要任务在身的就没有过来，所以最后来到沐子言面前的总共有十人，其中阿诚和陆隐沐子言认识，剩下的八人之中有两名是女子，剩下的年龄样貌特长都相去甚远。
沐子言一一记下这些人的名字和特长，她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和这些人的接触会变得更加频繁而紧密。
除了阿诚继续留在自己身边之外，沐子言留下了当中另外两个武功高强的在现在的宅院里面，打扮成普通的护卫的模样。
交代完该交代的，沐子言就让剩下的人先回去了，这边人安排完，楚忆棠就登门拜访了。
“少爷？”阿诚等待沐子言的指示。
“请进来。”沐子言说，“不管是以我师兄的身份还是晋安王爷的身份，我都没有把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桓师兄……
你终于自己来见我了。
楚忆棠见到沐子言的时候，她在庭院之中，面对着一片刚刚修建好的花圃，白衣胜雪，衣袂飘飘。
小师弟。
那个少年，越长越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楚忆棠忍不住驻足，心中竟生出不忍心去打扰这份宁静的冲动。
不打扰这份宁静吗？楚忆棠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了，命运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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