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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王妃娘娘过目。”
沐子言一一看过，别看沐子言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该懂的一样不缺的。
沐子言将所有的文章全部过了一遍，然后从中抽出三篇。
“这三篇，拿出去让人誊写后张贴到京城各处。”沐子言说道。
沐子言吩咐身后的王府随从道。
齐悠悠对此很困惑，“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来研究男人的啊。”沐子言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你还蒙我呢？”齐悠悠可不糊涂，哪有这么个研究法的啊！
“这爱山书院是京城顶好的书院，里头也是最优秀的学子，我让他们写这篇文章，就是想要看看他们对于此番大魏和辽夷谈的这和平协议的看法，也听听他们对大魏江山的想法。这些人的想法往往代表了整个大魏广大学子们的想法。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好像有点懂了。”但又好像没有全懂，“那你让他们誊写的那三篇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悠儿，你可知何为文人造势？”沐子言问。
“自然知道，别看读书人手上没什么实权，但他们的言论到一定程度上的时候是能够影响百姓影响朝政的。”齐悠悠答道。
“那便是我要的效果。”沐子言道，“今日他们所写的文章，其实都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在分析这其中的利弊，间或有那么一两篇是觉得没必要议和的。其中分析了很多我大魏所优之处，和直接将辽夷灭口的可能性之类的。而我张贴的便是这几篇。”
“什么？”齐悠悠惊讶道，“那你……是不主张议和的？”
“不是。”沐子言道，“我主张和。”
“那你为什么还要选这样的文章让人誊写张贴出去？”齐悠悠给沐子言绕糊涂了。
“我是要辽夷明白，我大魏肯跟他们谈，是屈尊降贵！他们应该感恩我们有这份仁慈之心。他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沐子言道。
谈判归谈判，位置先要摆正确了！别弄错了自己的身份，觉得自己可以拿这桩事情要挟。
“当然，也顺便给正在谈判的我大魏官员提个醒。”沐子言说，“别被辽夷多年来的气焰给吓着了，搞不清楚状况，一不小心就妥协了什么的，太过窝囊。”
齐悠悠点点头，“原来你今天过来真的是来办正经事的，害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沐子言问道。
还以为你背着王爷来找看别的男人啊！
齐悠悠这话只在心里头嘀咕了一下，没敢直接说出来，说出来显得自己想得太歪了。
“王妃今日真是好兴致，竟是跑到爱山书院里来了。”
楚枭冷不丁地出现在了沐子言和齐悠悠的面前，一身玄色衣服，满脸的煞气。
呃……
他怎么来了？
“是啊，臣妾今天兴致好得很，王爷也是吗？”沐子言回敬道。
楚枭冷哼一声，“王妃的兴致倒是变得挺快。”
书院里头只能男人没有女人，而且都是年轻有才华的男人。
沐子言一个女人没事跑来这里干嘛？
“没有啊，我觉得我的兴致一直都没变过，从前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如今还是喜欢什么样的。”沐子言答道。
嗯，从前喜欢他，现在还是喜欢他呢。
她明明这么专一，哪里变得快了？
沐子言这话在楚枭听来可不是这个意思了。
从前的楚枭细皮嫩肉的，一身书卷气，如今这书院里头的男人也是当年的楚枭那般。
所以沐子言这是公然承认她来书院是为了看男色来的？
别的女子会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可能性不大，但是沐子言就不好说了，她惊世骇俗惯了！
齐悠悠在一旁站着，就觉得有一股冷风嗖嗖地吹得她后背直发凉！
她似乎有一种错觉，感觉靖王和靖王妃之间已经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了。
“王爷，其实王妃娘娘来爱山书院是为了……”齐悠悠试图为沐子言解释一下。
“小悠儿，我们回府。”不等齐悠悠把话说完，沐子言就打断了她，并且打算绕开楚枭，打道回府。
这男人莫名其妙地跑过来，又莫名其妙地瞪自己。
沐子言从楚枭的身侧走过，楚枭伸手，将人给拦了下来。
“既然来了，就陪本王好好地看看吧。”楚枭道。
“本王妃已经看够了。”沐子言回答道。
他到底干嘛板着一张脸，用凶巴巴的眼神看着她啊！
她明明没做错什么！
哼！
“看够了？有本王好看吗？”楚枭问。
啊？
有他好看吗？
“王爷，你这是在吃醋吗？”沐子言马上意识到什么微妙的东西了。
“哼。”楚枭轻哼一声。
这反应，没有直接否认，以某人的性格，不否认就是承认了？
“王爷，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来爱山书院是来看男人的吧？”沐子言问道，“看和几年前的你一样的文弱书生？”
沐子言在感情方面虽然笨，但是本身还是有智商的，一旦往一个方向思考了，就能很容易把所有的情况都给理顺了。
楚枭不言，凝视着沐子言的眉头微微皱起。
沐子言笑了，这下开心了。
“吃我醋啊，早说啊！”沐子言笑，“虽然以前的你比较可爱，但还是现在的你比较有男人魅力。”
一旁的齐悠悠简直听不下去了，这么直白的夸奖近乎于调情了，这夫妻俩就不能回去再说吗？当着她的面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楚枭脸上的阴霾顿时就消散了。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楚枭问道。
“来让他们帮忙写几篇文章的。”知道某人其实是在吃醋，沐子言的气也就消了，很乐意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什么文章？”楚枭问。
“论一论大魏和辽夷的议和，你要看看吗？”沐子言问。
“不用。”没什么好看的，会写些什么楚枭很清楚。
“那我们回去了？”沐子言问。
“好。”楚枭轻轻拉起了沐子言的手，携手离开。
齐悠悠简直没办法跟上这两人的节奏了，前一刻钟还剑拔弩张的，看着分分钟要吵起来的样子，结果下一秒，两个人就和好如初了，甜甜蜜蜜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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