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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外围是一大片荒芜的土地，人烟稀少，除了猎人们会出城，一般没什么人会主动出城。
而城市内一片繁华。
不仅地上有很多买卖东西的小摊，连天上都有各式各样的飞行器在其中穿行。
姜凝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兜里，那里鼓囊囊的，装着一个小小的石头。
她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是就在蓝星找个黑市把东西出手？还是继续去系统里避一避风头。
如果是前者，蓝星的黑市她并不熟悉，而且，先不说d级星的黑市上能不能出得起她想要的价格，光是那些巡逻队就够烦人的。
可如果是后者，她还得重新买一个营养仓和一批营养液，但是她现在并没有足够多的星币。
不然…干脆赌一把，直接把东西出手？
蓝星只是一个d级星，也许反应没那么快，不会逮到她。
她刚这么想，矗立着的高楼上，巨幅光屏突然一花，一段紧急播报在整个蓝星响起。
“下面紧急播报一条新闻。”
“阿克塞尔星珍贵的a级能源石于五天前离奇失窃，据巡逻队调查，嫌犯大概率为女，身手敏捷，反侦察意识极强。目前她可能已逃往各类d级星球，下面是嫌疑人的画像，请各d级星球加强戒备。”
新闻一旁出现一张手绘画像
姜凝抬头一看，面色一变。
什么时候被他们看到脸的！怎么连画像都有了！
她暗道一声：“糟了，这张脸废了。”
门口守卫同样也听到了这则播报。
“嗯？阿克塞尔星？”他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突然回过神来。
“刚刚进去的那个女人不就是阿克塞尔星的吗？！”
守卫急忙打开系统，仔细查看那条新闻。
当看到那张画像的时候，他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新闻上的嫌疑犯手绘图，和刚刚那个叫约瑟琳娜的女人起码有八分像。
“都跟我走！刚刚那个女人是偷走能源石的犯人，赶紧去把她抓回来！”
巡逻队带着装备朝城市里跑，寻找着姜凝的身影。
在看到熟悉的背影后，队长大喊一声，“找到了！”
一群人快速朝她靠近。
姜凝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重，知道身份已经暴露，她快步拐进一旁的一条小巷。
队长眼睛一亮，“都给我追！那是条死胡同，她逃不出去了！”
巡逻队追过去，却都愣在了那里。
“人呢？”
小巷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封锁整个城市！叫上所有巡逻队一起搜查，我就不信这样她还能逃！”
隔壁，姜凝轻轻从墙上翻下来，整个人像是一只敏捷的猫，在路上快速奔跑却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她一边飞快的奔跑，一边在自己的脸上一扯，一张人皮一样的东西被她撕下，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
快要跑出巷子时，她耳朵一动，一个急刹车，侧身躲在了一处垃圾堆后面。
巡逻队从整条巷子前跑过，其中一人朝里面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继续四处搜查。
姜凝松了口气，她纵身一跃，再次翻过一道墙后，藏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从自己兜里又掏出一张轻薄透明、薄如蝉翼的肉色面具，仔细的带好它。
确定面具和自己的脸部完全贴合后，她将自己穿的外套脱下，反穿在身上。
原本黑色的外套瞬间变成白色的外套。
脸变了，衣服也变了，现在的她看上去就像是另一个人。
她又翻了几面墙，然后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到街上。
“那有个刚从巷子里出来的！”一个巡逻队的队员指着姜凝大喊。
“喂！等等！”
巡逻队员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她被迫转过身来，一脸茫然地问道：“啊？”
他们看着光脑中的照片和姜凝的脸，对比了好一会儿，在两张脸上找不到一点相似的痕迹。
队长心里已经肯定自己抓错人了，他没好气的说道：“你突然从巷子里出来干什么？！”
“啊？我就是从那条街走到这条街，想来这里逛一逛啊。怎么了？”姜凝一脸无辜。
“没什么，以后少走小巷。”说完，巡逻队又朝各条小巷口奔守过去了。
各支巡逻队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都没有觉察到半点异常。
“你去那边，他去那边，其他人跟我走！”
“老板，我要吃这个。”姜凝拿出一星币买了一根棒棒糖。
丝丝缕缕的甜味涌入舌尖，嗯，还是再进系统里避避风头吧，她想。
……
联邦公司总部。
张骋大声喊道：“小玄玄，公司又到了一批不合格系统，现在我们数据库里系统数量太多，又该销毁一批系统了。怎么样，销毁名单出来了吗？”
“早就出来了，我今早已经发给过你了。”孟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还有，不要叫我小玄玄，好恶心啊。”
张骋一边过目销毁名单，一边调侃道：“恶心吗？可是我觉的很好听，不叫你小玄玄叫你什么，阿玄？小玄？玄玄？”
孟玄黑着脸，“叫我的名字，孟玄！”
“我偏不叫，你能怎么办，来揍我啊，反正你等级也没我高，也揍不疼我。”张骋开始耍无赖。
孟玄气的牙痒痒，但又拿他没办法。
突然，张骋收起脸上的调笑，他皱起眉，神情严肃起来，“咦？系统996？你怎么把它划掉了。它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属于较早一批的系统了，应该在今天被销毁啊。”
“嗯？你说它啊，它的确工作了很多年，我本来已经把他列入了销毁名单。但是它前几次任务出现了点问题，倒欠很多积分，没有达成退休标准，所以我延迟了他的销毁时间。”孟玄解释道。
张骋慵懒地瘫倒在椅子上，不屑道：“唉，要么说这些系统都是残次品呢。他们作为智脑不合格，只能把它们分配到这里了。”
“没法做智脑就算了，没想到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残次品果然是残次品。”
“这次先放它一码，等996把欠的积分还清了，马上销毁它。”
孟玄皱起眉，“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这个制度很奇怪。既然它们是残次品，为什么不直接销毁，反而要对他们说，在这里工作到退休就有可能重回真实世界做智脑呢。”
“明明那所谓的退休只是销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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