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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日渐熟悉,越能看出沐雪离和慕容赫与他们不一样。沐雪离举止优雅,她与平常的农家女不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书香门第之后。总有人问她是不是官宦人家的大家闺秀。沐雪离笑着摇摇头,不做解释。
他们看慕容赫无论做了多少体力活似乎都没有感到累的样子,好像是村头的水车一年到头都不停歇地转着。
这座小村子依山傍水,几座隆起的小山坡下蜿蜒着日夜不息的水流。登到一处山顶,向东望去,一片平坦的地势,点缀在青翠的画纸上是聚落在一起的农房,分割画纸的是田地,川流不息的河流四通八达向远方流着。向西望去,远远地看见一座城池像一座巨大的牢笼。看不见人影,亦看不清楚是哪座城。后来慕容赫通过与村里人谈话才知道那是越溪城。传说囚禁过越王勾践的城池。至于是不是真的,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一辈传一辈的事情都染上了神话色彩。
慕容赫在田间做农活或是在帮农夫们做家具,修房补瓦都穿一身衣服,农夫们都光着上身露出黝黑的皮肤,皮肤上满是汗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着如同宝石般的光彩。慕容赫却把自己裹的严实,反而没有流出一滴汗来。农夫们看着他都大为惊奇。慕容赫解释说,自己得了怪病,从小不出汗,这样的解释才使得农夫们的不安落地。可他们不知道在那层布料下布满的密密麻麻的伤痕是多么令人触目惊心的。如果他们要是看见刀剑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疤,一起农作时开的玩笑话,邀请他们两人来自己家吃饭时的热情都将化为恐惧。
为了生活,为了沐雪离,慕容赫不得不掩藏自己。
这夜无可大师坐在水田边,拿出自己制作的竹萧吹奏起沐雪离十分喜爱的《愿情》一曲。沐雪离本在房间里同一位农妇聊天,听到此曲,她们不再谈话,走了出来,安静聆听着。没过多久,村子里所有人都从房间里走出来,静静地坐在不远的地方听着。
曲尽魂还。
慕容赫看着这么多人在这里,不禁笑了笑,月色下坐着这么多熟悉的身影,更重要的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也在。
有些话明明可以亲口告诉她,而且是她都已经知道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此时此刻,慕容赫就想告诉沐雪离: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在众人之中只单单看着她一人。
“宇哥(慕容赫的化名,穆宇。村里小一辈或年纪与慕容赫年纪不相上下的都喊他宇哥。),你这首曲子吹的真好听,能教教我吗?”庄清玉喊着慕容赫,十分羡慕慕容赫吹出来乐曲。如果他也能吹出这么好听的乐曲。他想追的那个女孩子就应该能够捕获她的芳心吧。
“下次我再教你。这次就算了,我还想回去好好休息,天色已经不早了。”
“那咱们说好了,一言为定。”
“知道啦,我又不会骗你的。”
慕容赫打发庄清玉回去后,他牵着沐雪离的手回到自己的小屋内。慕容赫点亮一盏油灯,坐在椅子上倚靠着旁边的桌子睡觉。沐雪离继续修炼萃月功法。虽然进度缓慢,散去功力后的沐雪离重新修练一点没有枯燥的感觉。以前的功力在一点点恢复,对于她来说只要有一点增长,也是令她感到欣慰的。自己终究不用再拖累师兄。
沐雪离下床看着他盘腿坐在蒲团上。这个蒲团是庄清玉特意从外面买给慕容赫的。记得当时慕容赫是去山上砍竹子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在砍,沐雪离在一旁为他们准备好饭菜。铺在地上的是一块干净的灰色长布,刚好够三人坐在上面用餐。那个时候慕容赫说起这个应该坐在蒲团上用餐会舒服些的,庄清玉没有明白慕容赫说的是什么,等他明白了后,自己决定做了一个送给他时,过了三天,慕容赫回赠了他从山里捕捉到的黑毛野猪。把村里人都羡慕坏了,成天想着给慕容赫送东西,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师兄?”
“你还没睡。”
“我想出去走走,师兄你要陪我吗?”
“当然。”
慕容赫没有犹豫,立即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入秋的夜晚,微凉。他们向着山脚下的水边走去。
“今晚的月色真是美啊!”
“是啊。一曲相思红尘苦,流落他家明月人。”
“师兄,我在这里,你又哪来的相思苦?”沐雪离假装生气的样子,微微跺脚,瞪着那双水灵的眼睛注视着慕容赫。
“只是突然想说,并不是心中所想。要说这相思之苦也轮不到我。你别多想。”
“师兄,我还想再听听你吹一曲。”
“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我想听你只为我吹一曲。”
慕容赫听到沐雪离的话,也不做回答,只是默默地用行动告诉她,你要听,我就吹给你听。
你不知道,我吹曲的时候心里只有你,只为你而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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