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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冬抬起头问道，她能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转头向窗外望去，苡仁的冬并不很冷，盈盈洒洒下起了鹅毛雪，门外有童在雪中打滚嬉戏，冬听到远处传来一身怒斥，大意是教训两位童过于俏皮，玩耍未戴手套，手冻得红透，冬不禁也搓了搓手。
“两份药材若是分开使用，皆能治疗病人病症，但白芨弟子两者皆用，药性毒性相冲，便酿成惨剧。从那之后掌门便同意成立丹砂阁，任命白微弟子为第一任丹砂阁主。旨在研究药材中的毒性与药理的结合及毒物是否能医病救人。”
“那是为什么后面不曾再设立阁主？”
“传闻丹砂阁的第三代阁主，虽同是对毒物极其敏锐的赋弟子，但却违背沥砂阁创立之初的初衷，将毒物运用于伤人手段，虽是惩戒恶人，也并没有致死，但当时的掌门还是怒不可遏，把阁主的权利剥夺，逐出苡仁，那名阁主也是倔强性子，当场怒斥掌门，独留一句我无错便大步离开苡仁，头都不曾回过半分。”
冬对这位三代丹砂阁主不由生出几分敬意，坚守本心，实属难得。
“师姐认为呢？师姐认为是对是错？”冬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师兰若，自己也拿了一块，口吃起来。
“师姐认为阁主并非没有错，她用毒物伤人有错，但惩戒恶人也没有错，其中道理过于纠结，师姐也不能独断呢，”师兰若帮冬擦掉嘴边的糕点渣，“兴许当初的那代的掌门也是同样纠结着这些道理，才下令不设立丹砂阁主，又派遣弟子常驻洒扫吧。”
“毒物其实和药物一样，医人还是伤人，全在制者一念。”冬拍拍手上的糕点屑，喝下一口茶，缓缓道：“药物本身没有错，但一些药两者并用却会伤人，毒本身也没有错，只是因为其能够伤人于无形才称之为毒，运用的好也可以救人一命，毒与药本就是相克又相辅相成的存在，本身并没有错，错的只是人心。”
师兰若怔怔地消化着冬的一番话，似乎还是没有大懂，冬也不过多解释，道理还是得自己参悟了才能明白。
好比人世之大，事情之多，师兰若医者仁心换来死亡的下场，苡仁医术立派，内门弟子依旧要修习武术来保护门派内的弟子，丹砂三代阁主虽是用毒，目的却是为了惩戒恶人，事皆有两面，那么孰是孰非孰对孰错谁又能得清楚呢
错的只是人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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