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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柳幻境中，梁渊开门见山。
“你这也太奢侈了吧？为了问句话就花积分开对战练习？”
沈曼抱着胳膊，翻了个白眼。
“说实话，我跟你不熟，我想你也并没有真心认为我是你的队长，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梁渊静静地看着沈曼：“我之所以会来问你这个问题，只是因为我欠了贺云鸿的人情，你如果不说，我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以后柴进找你麻烦，你跟贺云鸿也不要来找我。”
虽然100能晶是他主动赢来的，但贺云鸿能拿出100能晶来，的确是梁渊欠了他一个人情。
可如果沈曼继续这么装疯卖傻，跟对贺云鸿一样搞什么小资情调，他绝对掉头就走。
“你这人真没意思……”
沈曼啧了一声：“沈是我妈的姓，我原来是柴家双生果中的那个倒霉蛋，你明白吧？”
“哦？”
梁渊眼中闪过一抹精芒，上下打量了沈曼一眼：“那你现在还能活着，可真不容易。”
“你居然听的懂？”
这次轮到沈曼吃惊了。
据她所知，梁渊之前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普通人，对于超凡世界一无所知，而她的事情可以说是超凡世界中的绝对隐秘，梁渊居然真的理解？
“看来张晓阳对你是真的好啊，可我听说七年之前那件事之后，他就不收学生了……”
梁渊笑了笑，没有回答。
双生果这种东西，当然不是张晓阳告诉他的，而是之前游戏中的某种设定。
在灵气复苏之前，那些世家大族为了传承不绝，自然需要一个资质极高的人带领，可这样的人物当然不是代代都有的。
故而有人创造出了一种秘法，在十八岁成年时，将一对双胞胎中的一人全部精元汇聚到另一人身上，进而制造出一个资质极高的传人。
可这样的命运，对于那被献祭的双生子之一，当然是极为悲惨的，在被献祭时，更是要燃烧全身精元，其中痛苦，当时看CG的梁渊都觉得难以接受。
甚至还有一个小副本，就是让玩家为其复仇。
说实话，作为被献祭掉的那个倒霉蛋，沈曼能活着，实在值得佩服。
“我运气不好，灵气复苏之后，这种法子就没什么大用了……”
沈曼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昨天吃了什么，但是梁渊能看得出她眼神深处的那抹阴森。
“所以两年前，我异能觉醒之后，就把她杀了，一个人逃了出来。”
虽然在灵气复苏之前，很多世家都用过这种法门，但是把自家嫡亲血脉杀死终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沈曼杀人流窜，更是柴家的一大丑闻，柴家想把沈曼处理掉，再正常不过。
而沈曼本人，杀姐（妹），叛亲，破门，也难怪她的性格变得这么乖僻。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沈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柴家看我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也就是我异能好用才活到现在……把我卖了，梁家肯定把你当座上宾。”
“嘁，冢中枯骨罢了，我梁某人早晚必擒之！”
梁渊不屑地笑了一声，言语中颇有几分曹老板的豪气。
三月之后，这些固步自封的世家绝大部分都会在那场改变世界的浪潮中覆灭，等他实力够了，正好拿他们当副本刷了。
“好大的口气，就算是那位火屠都不可能拿柴家如何……”
沈曼只是冷笑了一声：“光是柴进你就解决不了，我本来命就不长，你可不要死的比我还早。”
“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死在柴家手里。”
梁渊是真不在乎所谓的世家，他有系统在手，三个月后都接近30级了，难道他们还能派出个五阶强者来杀他不成？
“倒是你原来是柴家人，那柴进的情报，你应该很清楚吧？”
“清楚是清楚……”
沈曼狐疑地看了梁渊一眼：“可你想做什么？他可是堂堂四阶强者，异能更是近乎无解的视线定身，他的地位可不是董晟那个上门女婿可以相比的。”
“我当然有我的计划。”
梁渊没有回答，而是道：“可站在你的立场上，柴家吃亏不是好事么？”
在知道端木厉的存在之后，梁渊就能肯定，这三个月内，长风基地必将毁灭。
背景故事中介绍的很清楚，在主角的剧情开始之前，大唐境内的观世镜碎片已经被幕后BOSS集齐。
有端木厉这个内奸在，这个基地中绝大部分人，都必死无疑。
梁渊不是神仙，他不可能救下他们，至于举报更是天方夜谭，他凭什么举报长风基地的掌权者？
谁会信他？
谢知真绝对会第一时间把他关起来，然后九成九的可能，被端木厉灭口。
哪怕最后证明了他是正确的，又有什么意义？
但利用端木厉的存在，为自己谋取利益，梁渊却有一定的把握。
甚至将碎梦刀法送给董晟，梁渊也不是完全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更长远的布局。
“我总觉得，你这个人比火屠还危险跟疯狂……”
哪怕是在镜柳幻境之中，梁渊身上的阴森气息也让沈曼打了个寒颤。
一个还没有完全掌握异能，连二阶异能者都算不上的家伙，就要去算计柴进这个在四阶异能者中的佼佼者，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可是片刻之后，沈曼自己又癫狂地笑了起来。
“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在逃离柴家的两年中用了太多次异能，哪怕明天就暴毙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顿了一顿，沈曼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可我有个条件。”
“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
梁渊看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想要通过镜柳山第一关，需要把自己学会的招式，化作自己的本能。”
不用问梁渊都知道，沈曼八成是看到贺云鸿今天那副鬼样子，起了担忧之心。
自己走的歪门邪道，肯定不能说，但是正儿八经过关的诀窍，梁渊也清楚。
那就是专精。
技能跟专精的区别，就像是只会开机关机的小白，跟能够自己组装电脑、编写教程的大佬的区别。
梁渊现在，也没有任何一项技艺达到了专精的门槛。
而第一关的幻影，一切的专精都是0。
只不过专精这玩意是走不了任何捷径的，哪怕是贺云鸿知道这个方法，也需要长时间的锻炼，短时间内，贺云鸿队伍的积分是追不上来的。
“谢谢。”
沈曼脸色变幻了一阵，才说了声谢谢。
“很好，那就从柴进的过往、喜好，以及在长风基地中的势力开始吧……”
梁渊很是耐心，而沈曼作为柴家嫡女，对于柴家，乃至长风基地的势力分布都十分了解。
一番交谈下来，梁渊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端木厉、柴进、董晟、沐飞兰，还有……谢知真。
梁渊隐约觉得，他能在这场变故中得到很多东西，甚至……
更多！
两人在镜柳空间中足足谈了五个小时。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在把自己想问的问题都问了一遍之后，梁渊自觉需要筹划一番，董晟那边的事情虽然需要一段时间的发酵，可他也得从段景那里打听具体的进展。
正准备离去，可沈曼忽然又开了口。
“你那个叫孔纯的队员……恐怕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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