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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说,这路上总是不太平,因而他便向父皇请了命,去接七弟,待父皇恩准了后,他便收拾了行囊,一刻不停地往七弟来时的路上赶着,期盼着能早日碰上七弟他们。
可他都赶了十来日的路程,这路上别说是七弟一行人了,就连队伍的现行队伍他都没碰上。不免心里有些奇怪,七弟他们是在路上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么?还是中了埋伏?宋玉隶快马扬鞭,又赶了半日的路程,总算是瞧见了献王府的几个侍卫在树底下歇息。
“你们王爷呢?”
这几个侍卫是大部队的先行队伍,是来给大部队探路的,他们总是等大部队到了先前他们停的地方发出了信号后才继续往前走。可这回,他们都在这儿歇息半天,还没瞧见大部队发出的信号弹,不免心里也起了丝疑惑,这突然碰上了三皇子,更是有些诧异了,但几人立即起身行礼。
“回三皇子,王爷他们还在后头呢。”
“你们为何行进如此缓慢?”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作答,宋玉隶便来火了,“到底怎么了?”
个子稍高些的侍卫上前了一步说道,“回三皇子,王爷病倒了,所以才走得如此慢。”
“随行的不是钟太医么?病了几日了?”
“动身之日便病倒了,钟太医也束手无策。”
宋玉隶沉下脸来,手一扬,鞭子便狠狠抽打在马儿身上,逼迫马儿扬起马蹄长吁一声,便抬起马蹄快速往前奔去。
等宋玉隶感到宋玉珩一行人整顿的地方时,已经是下午了,一行人都一副疲惫的样子,抓紧着时间或靠着树桩休息,或蹲坐在地上打盹。这几日因为连夜赶路,身子都有些要吃不消了。但好在,总是走了一段路后便会停下来休息,他们也能喘口气。
瞧见这副模样,宋玉隶便知道七弟必然病的不轻,便立即去找七弟的马车,看到了柳明守在马车旁,便走了过去,“我七弟这是怎么了?”
柳明似乎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三皇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给宋玉隶行了个礼,开口道,“王爷病了,钟太医给他开了药,身子一直不见好转。”
“钟太医可说了是什么病?”
钟太医的医术他是清楚的,只有宫里的妃子才有资格唤钟太医进宫诊治,就连父皇偶尔头痛犯了,也是找的钟太医。若是连钟太医都解决不了的病,那该是病重成什么样子?可好端端地怎么又病倒了?
柳明面上颇有些为难,宋玉隶心领神会,同柳明来到一处偏僻的灌木丛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明这才将他们如何去拔魉,又是如何把奕歌从拔魉救出来,而后说到王爷一出西凉城便病倒了的事情。宋玉隶顿时明了,哪里是什么病重,分明就是害了相思。
“那奕歌呢?”
这奕歌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枉费他这个笨七弟不要性命地冲去拔魉把她给救出来,竟然还给他七弟耍小性子,这要是落他手里,看他不好好教训这丫头。
“留在滁州的献王府了。”
“我去把她绑来,一会儿我会去一封信给皇上,可以晚些回宫,你们就在前边那镇子上好好歇着,等我回来再启程。”
有了三皇子这番话,柳明便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王爷的身子被这么耗下去真能会落下什么病根,如今能够停下来好好休养,虽不能够立马有什么起色,但能够慢慢调养身子也是好的,便立即应允下来,叫队伍即刻启程赶往前方的镇子。
宋玉隶也一刻不耽误,快马扬鞭往滁州的方向赶去。只是他没有料到,才往回走了两日便碰上了奕歌。他碰到奕歌的时候,正巧经过一处村庄在举办集会,街上熙熙攘攘挤了一大群人。他正好有些饿了,便想去小酒馆里找些吃食,谁知道还没进门便被一个小乞丐模样的男孩给撞了一下,只当是那小乞丐不小心便没太在意,谁知道身后便响起熟悉的声音,“把东西交出来。”
回过头来便瞧见奕歌一手叉着腰,一手拎着那小乞丐的衣领,面露凶相。顿时心中一喜,他正愁还要费好些功夫才能找到奕歌,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给碰上了。正要开口同奕歌说话,却见那小乞丐朝奕歌扑去,竟然想冲开她的禁锢往远处逃去。宋玉隶眼疾手快,一伸手便把那小乞丐给拦了下来,从他怀里拿出了方才被他顺走的自己的钱袋,狠狠敲了这小乞丐一下,才放他走了。
奕歌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站的人是谁,一时惊讶得张开嘴,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直到宋玉隶把她拉进小酒馆里,她才缓过来,“三爷?你!你怎么在这儿?”
宋玉隶叫来小二,点了好酒好菜,这才看向奕歌,“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这里离滁州可远着了,他可不信奕歌是来这儿玩的,更何况她要是还有心情来玩,他可真不保准自己控不控制得住自己打她的冲动。
“我。”开了个口后,奕歌便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她是来找宋哥的,可先前又是自己把宋哥给推开的,现在又这么没脸没皮地追过来,虽然事出有因,但是也着实有些难以启口。
“你到底是什么人?”
“恩?”
奕歌不明白为何三爷突然这么问,她是什么人?她不过就是在西凉城长大的一个小混混,能是什么人?
“你可别跟我说,你就是一普通小老百姓?”
奕歌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那难不成她还是什么人?她既不是郡主,也不是公主,更不是谁家千金,她连自己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她不是普通百姓,那是什么。
“你一个小百姓,为什么要密谋毒害国公?”
奕歌的脸唰一下便涨得通红,如同自己最不愿被人提及的污点被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叫她无处躲藏。仿佛周围的人都在拿手指着她,质问她为什么要成为杀人的凶手。
“我不是,故意的。”
“呵。”
不屑的笑声从宋玉隶嘴里跑出来,没有丝毫减轻地飘进奕歌的耳朵里,刺痛着奕歌的神经,但是她自己倒也有些想耻笑自己,什么叫不是故意的,难道这还能够同推倒了人一样,再把人扶起来,然后真诚地道个歉,说不是故意的,这事便能翻篇了么?
“就你这性子,要你杀人,你也想不出来这么复杂的步骤。你告诉我,那镯子哪儿来的?”
宋玉隶只在最开始的时候怀疑过奕歌,毕竟她来路实在太过于奇怪,但是以他对奕歌的了解,她若是想杀人,一定直接袖子里藏把刀便上去了,不会搞得这么复杂,再看她现在这羞愤难当的模样,必然是对于当时的事情不知情,也是被人当做棋子利用了。
奕歌却闭口不言,虽说那镯子是扎尔笪给她的,但是她怎么也不相信扎尔笪会利用她来杀人,这中间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只是恐怕这误会一时半会儿解不开了,她也知道扎尔笪同大梁的关系,若是说出去,必然会让他们追究下去,到时候不知道还会扯出什么乱子来。
“看来那人同你关系匪浅啊,你如今不说,不过是在害你自己。我七弟这个人,最是重情义,不只是儿女之情,更有亲情,你以为,我七弟会放过毒杀他外祖父的背后凶手?你若是不说背后的人,我七弟等日后恢复记忆了,这所有的罪可就都得推到你身上。到时候,你再想开口辩驳,我七弟可就不一定会再相信你了。”
奕歌皱起了眉头,她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让她把扎尔笪供出去,她又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但是她又太怕宋哥知道真相之后,会唾弃她,甚至厌恶她,“不是大梁的人。”说完这句后,奕歌便闭紧了嘴巴,誓死不会再多说一个字的模样。但宋玉隶只需要知道这一点便够了,那手镯里下的毒并不常见,只要好好查查平日里同奕歌关系较为紧密的人,总能找出形迹可疑的。
小二将先前宋玉隶点的酒菜都端了上来,色香味俱全的菜却丝毫没有激起奕歌一丝一毫的食欲,宋玉隶拿起桌上的筷子递过去,“赶紧吃了赶路,我七弟还在前面等着呢。”
“宋哥?他不是应该走了很远了么?”
“还不是因为你。”
为了表达心中的不满,宋玉隶用力把筷子往碗里一戳,发出“噔”的一声,叫奕歌瑟缩了下身子,就好像下一刻三爷就会把拳头伸过来。她还等着三爷开口,但是三爷却只是闷头吃饭不再发一言,她也只好乖乖地端起碗,将心里的疑惑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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