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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姥姥对建牲口棚子还是挺有经验的,听三娃这么说,立即就来了兴趣。
“要不然,姥姥跟你建了牲口棚子,再走?”
胡瑶看了眼三娃,这小子居然又聪明了。
很明显,三娃是想留胡姥姥多呆几天,然后提出了这么个要求。
而坐在大柜上的四娃,却突然叹了一口气。
“唉,咱家大的牲口棚子。不是要建在自留地上么?”
结果三娃马上就白了一眼四娃,
“咱家自留地根本不种东西,建哪门子棚子。”
现在二娃的药园子扩大了,都移到大后院,也没往自留地那头整。
还是在自家院子里方便,谁让他们家的墙头高呢。
二娃正好也帮着胡瑶忙完了,拍了拍手,居然冲着三娃哼了一声。
“我先到大后院看看,你想盖牲口棚子的地方,别占我的地方了。”
“啊,那你给划个地方。”三娃还给提了个建议。
然后三娃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大娃,
“大哥,你觉得呢。”
“你们自己看吧。”大娃从旁边水瓮里,舀出一瓢水走到门外,把手洗了洗。
大娃洗手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在院子里晃来晃去的,大娃扫了他的脸一眼,没有说话。
而向正宗实在是不想下棋了,感觉这家子人都不正常。
除了下棋水平很正常的四娃。
四娃说自己很有水平,却下得那么臭,一开始向正宗就觉得他个4岁的娃,能有多大水平。
可是后来发现这个“很有水平”,也是要比同龄的娃厉害得多。
再同比较喜欢下棋的大娃下棋后,向正宗就没赢过。白老头离开后,还悄悄叮嘱他,多同向家的人下下棋。
锻炼智力的。
当时向正宗只是幽幽地看着自个亲爷爷,而黑老头立即提醒了他。
“输棋不丢人,你爷爷几乎没赢过呢,据说你爸也是。”
向正宗感觉自个儿留下来就是做棋手培训的,除了陪坐在炕上无聊的向南竹下棋,就是下棋。
真是太无聊了。
向正宗见三娃跟二娃突然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俩人嚷嚷着朝后院跑了过去。
他立即也就跟了过去,想看看这俩个娃想要干什么事。
实在是太闲了,做惯事情的人,闲下来就是很难受的。
“闺女,那个姓庞的团长媳妇,什么时候来呀?”
胡瑶也觉得庞团长媳妇快来了,而且当时彭小兴跟着一起走的,而彭小兴是带着任务走了。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就这一两天。”胡瑶看了眼坐在大柜上的四娃和五娃,俩个人正商量着下午要干什么事。
胡瑶往厨房门口走了两步,“妈,你觉得打小订亲靠谱不?”
“靠谱呀。”胡妈妈立即就看着胡瑶在笑。
“你不就是么,现在你和女婿还有了五个娃呢,这日子多好呀。”
胡瑶想的还是二娃的事,
“妈,村里有没有哪家闺女长得好,我想给我家老二订个。”
“啥?”胡妈妈其实刚才一直沉浸在深深的感动中,除了胡瑶还贴心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从来没有人帮她剥个蛋皮呢。
刚才三娃乖巧又孝顺的行为,让胡妈妈立即下了决定,帮三娃把那牲口棚子搭起来后,再说回去的事。
现在连亲儿子的病,也不太能引起胡妈妈的波动了,反倒是三娃,一句话就对胡妈妈这么大影响。
不过现在让胡妈妈感动更震惊的,是胡瑶居然要给二娃订个娃娃亲。
胡妈妈伸手就抓住了胡瑶的手腕,把胡瑶抓得手腕还有点发疼。
其实胡瑶心里苦啊,要是不把二娃这媳妇给订下来,准得出点啥事。
也不一定是别人出事了,而是二娃毕竟年纪小,心里头别来个什么童年阴影的。
想想家里这五个娃未来是会成为五大反派的,现在好不容易能听点话了,要因为这个事再惹出什么是非,以后就不好收场了。
这是胡瑶的基本打算,不过她也不能明说。
胡妈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胡瑶的脸色和很正常,才又问了一句,
“你为啥不给你家老大先订一个,反倒是先给老二订啊。”
胡瑶想这事的时候,眼睛无意中扫了眼对面的屋。现在那屋住着彭大兴同白白,她俩今天被胡瑶赶屋里休息去了。
而胡瑶更不能说,二娃这次看上的是彭大兴,照二娃这个择媳妇标准,还不知道下次要看上谁了。
最好的办法,是给他直接订个娃娃亲,先糊弄几年,等二娃大一些再说。
胡瑶觉得村里的娃也不错,实在能干,打小认识的,也算是比较放心。
不过想到这个时候,胡瑶才发觉自个儿真的是亲妈啊,连儿媳妇都开始给物色了。
见胡瑶仍不说话,胡妈妈却不断地摇头。
“我觉得这村里头,没啥人能配得上咱家这几个娃。而且要订啊,肯定是要给老大先订才对的。”
哪有跨过老大,先给老二订亲的,没这样的道理。
“不对。”四娃脆生生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咽下最后一小口鹌鹑蛋后,大声说出一件事:
“姥姥你说的不对,我大哥有看上的了。”
“啥?”胡姥姥先是吃惊,然后又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好样的,不愧是我外孙子哎。”
大娃刚伸出胳膊在院子里练两趟拳,听到胡姥姥这么夸他时,立即转过身子,朝后院跑去了。
“哈哈,害羞了,害羞了。”胡姥姥笑得更起劲了。
而胡瑶看着胡姥姥叉着腰笑的时候,微微摇了摇头,想着这又是一个三娃的笑姿。
“哟,母女俩这是高兴啥呢?”忙于村里事情的兰花妈,好多天没见了。
“你来,我跟你说个事。”胡妈妈立即拉着兰花婶说起了给二娃订娃娃亲的事。
不过兰花妈同胡妈妈想的一个,
“村里头哇,恐怕是没合适的。”
“听你这口气,你有合适人?”胡妈妈在关键时候,又发挥了一次聪明才智。
胡瑶也不由地从厨房走到了门外,而坐在大柜上着急想偷听的四娃,看着高高的大柜,挪了下小屁股没敢再动了。
“婶儿,你还真有人啊?”胡瑶觉得兰花妈太有本事了,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兰花妈很谦虚地笑了笑,“我要是什么都懂,也不会来你家买肉来了。”
“我知道你家杀猪了,主要是那天你们杀猪时,风里带着浓浓的猪血的味儿,吹到我家院子了。”
兰花妈用手拍了拍挎着的竹篮子。
“我这不是在村里当了个小干部嘛,想着请村里几个领导吃一顿带荤的菜。”
兰花妈带了干木耳来,满满一大海碗。
木耳这个量,不少的,够胡瑶这一大家子吃个十几顿二十几顿的。
胡瑶走到后院扯着嗓子叫了声“老大”,而大娃迅速地跑过来了。
“给兰花婶切一块三斤的肉,肥一些的。”
“好。”就见大娃走到井边,直接就跳了进去,都不用把肉拉上来。
没两分钟,大娃脖子上挂着一条肉,又从水井里钻了出来。
胡瑶慌忙地左右前后看了看,没人过来。
胡妈妈跟兰花婶儿在前院说话,俩人共同的话比较多。
大后院那边还能传来二娃和三娃的叫声,以及向正宗跟着一起说话的声音。
而在后院却很安静,在胡小弟住的那屋,胡爸爸陪着胡小弟坐在炕上,一起发呆呢。
胡瑶接过大娃拿过来的肉,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尽量不要让外人看出你有这本事。”
怕就是一些“有心人”,到处去乱说话。而大娃微微点头的同时,立即就问胡瑶。
“照片该洗出来吧。”
“我们明天去,正好明天一块到火车站把萧师傅接上。”
正好跑一趟,既取了相片,又接了人。
“还有一个照片呢。”大娃又提醒了胡瑶一句。
“当然记得,那人说是你爸小时候的,正好看看你爸小时候长啥样子。”
婴儿时的向南竹,即使和现在的大娃再像,也肯定是不一样的。
大娃眼神闪了闪,低下头揪了揪自己的裤子。
胡瑶以为他裤子短子,帮着又揪了揪。
“等天再暖和些,再做条薄点的裤子。”
“嗯。”大娃声音很低。
胡瑶拿着一条三斤多的肉去了前院儿,直接就塞进了兰花妈的篮子里。
“婶儿,村里的事你帮着多照应些呀。”
“你放心。”兰花妈带着满脸的满足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同胡瑶打了个包票。
“你家二娃要订娃娃亲的事,我给你去好好打听一下,等打听到消息了,我再详详细细地回你了。”
所以兰花妈只是跟胡妈妈说那家人儿是城里头的,到底是哪家,又是怎么回事,却没有提。
胡瑶觉得兰花妈这么做是对的。
这种连撇都没有的事,别让二娃听了又瞎想了。
不过现在二娃的事,也算是有了一点点眉目,以后也就有合适的话,来赌二娃了。
有的时候人是不经念叨的,正想着彭小兴怎么还不带人来时,就听到了彭小兴的声音。
是从院子外头传进来了,声音还特别的响亮,不知道是不是专门说给院子里听的。
“李大夫,这边。”
彭小兴带着一个高个子年轻人进了向家的院子,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正是庞团长媳妇。
庞团长媳妇笑着朝胡瑶挥了挥手,“哈,我们正好赶中饭的饭点儿来的。”
“中午的菜都备好了,正好邻居家刚拿过来些木耳,我再泡些。”
胡瑶用开水泡了一小盆木耳,一会儿用肉片炒着吃。
“你家老二呢?”庞团长媳妇连忙问二娃。
“在后院儿整牲口棚子呢,你找老二啊,我去叫他。”
胡姥姥根本不知道庞团长媳妇问的意思,而胡瑶却是微微地笑了笑。
“婶儿,彭大兴今天我让她好好歇歇,来我家帮忙这么长时间,她都累坏了。”
“怎么会呢。”庞团长媳妇往胡瑶跟前凑了凑。
“谁不知道你家伙食好啊,都乐意来呢。”
庞团长媳妇在向家是熟门熟路,帮着胡瑶在厨房一阵忙乎。
而彭大兴呢,被彭小兴叫去了大屋,挨着李大夫的面儿一块说话呢。
这俩人就差一层窗户纸,向南竹有经验呀,看这俩人挨着坐,却又各向外挪了小半拉屁股。
看来,都害臊呢。
不过彭大兴长着有些黑,那位李大夫也不白。
向南竹微微笑了笑,又看到彭小兴冲他直甩眼神,他咳了两声。
“小彭同志啊,窗户边那有一大碗,里面都是零嘴,你拿下来。”
一大碗的果干,是早先前接向南竹的时候到南边换的。
现在都是几个娃随时吃的零嘴了,不过现在因为总吃,也没刚开始那么稀罕了。
彭大兴对向家的情况是有点了解的,从大碗里拿出一块白杨梅干,送到了李大夫的眼前。
“尝尝看,这个好吃,酸甜酸甜的。”
“哎。”李大夫就像个二傻子似地,转过头看着彭大兴,笑呵呵地把白杨梅放进了嘴里。
“嘶嘶……”李大夫被酸了个猝不及防,口水都差点流出来。咧着嘴说出了两个字:
“好酸。”
“哈哈……”三娃突然从门外跳了进来,大笑了起来。
而站在三娃一旁的二娃,脸色就跟那黑炭似的,黑得不能再黑了。
向南竹看到二娃时,瞬间眼皮跳了跳。不过他马上脸色却松快了一些。
也稍微明白点这里头的意思了,悄悄地吐了一口气。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爸爸,是要时刻关注自家孩子的。
所以向南竹的眼神是一直在二娃身上打转,可二娃完全不理会他。
二娃直直地从门口走到李大夫跟前,紧皱着小眉头,死死盯着李大夫的那张脸。
二娃先用手摸了摸了自己嫩嫩的软软的小脸蛋,然后朝着李大夫撇了下小嘴儿。
“你可真黑。”
“叫李叔叔。”向南竹赶紧给纠正。
“李大夫可是很年轻的大夫呢。”
说到大夫和行医这事,二娃更瞧不起这个“丑丑的”李大夫了。
“这么老了,居然、居……”
二娃的话没说下去,他张着嘴吃惊地看着李大夫。
就见李大夫从绿军装的兜子里,掏出块手绢来,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手。
而且二娃还闻到一股酒味,感情这位手绢上是喷过酒的。
这个世界有一种人是不适合说话的,因为说话时,就是毁形象的时候。
李大夫就是这样滴人。
二娃已经忘记了被打击到的事实,而是眼睛瞪着大大的,看着这位年轻的李大夫。
其实李大夫29了,但是好像还挺注意保养的,虽然人有些黑,可是那小脸皮看着比彭大兴的还要嫩。
“你干什么?”李大夫惊慌地用手捂在自己的脸上,同时拿着手绢的手还在发抖。
“你、你居然用、那么脏的手摸我的脸?”
在二娃这8年的人生中,还没碰到过这种人,他都呆住了。
站在门口的胡瑶,两只手搭在胸前看热闹,微微嘀咕了一句。
“是不是有病啊。”
有一种人有洁癖症,胡瑶觉得这个李大夫很像。
“他有胃病。”彭大兴居然听到胡瑶的嘀咕声了,帮着李大夫解释了一遍。
同时,二娃现在的兴致,已经不是如何如李大夫作对了,而是要好好地研究一下这货。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够奇葩。
当然,二娃在深深的内心深处,还是很受伤的,只是现在暂时顾不上。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二娃很好奇。
李大夫用手绢正用力擦着脸,还微微翘起了根小手指。在听到二娃的问话时,脸色“刷”地就红了。
然后从红转青,又从青转青灰,最后成了黑。
几乎是眨眼功夫,因为二娃的一句话,李大夫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毕竟李大夫是来家里的客人,可不能让娃给气跑了,虽然胡瑶想看着扭着小腰跑出门“哭嘤嘤”的李大夫,但是这也只是限于想像而已。
“哈哈,娃还小,李大夫你不要想太多了,我给你冲杯茶。”
庞团长媳妇是比较了解这个李大夫的,人是好人,就是很龟毛很龟毛的。
当着李大夫的面,用开水把很干净的茶缸子涮了三回,才给他倒了缸子水放在桌上。
“呀,你腰好累哦。”不嫌事大的三娃,突然出现在了李大夫的身手,用两只小手轻轻地放在人家腰的两侧。
“老三,过来。”向南竹也没想到三娃速度这么快,刚才看着还在门口呢,一眨眼就到了李大夫的身后。
三娃很遗憾地撇撇嘴,走到了炕跟前儿,不过他以为用的很小的声音说话时,一屋子人全听见了。
“呀,这个人不仅是腰细,脖子也跟鸡脖子似的。”
三娃总结语,“不像个男人。”
胡瑶立马坐到了彭大兴另一头,冲着脸色已经变成惨白的李大夫,很努力地笑了笑。
一个人的脸色,由黑变白,像李大夫过度得这么自然的,胡瑶还是头一次见呢。
所以胡瑶的笑也显得很自然。
“李大夫啊,听说你是小彭的上级啊,最近小彭在我家帮了不少忙,我想着好好谢谢你呢。”
“谢我?”李大夫有些迷糊了,帮向家的又不是他。而且,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冲出屋呢。
好伤心呀。
而三娃的小嘴儿,已经被向南竹给捂住了。
向南竹冲着三娃打了好几个眼色,在三娃终于明白后用力点头,他才放开。
他一松开手,三娃又要说话时,被凑过来的二娃给制止了。
二娃把一根手指放在了三娃的小嘴儿跟前,然后趴在三娃耳边说了几个字。
这几个字呢,也只有向南竹听到了,不过也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他快哭了。”二娃说。
胡瑶觉得有些无语啊,这位这么爱用手绢,还这么爱干净,跟粗粗拉拉的彭大兴同志,能过在一起么。
完全是两个极端嘛。
可彭大兴的眼神却一直在冒粉泡泡,不断地给李大夫送菠菜。
“李大夫,一会儿吃了饭,咱俩一块回去吧。”
“好。”李大夫忽然微低下了头,从刚才的小奶生状态转到了小害羞。
胡瑶本来想说要不然请李大夫吃个大菜,安抚下他受伤的心灵。
毕竟使李大夫受到伤害的,是自家的娃。
庞团长媳妇趁机扯了扯胡瑶的袖子,俩人到了外头。
“没事,他这人就这样子。”
庞团长媳妇跟胡瑶简单地说了说李大夫这人的情况。
“他这人特别没心眼儿,就想着病人呀手术的,要不是彭大兴主动对他有想法,他还不太懂的。”
胡瑶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人,“他还挺不错的啊。”
她是真夸赞对方,没半点虚的。
“人确实不错,有医德。”
庞团长媳妇之所以这么说是有根据。
“向师长那个媳妇呀,啊,李华美,她就是被李大夫给治的。”
庞团长媳妇带来了这个消息,足以说明一件事:
为什么大娃脸色那么不好,前几天他们照相的时候,大娃去打了电话。
回来之后,大娃的脸色不太好,胡瑶也没有主动问。原来诱因在这里呢,是因为那个李华美居然被发现中毒了。
三娃干的好事,胡瑶当然是知道的了。
她连忙问,“是怎么被发现的?”
“命好呗。”
庞团长媳妇这次算是在部队见到了这位“师长夫人”,那谱摆的确实够大的。
“她突然晕倒了,而晕倒的地方,就在部队卫生所的门口。”
庞团长媳妇当时也在附近,本来是同一个军嫂谈心呢,结果就听到一阵嚷嚷。
“李大夫医术不错,一下就知道她中毒了,连忙输了液又配了口服的药。我从部队走的时候,她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所以李大夫也才能出来了,病人已经完全没事了。
胡瑶也觉得这个李华美还真是命好,要不然至少在医院呆个一个来月,现在却连半个月用不了,就能完全好利索了。
这种坏人,居然也有这么好的命,还真不公平。
“真是不公,她干了那么多的坏事。”
庞团长媳妇一个人在叨叨。
“这还是咱打听到的,要是那么不知道的没听说的,她这样的不知道干了多少的坏事。”
“唉。”庞团长媳妇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干过什么让人很难接受的事,要是这样,向师长跟她离婚的事,准能成。”
现在厨房里就庞团长媳妇跟胡瑶,一直在大柜上坐着的四娃五娃,那会儿已经被白白领着去玩儿了。
现在白白在向家,除了要天天去看会儿胡小弟,就是带着几个娃玩儿。
而白白这人特别好说话,所以五娃就爱粘着她了,现在连四娃也跟着五娃这样学。
“我们去看鱼吧。”五娃和四娃手拉手,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白白。
“看,那是我家要盖的猪圈。”
四娃特别的骄傲,估计在村里,不,在这个世界上,很难找出像他家这么大的猪圈了。
真的么?
这也太小瞧人了吧。
可四娃就是这么认为的,指着被二娃划出来的一片地方。
“看到了吧,被吓到了么?”
白白看着一片地确实够大的,而且对于向家的墙头垒得那么高,她觉得特别好。
很有安全感。
“你家居然有猪?”
“天呀。”五娃带着满脸的吃惊看着白白。
“我家还有鸡,有鹌鹑,你来这么些天了,居然不知道?”
五娃和四娃同时用一种很让人不好琢磨的眼神,望着白白。
而白白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被小瞧了。
居然被一个2岁一个4岁的小瞧了?
她宁愿是看错了,或是想错了。
“我带你去长长见识吧。”四娃用力拍了拍小胸脯。
“你不是喜欢养牲口么,我三哥养这个最拿手了。”
白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眉毛跳了跳,用很低的声音说,
“我还拜你三哥为师了呢。”
“是哟。”五娃突然想到了这件事,立即就同四娃“嘀咕嘀咕”了一阵。
四娃听了后,用力抿了下嘴,满脸的不甘。而且他的眼神里,跳着不同的火焰。
“嗯,我明白了。”
下次,轮到他收徒了。
家里的半疯子小舅舅是二娃的徒弟,胡瑶带来的未来小舅妈是三娃的徒弟。
那四娃的徒弟在哪里呢?
五娃当然不会明白四娃的想法,而是拉了下四娃的手。
“四哥,咱们什么能吃鸡啊。”
“你舍得吃?”四娃很舍不得,家里就五只小母鸡,要是吃了就没有了。
五娃动了动小嘴儿,两只小手扶在了脸上,突然就转了个弯儿,迈着小腿往厨房方向走过去了。
“我要去找妈妈。”
“妈妈,我要吃鸡。”五娃从厨房门口露出个小脑袋,声音糯糯的透着吃鸡的想法。
胡瑶也觉得是该给娃们炖只鸡吃了,不过得过些天的。
随后胡瑶说,“前两天跟兰花婶那边打了招呼,她说帮忙去找些鸡崽,等把小鸡崽买到的啊。”
“嗯,好吧。”五娃在厨房门口晃来晃去,不走了。
不过胡瑶的话题并没有结束,
“婶儿,我倒是觉得上次你说的那事挺值得怀疑的。”
她冲着庞团长媳妇疑惑的表情说,“你之前不是说向师长一家子全是食物中毒了嘛,甚至连李华美都是。可我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很不简单。”
“十多年前的事,咋能查出来啊?”庞团长媳妇摇了摇头。
“问当事人啊。”胡瑶笑了笑。“向正宗还在我家呢,他现在要么在后院,要么到老林子里转去了。”
向正宗是想帮着挖点山里的野菜,或者喂喂猪也成,所以家里没事的时候,背着个筐就会出去。
“那成,吃了饭闲唠嗑的时候,我找他问问。”
庞团长媳妇把这个重大的事,揽在了自个儿的身上。
“十多前年的时候,向正宗也有十岁出头了,他准能记得。”
“肯定记得。”胡瑶完全觉得这是个大事,只要是个人就能记得。
而且向师长家的几个孩子,在胡瑶看来都很聪明的,并且不是一般的聪明。
别看向正宗是个闷葫芦,却是极端的有主意。
胡瑶说着说着又说起了萧师傅。
“婶儿,明个儿开始,家里又多个人了。”
“谁?”
“萧师傅啊。”
胡瑶就把萧师傅要来的事说了,而且明天上午的火车就到了。
胡瑶心里头还是挺高兴的,他们到南市的时候,多亏了萧师傅的帮忙。
在他们提到萧师傅的时候,五娃从门外头走进来了,然后朝着胡瑶眨了眨眼。
“妈妈,你还没看出来么?”
胡瑶甩了两下手,摸了摸五娃的小脸儿。
“看出来了。”
这几个娃,都很喜欢萧师傅啊。
“真哒。”五娃扭着小屁股冲过来,抱住了胡瑶的大腿。
“妈妈,你好聪明呀。”
胡瑶微微摇了摇头,笑着应了五娃的话。
“我们家小五才是最聪明的呢。”
说到聪明啊,连胡瑶都想不到,萧师傅带了个聪明人。
胡大夫。
胡大夫同他媳妇坐在下铺,对着斜对个中铺的萧师傅竖起了大拇指。
“小萧同志啊,我以后都叫你同志啦。”
“你医术真不错,一直就看出来那人中暑了。”
胡大夫冲着萧师傅不断地竖大拇指。
原来刚才有个别个铺的人,走路的时候突然晃了两下。这人本来以为自个儿是年纪大了,却没想到是中暑了。
正好萧师傅走在他后头,去打热水,没想到只是看了他个侧脸,就明白他原来是病了。
列车员赶紧过来给这人喝了一小瓶藿香正气,这个东西一直到后世都是治疗中暑的良药。
胡大夫媳妇也同样在夸萧师傅,“你做什么兽医啊,改行做中医多好。”
可萧师傅知道自己没有执照,不能乱来的。只能苦笑着说,
“等以后有机会我去考了证的,要不然就是黑医了。”
黑医这行当,不管是在哪个年代,都是有的。
对于医药行业的监管,是一年比一年严格了,尤其是能上岗的大夫。
一定是来处可寻的。
但是像萧大夫这样,从兽医转到中医,只要是想查的,就会觉得她有问题。
胡大夫俩口子都替萧大夫遗憾。
而胡大夫媳妇还宽慰了萧师傅俩句,
“都说行行出状元,你在中医这行不能突出,说不准在别的行业还能搞出点名堂呢?”
胡大夫却斜躺在火车下铺上,迅速地摇头。
“咱以后就叫小萧同志啊,她本事大着呢。不过吧,她对医术这么敏锐,再好好地深入下去,以后肯定有很好的成就的。”
“那当然。”胡大夫媳妇又立即附和,
“找找关系就好了。”
“像市里大医院去不了,镇子上总能去得了吧。”
胡大夫又晃了晃头,“也不知道咱明天到了后,有没有人接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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