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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上来的波本看到了小伙伴,眼底深处有未明的积郁,却只是沉默地走过去。他在尽力,让情绪不够明显,“怎么约在这里?”
因为暴露了身份,卧底任务被判定失败,他已经回到公安部。
他最近没怎么做事,先前造成的损伤让他在医院里躺床大半个月,虽然有风见时常过来汇报,但知道的不够全面。
这样的状况让他十分无力,那种明知道要报复的敌人还活着,却碍于上级的命令不能乱动的滋味可真够糟糕的。他不是没想过拖着病体行动,可后来探望的松田和伊达以并不怎么温柔的方式劝服了他,最终无可奈何。
唯一的半点安慰是,莱伊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同难兄难弟,但他对莱伊并不同情,四目相对的瞬间甚至勾起了过往无意间被坑的怨恨,导致第一反应不是见面好好感叹「啊,好巧,你也是卧底啊,我完全没发现呢」,而是拖着病体下床硬打了一架。
算是把曾经积累的不爽一次性发泄了,虽然这之后并没有让他对莱伊顺眼多少,但在不得不躺床休息的二十天里,比起同是卧底的景光,还有跟琴酒密切相关的工藤,甚至是松田和伊达,他更愿意看莱伊那张蠢脸。
大概是见鬼的感同身受吧。
虽然,莱伊不能完全体会到他的心情,但至少有一半是相同的。
那就是,他俩对琴酒最纯粹的愤怒和杀意。
就是有一种感觉,尽管大家坐下来了义正言辞地说要去追捕琴酒,但真正会尽到责任的,或许只有他和莱伊?
但是,他们什么都不说,面无表情融入人群中。
不知真假,反正场面挺真实的。
工藤新一很苦恼,“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相信正义。如果他真的十恶不赦,我会尽我的能力,让他接受惩罚。”
松田那家伙也皱着眉头,说:“我会秉公执法。”
伊达班长不在状态:“我觉得…或许有什么误会?”
然后被踢出了群聊。
虽然人还在,但没人跟他说话,模样极其可怜。
风见汇报了最新的情况,举例证明了琴酒到底是不是个坏蛋,平常游走在犯罪第一线,虽然能找到的证据很少,但庆幸有人证,就在现场。
作为人证,他和莱伊举起了手。
“他要杀了我。”他说。
“他是真心想要我死的,我能感觉出来。”莱伊说。
伊达班长张了张嘴,似乎很想说点啥,然而被一脸深沉的景光堵住了。
“琴酒是个犯罪高手无需质疑。”小伙伴莫名帅气了一秒,“而我,一定会将他抓捕。就是这样,很简单,我们只要尽了应尽的责任就好。”
好像很有魄力的样子,然而他想到了天台所见的一幕,心情格外复杂。
大概莱伊跟他想的是同一件事,表情不怎么好看。
那他就放心了。
听说莱伊那天也在,总归受到伤害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之后的一系列计划就不详细说了,反正并不需要他出马,他只知道他还活着的事情终于还是泄露了出去,渠道极有可能是被收买的、或者本就属于组织的、在医院工作的医务人员。
以琴酒的性格,在知晓他还活着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在判断出有人混进来后,他拒绝了上级转院的安排,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可惜,派过来的杀手水准不太高,被他反击给抓住了。
又是这样,琴酒那家伙,自己不出现,总是把他交给别人处理。
总之,养病期间,并没有让他多好受,所以在能下床了后,就开始回到公安部上班了。因为危险警报还未解除,他活动范围只限于公安部和回家,偶尔会出来跟小伙伴对线——是的,感觉自己顶替了风见的工作。
不过,既然是景光的话,还在忍耐范围内。
诸伏景光收回目光,平静地回答小伙伴,“没关系了。”
波本,不,从今以后只有,降谷零。
降谷零眼眸转了转,观察着好友的微表情,困惑反问:“为什么?”
其实对于景光和琴酒之间的情况,他了解到的还只是浅薄的一面,就是双眼看到的那些。两人具体到哪一步了,景光为什么会有那么机密消息的来源,他并不是很想了解。
从重逢后,他们一直在避免类似的问题。
有时候会有要失去一段友谊的错觉,最开始他在等着景光的解释,但后来发现,景光根本是在逃避。哪怕态度竭力伪装得跟以前相同,无形拉大的距离还是会在相处间露出马脚,已经无法用平常无距离的心态沟通了。
他甚至害怕问出口。
景光在逃避,他也在逃避。
所以,对一切异常视若无睹,不去想明明同样暴露了身份,为什么苏格兰还可以在组织里活跃,甚至能熟练地操控着组织内讧。
即使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可是,这样的做法却让他感到陌生。
“我手头上能调动的资源全部用完了。”诸伏景光没有详细说明,就像在面对上司的怀疑时,不肯多说一个字,而是以几乎只会前程的方式将主动权牢牢抓在手里,“正好,能搞的都搞完了,我该回来了。”
朝一个庞大隐秘的组织出手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想要几天里连根拔起更是不可能实现,第一次交锋能取到现在的成绩,他该满足了。
降谷零蹙了蹙眉,倒没有对景光回来有想法,“那琴酒呢?”
“他离开了。”诸伏景光平静地说道,“就在半个小时前。”
“哈??”降谷零迷惑极了,“你的意思是,你们又见面了!?”
可恶,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诸伏景光脸色微妙,没想到小伙伴会误会,放下了几分耐心,温和地说道:“我刚接到他撤离东京的信息,现在估计追不上了吧。”
一句话浇灭了降谷零心中的蠢蠢欲动,“啧,真是便宜他了。”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说:“让他走吧,我们也需要时间修整。”
“……”似乎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既然景光决定回来,接下来肯定会有个内部会议,这时没必要问太多。
但一想到琴酒逃走了,他心里就压不住的烦躁,为了不发脾气将岌岌可危的友情推上悬崖,目光无意识地一扫,恰好注意到了那支被夹在手指间的香烟,他抬头看向小伙伴,语气莫测,“你怎么会抽烟了?”
而且这种香烟散发出的味道,跟琴酒总抽的七星烟很相似。
诸伏景光低头看了眼燃烧着的香烟,无奈地笑了笑,倒没有当着好友的面再来一口,随意将它掐灭了,“有点烦。”
“……”降谷零面无表情,内心充满了质疑。
你心烦为什么抽烟?而且还偏偏抽相似的、我怀疑就是七星烟吧!
我能认为你在学琴酒吗?
“真的很麻烦,下一次再想对组织出手可不容易了。”将烟头用纸巾包裹了起来、塞进口袋里,双手插兜的公安表现得似乎很轻松,话题的转换也显得十分随意,“不过我猜测,会有半年的时间让我们好好计划。”
降谷零回过神,跟上小伙伴的思路,“你是说,他能够在半年里真正掌握组织?”
即使很多场合没出现,但大致的方向,他还是了解的。
比如,组织目前的情形,权利交替极其不稳定。
“嗯,他专注一件事的话,一定会很快见到效果。”诸伏景光说道。
明明是一句肯定的话,配合着温柔的表情,降谷零总觉得莫名不爽,他不是很乐意听见夸奖琴酒的话语,“哼,那可说不定。”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然后看向了别处,不会在好友不痛快时说更多,以免刺激对方日渐脆弱的神经,“不管怎么说,像之前那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想要再次抓住琴酒,我们需要重新计划一番。”
之所以有现在的成绩,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功劳,除了同伴们的努力外,还要多亏了组织内部此时的不稳定,或许还要感激琴酒——如果不是琴酒搞倒了boss,将有异心的干部提前处理掉了,他的行动绝不会这样顺利。
不过,这个想法要是被琴酒知道了,一定会气疯了吧。
说不定会拎着机\/关\/枪直接冲进警察厅朝着他扫射。
降谷零只觉得憋了一股气,却始终无法对景光发泄,因为他不能断定,此时的景光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要通知FBI吗?”
毕竟是合作关系。
虽然很表面。
诸伏景光收回视线,盯着零的脸好几秒,忽然笑了,“你在生气。”
“……Hiro!”你才看出来吗?
“我差不多能猜出来了。”被炸毛的零君弄得无奈,或许是琴酒已经离开的消息让他暂时放松了些许,诸伏景光尝试着调整心态,“其实不用担心,我知道我正在做的事……至于细节,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说……”
那是他一直很想说服自己,却无比介意的事情。
保留的手段,是卧底常用的,没有错。
但是,在感情上,究竟要不要算作欺骗,他也没有答案。
琴酒的质疑并不是没有道理。
降谷零没控制住,脱口而出,“你应该向我和其他人交代!最好能说服他们相信你,否则……”意识到语气太过激烈,急忙缓了缓,“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你应该明白吧,如果不是还有人愿意担保,你根本……”
无法自由行动,还要接受一轮一轮的审讯。
就算是现在,你的身边还有同事的监视,甚至于我还是负责人之一。
真的要这么固执么,为了那家伙,连前途都不顾了?你还记得你以前的誓言吗!
“我知道,冷静点,Zero。”诸伏景光伸出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语气温和,迟疑了下还是给了对方一个拥抱,“相信我,我有分寸。”
降谷零一听,差点说脏话。
呵呵,有分寸?
有分寸会隐瞒信息,然后跟琴酒那家伙私会?
“我在做我该做的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坚定信念,靠在零的肩膀上,诸伏景光闭了闭眼,一瞬间好像想起了很多,他能确信自己正在做的事,哪怕备受煎熬,也清楚没有退路。
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在下一次见面时,分出胜负时。
「琴酒…
你可不要临阵退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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