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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波本的性格铁定会急匆匆赶来,排除万难,推断真正的地点。
没错,抱着一丝折腾敌人泄愤的心情,琴酒没有着急说出正确的位置,而是给了错误的引导,反正没有见到他的波本不会轻易放弃,迟早会打来电话再次询问——他只要确认波本有没有守约即可,剩下的还不够重要。
因此,他跟「人质」必须要待在一块,为了下下个步骤,还得是活的。
想通了一切的琴酒开始无聊地审视着长野县的警察,内心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而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能做到对他的坏人身份一无所知,红方把他的信息瞒得那么紧吗?意义何在?
就算苏格兰为了某种目的隐瞒,波本为爱妥协,那赤井秀一呢?
总不能是对之前差点杀死的时感到抱歉吧?
威士忌组成员之间有那么要好么?
“黑泽君,照片拍完了,我的任务算结束了吗?”诸伏高明终于从震惊中回神,感受到捆绑带来的不舒服、以及负责捆绑的人的古怪眼神。
从现状判断,黑泽似乎没打算轻易放他离开,那至少让他舒服点吧。
所以,这算是真正的绑架吗?
而不是单纯的需要同行高调配合?
琴酒没有回答,犹自陷入深深思考中:
就算威士忌是那样打算的,可警方其他人呢?就这么看着不管?
不是他自夸,以他这种跨国犯罪的,如果换成他是警察,绝对会先列为重点观察对象,然后在官网上公布样貌及其它所知的信息,还要让每个警员人手一份打印的资料,封页上写着:务必警惕此人,遇到马上汇报。
毕竟他不单单是个罪大恶极的杀手,还是掌控着犯罪团伙的老大,这点排面不是正常的吗?可是警方毫无动静,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前完美杀手·现组织boss要闹了啊!!
虽然作为一个谨慎的老大,时刻关注着新闻,一旦有不利于自身及组织的东西出现,必定会第一时间动用力量将其抹消掉。按理说,警方如此识趣,不来招惹,他该感到满意,越少人关注对今后的行动越有利……
可是!没办法啊,他就是忍不住介意,非常介意!几乎造成了心灵上的困扰,无时无刻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够,竟然吸引不了敌人的目光。
你自以为罪大恶极,是凶残的国际犯罪,无论是公安还是FBI,全视你为最恐怖的敌人。你为此苦恼,内心里却满是自得,毕竟得到与付出成正比,得到权势、地位、金钱的你,理应得到各大正义部门的关注。
这种完全放置到一旁的情况,实在是让他不得不怀疑有问题,最直观的猜测便是——红方试图钓鱼执法!
先当做不知情,故意做出友好的表象来放松他的警惕,等到他真正松懈,立刻掏出手\/铐和\/枪,满脸正直大喊:举起手来,你被捕了!
越想越有可能,红方一贯阴险狡诈,这一定是计谋!
他不会上当的!!
想通了一切的杀手心中冷哼,却不打算直接撕破脸皮,而是将计就计,假装放松了警惕,跟长野县的警察慢条斯理的周旋。
这种事,只看谁技高一筹,当真的人就输了。
“你不应该在长野县吗?”
完全无视了松绑的请求,杀手一脸无所谓,敷衍的关怀。
诸伏高明侧目,对现状很不适应,但还是好脾气地点头,“有私事。”
琴酒了然,“见苏格兰?”
倒霉弟弟用完就丢,很久没回过长野县了吧?
“小景。”能不能别用代号称呼,很奇怪啊。
不在卧底圈子的长野县警忍不住纠正后,很快摇头否认,“不全是。我是受朋友之邀前去帮忙…若是有空闲,会在回去时与景光见一见。”
他看着黑泽,犹豫着到底没问出口——像两年前在长野县,三个人坐在面馆说笑的场景大概不会有机会再现了。时间将所有改变,犹记得那时,景光眼里还全是黑泽,如今却有了新的恋人啊。
琴酒不置可否,想到了长野县为数不多但刺激的案件,不由用感叹的目光注视着长野县警,“你朋友一定很信任你。”
竟然敢找你去围观现场,怕是最后一面了。
诸伏高明没听出了杀手复杂的语气,稍稍迟疑后,主动说起了原因:
“两天前,他寄信给我,说一直受到照顾的老板近期遇到麻烦,总是在半夜里听到古怪的声响,他们原本怀疑是小偷,却没有找到证据。有一个晚上,老板大着胆子跑出去,只见到一个蹲着的黑影,他大叫一声,将人影吓走,奇怪的是,他站在窗口没有看到逃出去的人影……
当时因为公司刚获得了奖项,几个主要负责人在老板的家里聚餐,由于天色太晚,便选择借住。老板怀疑,那个黑影很可能是借住者之一,可惜到底是谁,却没有办法肯定,最后我朋友求助到我面前。”
听起来是要发生大案子,琴酒眯了眯眼,一开口显得十分有经验,“百分之百就是当晚住在房子里的人!”不局限于借住者,家人也得算在其中。
诸伏高明笑了下,“我也这么想,是小偷的概率太小了。”
“你约的是今晚见面?”
“没错。”一处理完手头事务便赶来的长野县警点头,迟疑了片刻,问:“我今晚能去赴约吗?人说「一诺千金」,我不能失约。”
琴酒勾唇一笑,看过了柯南、对这世界的套路了如指掌,“不行。”
“……”
“别这么看我,说不定我这么做还阻止了命案发生。”琴酒说得一本正经,他私心里是真的那样认为的。
这世界,警察和侦探一个样,多少都沾点奇怪的运气,遇见案件跟喝水一样自然。何况,诸伏高明后期跟工藤新一明显是一挂的,尽管如今还没遇上,可运势那玩意儿说不准,指不定已经传染上了呢!
诸伏高明眨眨眼,总觉得被莫名嘲讽了,“为什么?”
“你朋友作为局中人,无缘无故叫你过去,说不定是存了利用你的心思。”琴酒觉得自己足够委婉了,案件肯定会发生,关键在于凶手是谁。
如果是那个所谓的朋友,把长野县警叫过去的原因很简单,是为了找个目击者,弱化自身的嫌疑。别问为什么找目击者要找警察,毕竟后期毛利小五郎名气大涨,特意找他做目击证人的也不少。
“不会的。”诸伏高明神色复杂,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反应,只能说:“没那么糟糕,虽然现社会人心浮躁了一点,但不至于动不动就谋杀。”
对此,犯罪集团的现boss冷笑一声,固执己念:“等着瞧,遇害的要么是老板,被处心积虑的凶手找到机会杀害了;要么是老板将计就计把原凶手反杀了;至于你的朋友,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还真难说啊。”
反驳无效心生感慨的诸伏高明意味不明,“黑泽君,很有经验啊。”
“哼。”黑泽君自信极了,“奉劝你小心,否则,死者不会只有一个。”
诸伏高明:“……”
这种来自大前辈的经验之谈,他感觉自己有点接受无能。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否应该委婉劝导:纵使你身处的世界使你见惯了黑暗,可人间仍有温情璀璨的一面,没必要给尚未谋面的人先定罪。
话说回来,你不是去卧底的么,为什么还对刑事案件如此熟悉?
“不能把我放开吗?”虽然内心有很多善意的劝导,但估计说出去并不会得到应有的回报,连弟弟有了新恋情都不知道的长野县警只想重获自由。
卧底过的人,跟他们这种普通的警察已经不一样了,比如景光。
感觉用正常人的思维对待,并不能取得一个好的效果。
琴酒:“……”
一下子绕回远点,他不得不正视,放还是不放总要有个答案。
考虑到目前尚未崩塌的友好局面,再想想短时间内找不过来的波本,他选择了后者,将人质先放下。虽然不太清楚前任他哥的战斗力,但他对自己的枪\/法有绝对的自信,一旦发现不对劲,会抢在对方反击前制止。
被松开的长野县警面不改色,似乎配合了一场犯罪活动不值一提。
琴酒不由升起了敬佩之意,总觉得红与黑的界限越来越模糊了。
“我原本打算今晚跟他一起去现场,现在要毁约了吗?”诸伏高明委婉地询问他接下来的安排——照片配合着拍完了,还需要等着解救吗?
琴酒回以并不明朗的笑容,“抱歉啊,我暂时不能放你走。”
“可你说了,今晚是个关键,或许有人面临着生命危险,作为警察我不能不管。”诸伏高明眉头轻蹙,语气却很平淡,在阐述着一个事实。
听起来仿佛是宣战——你不答应,我只有不配合了。
疑似被威胁了的新boss冷哼,打算掏出\/枪,以实际行动教会对方一个道理:被绑架了的人质没有提要求的资格,老实听话是唯一的生路。
“能否寻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诸伏高明思考片刻,尝试着提议,“比如,你将时间提前,让我和降谷零见面,之后便放我自由。”
好像没毛病,但琴酒眼神怪异,忍不住温馨提醒,“你是人质。”
能不能有点人质的样子!
这要是被波本看见了,我个临时绑架犯还有面子吗?
“不会妨碍你的人质。”诸伏高明很淡定,在摆明立场:无论你和降谷零或景光在闹什么矛盾,我作为长野县的警察并不参与。
琴酒:“……”
还挺心动的.jpg
但果然超级不适应!
红方的态度越好,他心里越要阴谋论。
“不行。”琴酒冷漠拒绝,实话实说,“我没打算让他轻易找到你。”
“……”不是很理解,但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想要好好折腾人家?
终究,还是心中有怨气啊,对前任的现任。
“而且——”前杀手拿出了反派的气势,“我不相信你。”
没错,快搞清楚,我们是敌对的关系!我不会再上当受骗了!
诸伏高明楞了楞,随即感到深深的无奈,只能提出第二个建议,“剩下的办法只有,如果你今晚没有别的安排,能拜托你和我一起赴约吗?这样一来,我始终在你的眼前,做事逃不过你的双眼。”
自然不用担心会不会偷跑的问题了。
“不……”昨晚的「嫌疑人一号」陷入了挣扎。
说完全没有兴趣是假的,可是一想到这里是东京,哪怕有一个长野县警在,出了案件第一通知的还是警视厅那一批,大概率会遇到老相熟。
昨天晚上奋力逃过了,今天说什么也不可能自投罗网啊!
“别想了,都不行。”几乎不用怎么权衡,要面子的boss果断否决。
看热闹哪有尊严重要。
万一是个圈套呢?
自投罗网更伤面子啊。
诸伏高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理,想了想没有迂回、单刀直入,“我记得你和白鸟警官相熟,是担心会遇到他们?你不想见到我们吗?”
“难道我应该想?”
“……”
总觉得这样的氛围不太对,琴酒思来想去,还是没憋住,“你最近有和东京这边联系过吗?白鸟没联系过你,说些跟我相关的事情?”
不,我不相信,我堂堂前顶级杀手·现首领,居然对你们不重要!
诸伏高明露出疑惑的表情,思考了下回答:“你说的是半年内吗?”
“嗯。”之前还没完全暴露,红方会受到伪造档案的影响,他可以理解。可,这半年真的不应该啊……面前的人看着不似说谎的模样,难道这半年里,红方集体去培训演技了吗?
“我见过白鸟警官两次,不过没有特别多次提到你。”
“……”那不就是还说过,你们在背后说了我什么?
从琴酒的表情里看出了想知道的迫切愿望,诸伏高明微不可见的笑了下,不等对方做好心理建设来追问,主动坦白知道的情况:
“白鸟警官刚开始只是问我有没有见过你,大概是五个月前了,我回答说没有——这是事实,去东京后我只看到了景光,甚至无法确定简讯是不是你本人发送的。
“我和他交流后,他告诉我发生了点状况,态度很委婉,提醒我有了你的消息告诉他一声。”目光注视着琴酒,里面只有平静,不含试探之意,“他说,跟你失去了联络,无法判断你是否需要帮助。”
琴酒:“……”
“白鸟警官很担心你。”诸伏高明贴心地补充道。
被警察担心的情况从来没有在预想里,饶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新首领也有些无措,在长野县警察的注视下,他干巴巴地“哦”了声。
实在没法有更多的感慨,即使有,以他的要面子估计也难以启齿。
诸伏高明转开眼眸,不再散发无形的压力,继续说道:”因为我也很想知道你的消息,所以答应了白鸟警官,见到你以后会联系他。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可惜直到第二次在案发现场遇见,依然没有你的消息……
“办完案,我们交流过。在我看来,警视厅的诸位更多的是担心你,突然间失去了联系这件事,并没有其他的。”
“……”
琴酒莫名不安,非常想找回最初的冷酷状态,然而……
这种有所愧疚的感觉是咋回事?怎么怪怪的?
单方面切断跟红方的所有联系,是他做了正确的选择,怎么忽然间心里负担变重了?在这件事里,他仿佛变成了一个专业的欺诈犯,扮演着贴心好老人,欺骗了一群人,得到了想要的便无情离开,留下受害者苦苦寻找……
但他真的没有欺骗警察啊!
骗子明明是前boss!(划掉)
鬼知道白鸟警官和警视厅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钓鱼执法吧?
如果不是,那红方岂不是分裂了?这么刺激的吗?
一不小心分裂了敌方,琴酒不知道该做何感想,毕竟他挺无辜的。
“你…”他纠结了下,开始打听公安的情况,“你弟弟没跟你说吗?”
“嗯?说什么?”
琴酒压抑住内心的蠢蠢欲动,话语在口中酝酿了一圈却没能说出口,对上诸伏高明的眼神,他稍稍偏过头,似无奈地叹息,“…除了感情,那家伙没有正经事可说了吗?”
要说什么?
「我狠狠地耍了他们一通,几个卧底差点全毁在我手上?如果不是运气好,你那次去公寓就是去收拾遗物的。而且,我也派人狙击过你,要不是你弟有了防备,你今天能不能站在这里还是个未知数呢。」
…那不是承认他无能了吗!?
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诸伏高明摇了摇头,紧接着为欧豆豆找补,“职责不同,景光也要考虑很多。”就像当时他没有明着说黑泽的身份,景光有所隐瞒是很正常的事。
“…………”
不明白有什么不同,一起来抓我不好吗?
他都能跟工藤新一联手了,凭什么把你排斥在外?
今天也无法理解前任的想法。
……
“你在这里啊,Zero。”
突然的声音让降谷零一阵心慌,握着通话结束的手机贴着胸口,感受着比平常稍快的心脏跳动节奏,同时抬起头看向迎面走来的好友。
身材挺拔的男人走近他,原本含在唇角的浅浅笑意在看见他的状态时微微愣住,脚步有刹那停顿、之后才走到距离一步之遥的位置,蓝色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狐疑中伴随着警惕,“…发生什么事了吗?”
轻轻地提气、再悄然松开,降谷零自然地垂下手、扬起笑,“没有啊。”
“……”
“对了,你在找我是有事吗?”降谷零转移话题,瞬息间的停顿后,才自然地叫出了彼此间熟悉的称呼,“Hiro。”
诸伏景光收回审视,语气轻松地说:“快下班了,要一起吗?”
“……”降谷零分不清楚发小此时的真实心态,似乎接近于兴奋?
为了什么兴奋?
答案不言而喻,琴酒。
即使分手了,也依然忘不掉吗,那个恶劣的男人。
可是,琴酒那家伙却丧心病狂地绑架了景光的亲哥哥!!
“抱歉,Hiro。”他露出了无奈又为难的神情,“我有事情要处理。”
“这样啊…”诸伏景光也露出了遗憾的表情,“那我只能一个人去了。”
听起来似借口,可他没有质疑的立场。
本来是分开行动,严格点说还能是不同部门,只不过因为琴酒和组织才集中到一块,实际上他们的工作可以不用交集。
零不愿意说,他便当做不知情。
降谷零歉意地说着:“我之后请客,向你赔罪。”
边朝着外走,也就是走向景光,想要从旁边离开。
“不用那么严重吧。”诸伏景光无奈地笑了笑,在好友从旁边走过时,微微垂下头,轻松的模样随着下意识的蹙眉动作变得多了丝凝重与忧愁。
这么明显的托词,他如何能听不出来?
零的一举一动他都熟悉,怎么会看不出隐瞒?
究竟是工作上的,还是与他有关的,多少能判断出来。
与他有关。
自然而然会联想到另一个人——琴酒。
昨天被敷衍过去的私下谈话内容,与现在零的举动有关吗?
他过来时,零在跟谁打电话?
避开景光的视线后,降谷零面上虚假的笑容沉了下去,紫灰色的眼眸里情绪万变、终于定格在坚毅上——他要顺从自己的所思所想,做他认为正确的选择,哪怕为此可能会伤害到景光。
何况,看似有余地,其实琴酒压根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于公于私,他无法置之不顾诸伏高明的安危,同时更不希望景光与琴酒有瓜葛……换句话说:如果景光做不到的话,那就让他来,斩断所有不该有的情愫!
即使,最后的最后,景光会恨他也无所谓。
过道不是很长,他却感觉自己走了很久。
临近楼梯口,他听到好友叫他的名字,立刻恢复笑容,转回头做出疑惑的模样,“怎么了?”
好友朝他温柔地微笑,像以前一样叮嘱,“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好。”万般的情绪涌上来,喉咙里一阵干涩,他说不出更多的话来,连伪装的假面都有一丝裂痕。僵硬地转过身,离开视线,慢慢下着台阶。紧握的拳头松开,手心冒出了一层汗,凉凉的。
他用力闭上眼,不再去想景光此时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到了这一步,他不会回头。
过道里恢复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诸伏景光轻轻叹了声,往旁边走了几步,贴着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天空,是晴朗的好天气。他一手拿出手机,给原本要见面的人回了个电话,“……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他有事先走了。”
另一只手则提高,指尖无意识的在玻璃上描绘着白云的形状,虚无缥缈、变幻莫测,像极了某些无法细说的感情。
对方说着不介意时,声音里有没去费心隐藏的兴奋与快乐,他知道自己的提示有了效果——既然零不想让他知道,那么他只好拜托其他人了。
这个消息感兴趣的人可不少,那天在场的人都在其中。
交给莱伊,他很放心。
结束通话,稍稍逗留了一会儿,他才离开。
趁着大家忙碌,该去找爱尔兰再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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