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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我对医术一窍不通。”许亿彬说,“现在,只能尽快赶路!只是我们一时半会儿地还到不了铜陵。据我所知,不远处有个小村庄。我们先赶过去,看看有没有大夫!”
于望悠十分赞同,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嗯。只能先这样了!”
许亿彬又说:“望悠,我先去赶车,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法宝能先救救急,遏制住毒性的扩散。”
于望悠答道:“现在我们已经封住了他的几个大的脉络,保证这毒不会太快扩散。至于法宝…我尽力找找看吧。”
许亿彬转身出了车,架马疾驰。车中的于望悠在乾坤袋里面,翻着自己的那一堆法宝。其实于望悠有很多法宝,都是家人刚给他的,但是他根本不会用,或者说,还没来得及探究自己这些法宝的用处。
眼看着江如兰的脸色越来越差,于望悠也就顾不得找法宝了,干脆握着他的手腕直接给他输灵力。说来也是奇怪,于望悠一开始忘了给江如兰解开封着的穴道,本来这灵力是输不进入的。但是江如兰体内的毒气好像能自动感应到灵力——感觉到手腕处有灵力涌入,毒气便顺着灵力来源一点点地聚集在了江如兰右胳膊的位置,在此地一点点“吞噬”着于望悠输送进去的灵力。
于望悠好像受到了启发,便停止输送灵力,结果他能感觉到聚集在一起的毒气又开始分散。他便又开始输灵力,妖气又聚集过来。来回几次,于望悠找到了个合适的节奏,大约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给江如兰输送一阵灵力,将毒气吸引过来,不至于让他们扩散、又能保持自己的灵力充盈。
许亿彬不放心江如兰的身体,便隔着门帘喊话:“望悠,江公子他怎么样了?我已经在尽快赶车了!”他本来是好心询问,但是这一个分神反而就差点出了问题。马儿又发出一阵嘶鸣声,突然前蹄撩起,在空中蹬着。这下子就让整个马车狠狠地震了几震。
“啊——!”马车内传来于望悠的叫声!
许亿彬又急又恼,后悔自己刚刚一个分神,没有驾好马车!“望悠,你没事吧?”许亿彬稳住马儿后,赶紧掀了门帘进去看望。于望悠躺在地上,捂着头!
许亿彬一把扶起于望悠,关切地问:“望悠,你没事吧?磕到头了吗?要不要紧?”一边说着还一边要求拨开于望悠捂住额头的手,要看于望悠的伤势。
于望悠揉着额头说:“疼!彬彬哥,我头疼,嘴也疼!刚刚停的突然,我正给一心给江如兰输灵气,一个没注意就摔了!还好江如兰被我稳住了!”虽然是自己摔了跤,不过他还是先保护了受伤的江如兰。
许亿彬有些自责,于望悠却道:“彬彬哥,我还好。前面出了什么事?我们去看看啊!不会又是刺客吧?”于望悠站了起来,就要出门。
“望悠小心,愚兄扶你出去。”许亿彬小心照看着于望悠。
两人跳下马车。此时已是夜深之时,山里一片漆黑。于望悠点了燃火符,然后把符放进了一盏琉璃灯中。本来微弱的火光,在进了灯后,突然大亮起来,还透着温暖。
“嘻嘻!不知道这件法宝是做什么的,只知道能当灯笼用!”于望悠已经忘了头疼嘴疼的事情了,又变回了笑脸!
许亿彬跳下马车,他身量极高,转身接过于望悠手里的琉璃灯,又把于望悠抱下了马车,就像成年人抱小孩子一样。于望悠也很心安理得享受这种优渥待遇。下车后,他拉着许亿彬的手,藏在他身后,两人借着灯光,勘察着附近的情况。
马车前好像有两个大背筐。许亿彬拉着于望悠手一点点走过去,看背筐里是不是有东西。确定没有危险以后,于望悠便放开许亿彬的手,在附近仔细查看。
许亿彬翻着框里的东西,翻来翻去,除了花草还是花草。
“彬彬哥!我找到了一根手杖!”
“望悠,这两个背篓里都是些花草,我不认识,你来看看这些都是什么植物?”
于望悠在两个背篓里翻了翻,说道:“我猜这些都是草药!应该是有谁已经采好了。奇怪,采好了干吗不带走,放在这里干吗?”
许亿彬略微想了想就说:“这手杖和草药都是有主人的?会不会是采药人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在附近找找!”
“嗯!找找!”
找着找着,许亿彬还真就在附近一颗大树后发现了一个昏迷的老伯。此人面色丑陋、身形佝偻,不知死活。许亿彬谨慎上前,待确认了此人只是昏迷后,便将他背到了马车附近。许亿彬过了好一会,连喊带轻拍,但是这老伯仍未苏醒。
“这位老伯,这位老伯!这位…喂!望悠你这是做什么!?”许亿彬被于望悠的举动惊到了!
“泼水啊!我听说书的说,那些修仙故事里,但凡有昏迷的人,只要朝他脸上吐一大口水,过一会就能醒了!最多也就掐掐人中什么的。”于望悠一脸无辜地回答道。
许亿彬还没来的及和于望悠说道理,这老伯还真就悠悠地醒了。
可能是刚醒的原因,这老伯说起话来也是声音微弱、迷迷糊糊地:“……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啊?”
于望悠大喜:“哈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彬彬哥!吐水真的可以唤醒昏迷的人!哈哈!”
许亿彬也不和于望悠多分辩,只是慢慢扶起老伯,说:“这位老伯,您没事吧?”
于望悠也凑上前说:“老伯伯!您刚刚都昏过去了!是我们救了您哦!哦对了,我这个傻哥哥还把您背到这里来了呢!嘻嘻~”
“…老夫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救。我本是附近山村的大夫,今日上山采药。结果遭遇了山魈的袭击…虽然是尽力抵抗,哎,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连佩剑也被夺走了!我…”这老伯说着说着就要老泪纵横了!
许亿彬赶忙劝道:“老伯…老伯您别伤心!这剑没了还可以再找,性命没了也就什么也没了!”于望悠使了个眼色,让许亿彬后退,自己带着一副笑脸,几句话就稳住了老伯的情绪。
“这位小公子说得对啊!我老头子,到了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于望悠继续笑道:“老伯伯您真谦虚!你现在都可以一人大战一群山魈!多厉害噢!要是我老了,有您一半这么威武,那也不算是白活了一辈子啊!哈哈!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不过看您虽然年长,但是精气神还这么好,活到一百岁肯定没问题!那时候啊,说不定你还能大战山魈呢!嘻嘻!”
“哈哈哈,这小公子嘴甜的很!说的话也让人喜欢听!”这老伯还真的就笑了。
于望悠趁机说道:“老伯伯,你不是大夫吗?我们的朋友中了毒。您能帮他看看吗?他现脸色发灰、昏迷不醒!我们要带他去铜陵找大夫!”
“小公子真是舍近求远!老夫自幼学医,尤其擅长解毒!只怕是铜陵最好的大夫,也比不上我!”老伯说到此处时,脸上充满着骄傲神色!于望悠就又趁机恭维了他几句!
许亿彬见于望悠把老人哄开心了,就把手杖递给了老人,还主动帮他背起来背筐!几人上了马车,老伯先看了看江如兰的脸色,又给他诊脉,一边诊脉又一边摸着胡子,之后就松开了手、轻轻放下了江如兰的手臂。
许亿彬内心早就急的不行,但是还是按捺住心里的急躁,客气地问:“敢问老伯,我们这位朋友到底情况如何?你可知所中为何毒?”
老大夫先问:“你们三位,可是修仙之人?”许亿彬点头。老伯接着说道:“那就对了!此毒名唤‘噬丹毒’,中毒后会毒气会在体内慢慢生成;到了一定时候才会毒发。毒发时,体内毒气会从各个方向慢慢靠近修仙之人体内的金丹,然后一点点蚕食金丹。修仙之人若是没了金丹,那么也就废了。”
许亿彬说道:“原来如此!多谢老伯告知。我们刚才先是封住了这位公子的几个重要穴道,然后我这小兄弟又时不时地输送灵力给他。”
老伯恍然大悟一般地说:“我说呢!按照我的诊断,这位公子从中毒到毒发,至少有好几个时辰了,按道理早就该没命了!看来你这小公子,不仅嘴甜,脑子也聪明!知道引着这股毒气,不让他吞噬金丹!如果不是你用自己的灵力引着它,即便是封住中毒者的经脉也是没用的,毒气还是会在体内一点点渗透,最终找到金丹。妙,实在是妙啊!”
于望悠笑道:“谢谢老神医夸奖!那…此毒何解?”
老大夫一拍脑袋道:“这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快!驾车,赶快去我家!我好给这位公子解毒!”
许亿彬一听江如兰有救了,便拉起于望悠,一起给这老伯行礼道谢,之后便出门驾车。
于望悠则在车里继续和老伯讨论江如兰的情况,把江如兰这几天的身体情况、深色状态,甚至包括饮食睡眠,各个细节说得明明白白,当然,他并没有说自己虐待江如兰的细节。那老伯也根据于望悠的描述,猜测中毒的原因,并要求于望悠继续按照之前的方法,给江如兰输入灵力。
“于公子,根据老夫推测,这名江公子至少中毒在一个月以上了!”
“一个月以上?我们三人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几天!之前他并不是与我们在一起!孙神医,一个月以前中毒,为何今日才发作呢?”
交谈之中,两人互报姓名,于望悠得知此人姓孙。孙老伯说道:“于公子有所不知。这噬丹毒本是从一种毒蚕身上提炼出来的粉末。这种毒蚕本就不常见,加上饲养复杂、难以成活,因而这种毒更是稀少。且下毒手法及其麻烦,只能每日下一点儿,日积月累、连续下毒,才能等到毒发,有一天间断都不可以。”
于望悠听后,皱着眉头答道:“这么麻烦的毒!?谁会用来杀敌啊!杀敌用的毒都讲究个时间短、见效快,见血封喉啊!”
孙神医道:“你说的不错。这“噬丹毒”的毒蚕本来就难养,毒又难炼制,加上下毒手法如此繁琐,因而逐渐被更容易炼制、毒性更狠辣的毒给淘汰掉了。”
于望悠点了点头,然后冲着门口喊许亿彬:“停车吧彬彬哥!你进来歇一会吧,我来驾车!”
许亿彬便停了车,走进车里来。于望悠见许亿彬进来了,这才向孙神医道谢、出去驾车。两人商量好了,交替驾车、轮番休息,这样两人的体力都有保证。
马车开动,许亿彬在孙神医的指导下,继续给江如兰输灵力。他可不如于望悠那么会聊天,因而这车内交谈明显少了很多。
孙神医先打破了沉默:“许公子,老夫觉得江公子出身不凡,敢问是哪个仙门世家的公子?”
许亿彬恭敬地说:“其实,我们与这位江如兰公子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只知道他叫江如兰。望悠曾经搜…搜过…搜过他的身,但是并未在他身上发现什么能够表明身份的信物。所以我和望悠也猜不出江公子的出身。只是,您如何得知江公子出身不凡呢?”
孙神医说:“老夫刚刚在和于公子谈论着,能够中如此稀少的毒,这位江公子应当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毕竟此毒稀少,要想获得也必须大费周折。姓江…难不成是云梦江氏的人?”
许亿彬答曰:“可是这云梦江氏的宗主江澄并未娶亲生子。唯一一个外甥,也就是兰陵金氏的宗主金凌还在闭关修行。难道是江宗主的家仆?”
孙老伯答道:“若只是个家臣、家仆,又是怎么得罪了大人物,能招致这种祸害?可要真的是大人物,为何不用别的方法,而用这么麻烦的方法来杀人?况且这分明还是个少年人……”
许亿彬只能听着孙神医自言自语,又不好意思冷场,便只能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孙老伯看着许亿彬被问地一脸尴尬、甚至面露羞涩,便捋着胡子笑道:“你这位公子倒生得腼腆、不善交谈。不过嘛,相貌堂堂、彬彬有礼,倒也是招人喜欢的。”
许亿彬听见孙老伯直接点出了自己内心的尴尬,脸上又多了一分不自然,只得赔笑道:“前辈说得是,晚辈……的确不善与陌生人交谈。让您见笑了!”
“无妨无妨,老夫只是随口一说,公子莫要见怪!”孙老伯继续说道:“你这性格,与驾车那位小公子真是相差甚远。那孩子聪明机智,又懂得察言观色,虽说是年纪轻轻,内心却是十分警惕,不轻易相信别人呢。”
许亿彬说道:“望悠他的确是活泼开朗,可是您说的警惕、不轻信旁人……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孙老伯笑呵呵地回答道:“就说刚刚这驾车吧,他是在车内喊你进车里来,而不是出门同你讲话,对不对?”许亿彬点头肯定。
“这便是他的警惕之处!老夫与你们而言,毕竟是陌生人,他担心出去喊你的空隙,被老头子我下了毒手害了这位江公子。”
许亿彬有些吃惊地回答道:“望悠他,竟然有如此的心思?晚辈当真没有看出来。”孙老伯继续说:“所以啊,表面上看,你二人救了老夫,他还哄得老夫开心、答应帮你们救人。实际上,呵呵,这孩子可还没有完全信任我老头子呢。”
许亿彬又一脸郑重地说道:“老前辈,我这朋友年纪轻,若是有所冒犯之处,还望您海涵!晚辈在这里替望悠向您赔不是了!”
孙老伯显然被这个憨憨的道歉行为雷到了,又笑道:“你又是过于严肃了!我但凡说得出口,便不会计较这等小事。其实,出门在外,修仙夜猎,时刻要保持一颗防人之心!老夫曾经就因为太过轻信别人,吃了大亏。这位公子,你可要与那位于公子多学学,可不要走我的老路才是!”
许亿彬又是一番诚恳地道谢。几句话下来,他倒是也觉得与这孙老伯交谈更加容易了一些,后来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没那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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