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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望悠内心‘呕’了一下,无奈地撇了撇嘴说道:“哥哥,你不是同意我请人进莲花坞吗?这是要反悔了?哼!还宗主呢,说话不算数!”
江澄对待虞望悠,只能是“豆腐到了了烟灰里——打不得、吹不得”,便也不理会虞望悠,心中一阵烦闷,起身离开了!
一名云梦子弟进门向虞望悠禀报:“二少爷,夷陵老祖魏无羡和含光君蓝湛已经请来了。”
虞望悠颇有气势地摆摆手说:“快请他们二人进来!哦对了,吩咐下去,准备晚饭和一间客房,今晚我要留他们在此过夜。”
这名子弟面露难色、艰难开口说:“这…恐怕未经江宗主同意…属下,属下不敢给他两人准备。二少爷…不知宗主是否知道您要留客过夜呢?”
虞望悠一挑眉毛,杏眼一瞪,微微有些不耐烦地说:“废什么话啊?让你准备你就去!至于你们宗主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尽管推到我身上!”
一听二少爷打了包票,这名子弟便安了心,回禀说:“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魏无羡才不会等什么通传,飞快走进屋里,大咧咧地说:“哎?江宗主呢?怎么害羞躲起来了?是不好意思见我吗?怎么就只有你这个矮冬瓜在这儿?”
蓝湛缓缓进屋,明显比魏无羡守礼——他并不因为虞望悠年轻、个矮就有所看清,反而恭敬地行了个平礼。虞望悠见此也恭敬回礼,丝毫不理会魏无羡。
后面跟着的人还有许亿彬。此时的许亿彬,直挺挺地站在一旁,低着头,微微弯腰。现在的他,丝毫没有面对敌人时的英武霸气,反而是一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在偶像魏无羡面前丢脸,也被偶像的气势所震慑。但是呢,又因为觉得难得与魏无羡共在一个屋檐下,又忍不住一直用眼睛偷瞄魏无羡。
虞望悠将许亿彬见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深知他内心的激动和喜悦。他微微笑了笑,就招呼众人落座,还真有主人的架势。“咳,嗯。”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始戏耍许亿彬。“彬彬哥,彬彬哥,许!亿!彬!”
许亿彬好像只听到了虞望悠最后的喊声,如梦初醒一般地收回偷瞄魏无羡的眼光,看着虞望悠问道:“望悠?嗯……何,何事?”
“何事?”虞望悠勾起了嘴角,略带一丝坏笑地说:“不合适!”许亿彬却不知其所云,只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虞望悠见如此反应,便说:“我是说,许亿彬,你一直盯着魏无羡看,这件事,不合适!很不合适!难道你就不怕含光君有所介意?哈哈哈哈!”
许亿彬自己为将这些小动作掩饰地很好(虞望悠内心os:好个屁!),但是被虞望悠轻而易举地看穿,还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一时间大惊失色,慌张低头、眼神飘忽不定,却还强装镇定地说:“哪,哪里有!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望悠休得胡言!”
蓝湛听到了虞望悠的说辞,看向许亿彬的眼神还真就带了几丝敌意。他原本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此时的神情更加冷酷无情,似乎想用眼神在许亿彬身上凿两个洞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魏无羡丝毫不介意自己被许亿彬盯着看,反而笑着说:“蓝湛!你看看这位许公子一本正经的样子!是不是和你当年一模一样啊?哈哈哈!明明是年轻人,却喜欢装老成!”
许亿彬慌乱之下以为魏无羡是在责怪他,便赶忙站起身道歉:“魏,魏公子,哦不!魏,魏,魏前辈,还有含光君!晚辈,失礼之极,还望两位海涵!实在是,是……”
“仰慕魏无羡已久,情不自禁。对不对啊亿彬?”接话的人是金凌,他刚刚进屋来。
许亿彬一听金凌这么说,更是羞地不行。恨不得此时虞望悠赶快打开乾坤袋,让自己钻进去躲一躲!
金凌丝毫不体谅许亿彬的难为情,反而和虞望悠一起取笑他:“亿彬,要不要我用‘彻钟’把你罩起来啊?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你了!哦不对,‘彻钟’是透明的!别人还会看见你这幅脸红的样子!你现在的脸简直比智猿的屁股都要红了!哈哈哈!”
金凌、虞望悠、魏无羡,甚至还有蓝湛,都被许亿彬此时的样子逗乐了,原本有些陌生的气氛有所缓和!许亿彬可是无心插柳了!
虞望悠见气氛活跃起来,便不再打趣、佯装向许亿彬道歉:“小弟本是说笑,不曾想到惊到了许兄,还望见谅,原谅小弟‘口下无德’吧!嘻嘻!”许亿彬怎么会怪他,又客气起来。他那副憨直又略有笨拙的样子,引得魏无羡和金凌哈哈大笑!
蓝湛最先意识到此番进莲花坞地目的。他双手奉上‘侦敌’和‘云霓’两件法宝,对虞望悠说:“如数奉还!”
虞望悠双手接过失而复得的法宝,心中大喜,笑嘻嘻地回道:“含光君客气!之前有些失礼之处,请含光君原谅我吧!”
蓝湛回道:“不敢。”
魏无羡打心眼里喜欢虞望悠这个长相俊美、性格爽利的小土豆,便主动与他交谈:“小土豆,哦不,虞公子,你还真是厉害:能绑蓝湛的七弦琴,还会放狗吓我!哦对了,还有你给我下的毒,我这脸上现在还觉得痒!”话虽如此,众人都能看出:魏无羡脸上的红肿早已消退。
许亿彬又以为魏无羡要责怪虞望悠,赶忙解释:“魏前辈,望悠并未下毒,只是用了些‘痒痒石’打成的粉末。此物无毒,只是会让皮肤红肿发痒,不到一个时辰症状便可消退!”
魏无羡自然知道,便向许亿彬解释说自己并未介意。之后他又问虞望悠:“小土豆,我有一事不明。那个‘痒痒粉’撒地满天都是,除了我和蓝湛,就连你自己身上也沾了许多,为何只有我的脸肿了而你们却无事发生?”
金凌也随声附和道:“对啊虞望悠!我亲眼看见这粉末也撒在了你们身上,怎么只有魏无羡一个人脸肿地像猪头?”
虞望悠并未解释,先“提点”了一下金凌:“如兰,直呼长辈们的大名,很不妥噢!”
金凌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却又不想认错,便开始耍赖嚷嚷:“你说这些做什么?现在是问你‘痒痒粉’的事儿!你别胡攀扯别的事情!”
虞望悠也不接话,反而坐下,喝起了茶。金凌知道他是故意整自己,但是又太想知道答案,便一跺脚、一闭眼含糊对他说了句:“好了!我错了行不行!对不起对不起!”
见金凌居然认了错,蓝湛神色如常,心中却略微有些诧异,转头看向魏无羡。魏无羡则是突然停止了笑声,好像见到怪事一般,转头去看蓝湛。两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好似在说:金凌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竟然还知道道歉?
虞望悠见金凌道歉,一脸得意,便放下茶杯说了一个字:“酒。”
许亿彬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望悠,魏前辈和我们打斗前,喝了一口酒。这‘痒痒粉’是只对饮酒之人方可生效!”语毕,他带着一丝惊讶地眼神看向虞望悠,想确认一下事实是否如此。虞望悠点头表示确定。
金凌坐不住了:“虞…你到底长了几个脑子啊?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你能想到这么多事情?要是…要是没有我,你和亿彬还真不一定输给魏无羡。”
虞望悠听到金凌罕见地夸自己,更加得意地说:“我的好外甥!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为了保护你逃脱,我和彬彬哥绝对能打赢魏无羡或者含光君其中一人。只不过,他俩同时出现,我们俩就不能硬拼了,但是我能保证全身而退!”
魏无羡修为极高,也曾年少轻狂过,很少遇到敢在自己面前夸下如此海口之人,便略带不屑地说:“虞公子好大的口气啊!我和蓝湛只是一时轻敌,被你个小土豆钻了空子而已。对不对啊蓝湛?”
蓝湛抿了口茶,冷冷回答道:“绝非如此。”
魏无羡诧异问:“蓝湛,你说什么?”
蓝湛继续说:“并未轻敌。我释放的‘弦杀术’至少用了八成功力。但是虞公子却可轻易接下,可见其修为……的确高超。”
蓝湛夸完虞望悠,又看向许亿彬,眼神中仍有敌意,用更加冷酷地语气说:“至于许公子,我与其比剑时,至少也使用了五成功力,他却能接我一百余招……剑术不俗!”他缓缓收回目光,对魏无羡说:“你可知,思追和景仪两人联手,也不过能勉强接我五十招而已。”
魏无羡早知蓝湛不会扯谎,因此看着许、虞两人的眼光便带了些许探究,意味深长地说:“有意思,总说是‘后生可畏’,原本我还有些不信!既然我这二哥哥都夸你们,足见你二人前途无量。”
金凌此时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了。他心想许、虞两人居然这么厉害?我的修为和剑术,也就能与思追或者景仪打个平手。就算是用上了‘紫电’这样高品级的仙器,要想完全赢过思追或者景仪,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许亿彬在听到自己的偶像魏无羡夸自己“前途无量”时,内心早已波浪滔天、激动不已!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异常加快、眼睛微酸——自己怕不是要激动到流眼泪了吧?激动归激动,他还是没有忘记行礼感谢两位前辈夸赞!
魏无羡又被他这动不动就行礼的举动给笑的不行,便对蓝湛说:“二哥哥!你看看他这个样子!三句话一拜,五句话一躬,又是一个‘小古板’!哈哈哈!许公子不必客气!”
虞望悠对许亿彬说:“彬彬哥,你学我的样子就好。”说罢便清了清嗓子,一脸正经地对蓝、魏两人说:“多谢魏前辈、含光君不吝赞赏!在下日后必当勤加修炼,方是不辱两位今日之言!”说完后,还向着许亿彬眨了一下右眼!
魏无羡见虞望悠如此乖巧伶俐,便高兴地拍手称赞:“妙啊!你这小土豆真是可爱!比起你身边这个‘小古板’许公子,可是更讨人喜欢!”
虞望悠爽利回道:“彼此彼此!早听说魏前辈年少时,更是个妙人。成日里游手好闲、只顾玩乐,随便一练就能让同辈望尘莫及。真乃旷世奇才!……只不过,我还听说您年幼时的一些趣事,比如逗引两只螃蟹打架、在香炉里点臭豆腐乳,或者把橘子扔到蒸笼里蒸。”
魏无羡听到这些陈年旧事,略微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自己做过的事情,便有些疑惑地说:“怎么,江澄连这等陈年旧事都告诉你了?这些事,我自己都差点儿忘了!”
金凌的嫉妒心又泛滥了,心里想着:舅舅偏心!怎么对虞望悠那么好?我在舅舅面前,连“魏无羡”三个字都不敢提,生怕他听了生气!他到好,居然连魏无羡的陈年旧事都告诉虞望悠了!
许亿彬听到魏无羡地陈年旧事,还是这么顽皮的事,根本不信,因为实在无法把这些幼稚的事情和眼前这个曾经让仙道百家闻风丧胆的夷陵老祖联系在一起!
同样吃惊地还有蓝湛,他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顿时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听着。
虞望悠继续说:“这有什么?我还知道,虞夫人在眉山时,知道你们顽皮,要打你们三个人,你,江澄,还有个与你们年龄相仿的男孩子。但是呢,有人偏偏就护着不让打,此人还不是江枫眠江宗主噢!”说完以后,虞望悠又露出了那种故意卖关子的笑容。
魏无羡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问他:“小土豆,你姓虞?刚刚又说眉山,难道你是眉山虞氏的人?对不对啊阿凌?”最后似乎还想从金凌那里得到确认。
金凌本不想让魏无羡知道自己凭空多出来个小舅舅,怕遭到耻笑,便从未对他提及虞望悠的家世。所以蓝湛和魏无羡之前一直以为,虞望悠和许亿彬一样,都是作为金凌的救命恩人,而入驻莲花坞。
虞望悠说:“在下眉山虞氏,虞望悠。父亲是虞绯?,有个同胞哥哥叫虞漾。你的这些事情,我是听我小叔叔虞雪鹉和祖母说过。”
魏无羡面露喜色说:“原来是眉山虞氏的人,还是绯?舅舅的儿子?难怪知道这些!我小时候和江叔叔一家去过眉山探亲,和江澄,还有虞漾一起闯了许多祸!虞夫人气得要死,要打我!但是绯?舅舅和眉山的小舅舅,甚至是虞老夫人,都护着我……我真的好久没去过眉山了。小土豆,你父亲和虞漾都还好吗?”
虞望悠回答:“都死了。”
魏无羡大惊,问道:“绯?舅舅和虞漾,修为很高的!怎么会死了?因何缘故?”
虞望悠又答:“哥哥死在‘射日之征’的时候;父亲,死在‘血洗不夜天’当晚。”
魏无羡脸色一僵,因为提到故人的喜悦也戛然而止。其他几人也都闭口不言,屋内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射日之征”先不提,只是仙道百家皆知,“血洗不夜天”惨案终究与夷陵老祖魏无羡脱不了干系。如此算来,虞望悠和魏无羡,居然还有杀父之仇!想想那些来找自己寻仇时,一张张狰狞、愤恨、扭曲的面孔,再看看眼前一脸平静却黯然神伤的虞望悠,魏无羡心里居然生气了一丝久违的惋惜之情。
“哼,夷陵老祖真是立下了丰功伟绩!不知不觉,身上又背了桩‘杀父之仇’!”打破屋内平静的,是江澄进门时说的这句话。他语气生硬、阴森、充满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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