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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窗子,比起大周传统的窗子大上许多,相比起糊纸或是糊纱的窗子,不仅更加明亮,还不怕透风透雨。
元景帝感叹:“难怪你一定要把玻璃弄出来,还偏偏要整这种大块的,原来是这么用的。”
贾环弯了弯眉眼,默认了。
忠顺亲王却还在状况外。
“这是什么东西?”
贾环道:“玻璃呀!我见王爷府上也有玻璃制品嘛,怎么认不出来了?”
忠顺王:“……你从哪来的这么多的大块玻璃?这得花多少钱?”
要知道如今大周的玻璃制品都是海商从外头带来的,大块的玻璃几乎不曾见过,更别说像贾环用来安窗子的这些玻璃这么大的了。
而且,这样的玻璃窗还不止一个!
在忠顺眼里,这些都不是窗子啊,这一个个的,都是钱呐!
国库不是没钱吗?像老七老八之后的几个弟弟出宫建府,国库都没能为他们把亲王或郡王的份例给足了。
更别说十一了。
这贾环,又是哪里来的钱弄这么多大玻璃的?质量还极好!
以他所知,荣国府早已经不如从前,给贾环的嫁妆,定然不会太多的!
贾环可得意了,他一抬小下巴,傲然道:“当然是我让手下的人做出来的!”
忠顺王满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自从玻璃品在大周出现后,多少人想要把它烧制出来,都没能成功,如今你却说你制出了玻璃?还是这种大块的,你觉得爷会信?”
听着酒楼外头传来的惊呼声,贾环笑了。
“别人制不出来,不代表小爷制不出来!听说王爷最是喜欢这玻璃制品了,我劝王爷,若是想要入手我家的玻璃,王爷还是先把银子准备好吧。要知道,这玻璃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忠顺被噎住,很想硬气的反驳说自己不喜欢玻璃,可是再看一眼从来不曾见到过的,明亮的窗子,那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冷哼一声,甩袖上了二楼雅间,再听贾环说下去,他怕自己会被气死!
贾环无奈摇头:“唉,真是不听劝呢。”
元景帝笑道:“放心吧,他一定会准备好银子,亲自求到你这里购买玻璃的。”
忠顺是个聪明的,亲眼看到以玻璃窑的好处,他是不会将它放弃的。如今这般,不过是一时间拉不下脸来罢了。
果然不出贾环所料,“百味斋”重新开张后,除了其间的饭菜得了京城百姓们赞不绝口外,玻璃的出现,更是让往来的权贵之人喜爱不已。
在得知这些玻璃都是忠烈亲王家的作坊,在大周本土做出来的后,个个都蠢蠢欲动了起来,购买玻璃的定单如雪花般的往玻璃场飞。
忠顺亲王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某天求到司徒烈这里。
司徒烈见他一脸故作镇定,又满脸“我想要!快答应我的样子”,只觉好笑。
他说:“我那琉璃场里,匠人日夜不停的生产着,你若想要,下单了,等着便是了,何必来寻我?”
忠顺撇嘴,要是能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我这不是去晚了吗?那定单都排到半年之后了,就哥哥我这性子,哪里等得及!”
尤其他堂堂一个亲王,买个东西还得乖乖排队,这不是落他面子么?
他凑到司徒烈的身边,培笑道:“那大玻璃做的窗子极好。”
正好忠烈王府早就把窗子都换成了玻璃的了,此时屋外的阳光撒进屋子里面,格外的明亮,又温暖。
忠顺亲王指着窗外看得十分真切的花园子,羡慕道:“瞧瞧这光线,看看这清晰度,啧啧啧,这屋里和外头也不差什么了。”
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堂堂忠顺亲王,又怎么会低声下气的来求一直和他不对付的老十一呢?
司徒烈沉吟了一会,缓缓道:“插队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皇兄是知道的,这些事一直都是环儿在负责,那玻璃场,弟弟也转送给他了。不过最近他的心情很是不好,做起事情来,难免随心了些。”
忠顺闻弦歌而知雅意,“不知道环兄弟是为什么事不高兴呢?哥哥我虽然不着调了些,在京城这地方,多数人还是要给我一些面子的嘛。”
司徒烈叹了一口气:“皇兄也知道,环儿之前在荣国府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那府里,唯一能让他上心的,也只有赵安人和三姐姐了。只是前儿不知道为什么,我那岳母被史太君关进了小佛堂,三姐姐也因为替岳母求情,被嫡母王氏禁了足。就为这,环儿近些日子来,总是忧心不已。”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不过是这么件小事,好办啊!
“十一弟尽管放心,这事便放在为兄身上,你尽可以放心!”
得了司徒烈的“指点”,忠顺屁颠颠的出了忠烈王府,回去让人打听荣国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让贾环愿意卖他这个面子插队了。
很快,派出去的手下就把事情查清楚了:“原是政老爷的夫人某日歇晌时,他们家那位含玉而生的公子和二夫人的贴身丫鬟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正好被中间醒过来的二太太发现了,二夫人气极之下,将那丫鬟赶了出去,并下令从此后永不再用,那丫鬟却是个性子烈的,当晚就跳了井,一死百了。”
“那这事和赵安人又有什么关系?”
“赵安人那日运气不好,目睹了全过程,把事情原委告之了政老爷,却原来是那含玉的公子死活要吃丫鬟唇上的胭脂,丫鬟不愿意,二人才闹将起来的。政老爷得知原委,立时就要打死那位玉公子,却被史老太君知道了,将人拦下来。也不知道二太太是如何同老太君说的,当天赵安人就被关进佛堂了。”
忠顺冷笑:“当初那贾宝玉才刚出生时,满朝文武都说他是个有大造化的,谁知如今看来,竟是个色坯子,还是个男女不忌的。”
那手下眼珠子转了转,王爷这么说,怕不是别有他意?
他斟酌着说道:“可不是嘛,前儿属下还在‘百味斋’看到他和咱们府里的琪官等人一起吃酒呢。”
忠顺眨眨眼,这话提醒了他一件事,之前他赏给琪官一条茜香国进贡的汗巾子,那琪官可稀罕得很,最近却一直不曾见他戴过那汗巾子了,这其中,别是有什么原故吧。
心里存了疑惑,又存了给王氏找麻烦的心思,忠顺亲王自然是让手下的人去仔细调查了。
那属下领命,赶紧领人调查去了。
三天后的午后,贾环正在王府里琢磨新菜式,就有荣国府小厮前来报信。
“林之孝?怎么是你来了?”
林之孝现在可是荣国府的大管家,怎么今天亲自来了?
林之孝面上有些苦,要不是实在没人愿意来了,哪里需要他一个大总管过来传话?
“今早忠顺王府的长史来见了二老爷,不知道同二老爷说了什么,那长史走后,二老爷一劲儿叫拿宝二爷,请家法,把宝二爷狠狠的打了一顿。这会儿,宝二爷血肉模糊的正躺在床上呢。”
贾环挑眉:“老爷哪天不叫着要请家法的?有老太太在,宝玉能被打得有多狠?”上次闹学堂被打一顿,也不过是休息了半个月就好了,压根没伤劲动骨的,这次又能伤到哪里去?
林之孝苦笑:“这次二老爷确实是发了狠,宝二爷都被打晕了去,小的来时都还没醒呢。”
这一下,贾环确定了,这贾宝玉的这场皮肉之痛,应该就是原著里的那次。
想到林之孝说的,贾环不由假腥腥的为贾宝玉点了一根蜡,并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
贾宝玉被打,作为弟弟,于情于理,贾环都应该去关心一下。
到了荣国府,贾环直奔贾宝玉的院子,凤凰蛋被差点打坏了,不用问都能知道荣国府的人会在哪里。
等他到时,果然看到一院子的莺莺燕燕,整个荣国府,上到贾母,下到三等小丫鬟,都在这里候着。
站在房间外的人十分规矩的安静站着,微低着头,面上恭敬,耳朵却坚得高高的,仔细的听着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屋子里却是哭声震天。只听到贾母声泪惧下的哭骂:“我可怜的宝玉啊!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狠心的爹啊!这是要把你往死里打啊!我可怜的宝玉哟!”
贾政的声音传出来,有点底气不足:“母亲莫要生气才是,气坏了身子,可让儿子们如何是好啊!”
“呸!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气得了我?我知道你早就烦了我们娘们几个。好!我们也不想再在你眼前碍眼!二太太,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和宝玉一起回金陵去,免得碍了某些人的眼,成日里只想着打死宝玉,大家干净,大家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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