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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在清初带着淘宝养孩子[清穿] > 第 96 章 皇太极+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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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些傻姑娘啊,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为了男人放弃自己的生命,真的值得吗?

    秦墨对接连没命的两个姑娘痛惜不已。

    她很想冲到她们面前告诉她们,你们的付出起不到任何用处。

    白死了!都白死了!

    他们根本不会记得你们的好!

    为什么就不能爱惜自己?

    但事已至此,秦墨想再多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能怎么样?

    哭吧。

    为她们流几滴眼泪吧。

    秦墨假装没站稳的样子。

    要不是努尔哈赤及时走过来特意扶住她,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人既然已经去了,就好好给她安排后事吧。”努尔哈赤说。

    秦墨眼眶湿润,她说:“她怎么能这么傻。”

    努尔哈赤说:“大抵是觉得褚英这次失败了,她也没活路了。”

    女真人对于殉葬这事好像习以为常。

    他们甚至还觉得为夫殉情是很值得歌功颂扬的事。

    不过事实真是这样吗?

    努尔哈赤出奇的冷静,这让秦墨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云瑶的去世,是不是和他有关?

    努尔哈赤一挥手,便是遣散他人。

    阿巴亥起初还有些不愿意走。

    因为云瑶突然离世,搞的好像是畏罪自杀一样。

    她站在这里反而变得十分尴尬。

    努尔哈赤知道她的意思,便说:“你先下去。刚才你说的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都不要向谁提起,包括其他几个阿哥,知道吗?”

    阿巴亥点头,然后又看向秦墨。

    好像是在说她倒是可以做到,可大福晋能不能替她保密呢?

    秦墨此时已经无心说话了。

    努尔哈赤说:“你这大可放心,我和大福晋都是最不希望家里出乱子的人。就是你会说,大福晋也不会说。”

    算他还说了几句公道话。

    阿巴亥见状便是安了心。她听命走了出去。

    等他们把门关上。

    努尔哈赤就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秦墨看着他,心里的确是有问题要问。

    你是不是对云瑶说过什么?”

    否则她怎么会去死呢?

    但这时候问出来还有什么用呢?

    云瑶的死能解决什么问题,不是很明显吗?

    缓解了褚英和他的矛盾,算是从某种程度上救了褚英一命。

    一命换一命,对于努尔哈赤来说这生意不亏。

    想到这个之后,秦墨便摇头,她说:“我没什么可说的。”

    努尔哈赤揉揉眉心,他眼里的意思似乎也是想问秦墨。

    你应该也有见过她,和她说过一些话吧?

    但这话既然她没问,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两人对视,努尔哈赤就说:“行了,云瑶她的葬礼我也是不会亏待她的。”

    秦墨说:“她家里出了这事,褚英又不在。你打算让谁去主持?”

    努尔哈赤说:“我倒是想让老八去。”

    秦墨说:“他家里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怕是没时间。我觉得代善不错,就让他去吧。”

    这俩又在打太极。

    明明努尔哈赤就是想让代善去。

    这会儿秦墨也算看出来了。

    就是褚英没了,也还有代善。

    皇太极终究不是他最合适的人选。

    或许是他已经有了忌惮,毕竟皇太极处处都让他满意,但一人独大的局面,努尔哈赤估计是再也不想出现了。

    所以他现在应该想得是如何才能让建州一直持续发展下去。

    把权利分散,相互制衡。

    当然,这也不排除努尔哈赤是想给皇太极一个锻炼的机会。

    或考验,或培养。

    秦墨看不透这个人,所以她也不敢打包票。

    想到反正后面皇太极也会力挽狂澜,她也就不要在这里费这个心了。

    先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成为政治牺牲品,这就可以了。

    剩下的,交给儿子吧。

    *

    代善接到命令正打算往褚英家赶。

    看到从屋子里出来的皇太极,便走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

    “八弟。”

    皇太极说:“二哥,是要去大哥那了吗?”

    代善说:“是。”

    皇太极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能做的一定会做。”

    代善看皇太极对自己这么尽心尽力,想到白天发生的事,还挺不好意思的。他说:“你看,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你们就把这主要的功劳全给了我,这要我如何自处?”

    他说的是刚才在大殿上,几个弟弟在努尔哈赤问起来的时候都一致把功劳让给他。

    明明是老五老八挨了板子不要命,最后却是他……

    皇太极说:“二哥,你不要这样想,要是没有你坐镇,我和五哥怕是早就被大哥宰了。就好像主帅和小兵。你就是那帅,我们就是那兵,你的作用比我们大多了。”

    这比喻,瞬间就激起了代善的熊熊烈火啊。

    以前是有褚英在头顶上压着,让他无处施展。

    现在他在这次事件里立了头功,又看到弟弟们向着自己。

    这简直就是在褚英面前打了一场翻身仗。

    要不是现在是特殊时间,不然他还真会笑出声。

    他拍拍皇太极的肩膀说:“你小子,回头都去我家走动走动。”

    皇太极见状接着说:“都是兄弟,那是自然。”

    代善说:“嗯,那我去了。”

    正准备离开,皇太极就叫住他:“二哥。”

    代善回头:“怎么?”

    皇太极说:“我有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代善说:“说吧。”

    皇太极想了想,像是做了很久的决定一样。

    他走过来低声说:“二哥会把大嫂的死告诉大哥吗?”

    代善皱眉,这事他还真没想过,他说:“告诉如何,不告诉又如何?”

    既然皇太极能提出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此时,代善已经十分信任皇太极了。

    皇太极说:“眼下大哥刚和阿玛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让他知道大嫂突然死了,会不会直接怀疑是阿玛做的?继而引发更大的矛盾?到那时,大哥的处境必不会好。当然这事二哥只是秉公办理,但万一阿玛事后想起来呢?会不会给二哥带来一些麻烦?”

    麻烦?

    代善是最怕麻烦的人。

    光是听到这个,代善就做好决定了。

    他说:“那照你这么说我是瞒着了?可这事能瞒多久呢?”

    皇太极说:“应该不用多久。阿玛也是顾念旧情的,等大哥反省完了,心里的气也消了,到那时候再说,估计他也不会怎么样。”

    这话,说出来和听进去可就是两个意思了。

    皇太极是让他别说。

    但代善听到的是褚英有一天还会出来。

    如果他出来,那会不会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

    代善拍着弟弟的肩膀,了然的说:“我懂了,多谢八弟的提醒。”

    皇太极抱拳说:“那就不打扰二哥了。”

    随后代善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禁发问。

    这人死了能瞒得了多久?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办法总还是有的。

    *

    几个月后,秦墨抱着刚出生的多尔衮在外面接受大家的祝福。

    十月二十五日。

    二十年前秦墨也是在这天生下的皇太极,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阿巴亥也在这天生下了多尔衮。

    这俩也太有缘了……

    等到多尔衮沾到了大家的喜气之后,她就抱着孩子来到阿巴亥面前。

    阿巴亥此时还很虚弱,因为多尔衮是早产,刚才可是把他们吓得不行,阿巴亥都差点交代遗言了。还是秦墨过来握住阿巴亥的手,告诉她这个孩子是她的福星,以后一定会给她带来好运。

    或许是这句话给了阿巴亥许多的心理暗示,她提起了一口气,便是一下子就把多尔衮给生了出来。

    现在两个人又面对面坐在一起。

    秦墨自从云瑶和殊韵走后,算是彻底看透了。

    什么家宅内斗。

    有什么好斗的。

    这群女人本来就是受害者,竟然还要站出来保护这群男人。

    需要吗?

    不需要的。

    想通了之后,便是现在看阿巴亥也看得顺眼了。

    她也不过是想要为以后的生存谋个更好的依靠。

    不管是对努尔哈赤,还是以后对她的那几个继子。

    但凡她有别的选择,估计也不会这么做吧。

    所以秦墨干嘛还要为难这样一个人呢。

    阿巴亥是这里面唯一清醒,为自己而活的。

    秦墨不应该与她为敌。

    倒是现在她需要提醒阿巴亥,放平心态,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若是再往前走几步,怕是会让自己陷入泥沼,无法自拔。

    她握住阿巴亥的手说:“好些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巴亥说:“我这身子,刚才都以为去鬼门关走了一圈。”

    秦墨说:“大夫给你检查过了。放心,你现在没事了。孩子也很健康,你看。”

    说完便把多尔衮抱到阿巴亥面前,让她亲自看看。

    阿巴亥摸着多尔衮的睡颜,忽然哭着说:“我还以为我都见不到他了。大福晋,我都没勇气告诉你,我都想把阿济格和这个孩子托付给你。”

    秦墨说:“自己的孩子自己养,好好调理身子,不要再操心其他事,他们以后一定各个出类拔萃,是你的骄傲,也会是我们建州的骄傲。”

    阿巴亥被秦墨哄得又是哭又是笑,她说:“是吗?我连想都不敢想。”

    秦墨笑着没在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只要你不去管一些不该管的事,你想要的,以后都会有。”

    多尔衮会被皇太极培养出来。

    阿巴亥即使不是大妃上来的,那待遇也绝不会比秦墨差。

    但人的欲望和追求是不一样的。

    秦墨对这些身外之物不看重,不代表阿巴亥不看重。

    这或许就是每个人的宿命。

    阿巴亥只是微微点头,便是把话岔过去,说别的事去了。

    *

    之后的几年,努尔哈赤一边忙着和蒙古联姻,接连在1614年给自己的三个儿子(代善、莽古尔泰、皇太极)各娶了一个蒙古老婆。

    一边又继续攻打乌喇。

    布占泰被建州的军队打得节节败退,最后乌喇部覆灭,他自己躲到叶赫避难去了。

    本以为回叶赫至少还有个东哥在等着自己。

    却不想东哥丝毫不给他好脸色。

    不仅如此,这么多年一直决定出嫁的她,竟然决定在今年要出嫁蒙古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岂能甘心?

    布占泰对着东哥大喊道:“我为你尽心尽力,你反手就嫁给别人?东哥,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东哥傲气的说:“你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了。跟个落水狗一样,要不是我们叶赫还顾念旧情,才不会收留你呢。”

    无情的奚落,就跟对待一个陌生人。

    布占泰气得差点吐血,之前叶赫和他的盟约,难道她都忘了?

    女人,果然都是蛇蝎心肠。

    她不仅要吸干你的血,还要吃掉你的骨肉,连渣都不剩。

    只恨他现在才清醒过来。

    可惜已经晚了。

    但即便如此,布占泰还是想要出最后一口气。

    他说:“东哥,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决定出嫁了,不就是因为建州的有个人在上个月死了。”

    不要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年,她口口声声说要替父报仇,谁杀了褚英她就嫁给谁。

    现在褚英自己死了,她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呢?

    布占泰继续说:“你是不是心里有他了?就是因为当年嫁过去的是你的亲姑姑,而不是你,所以才对褚英这么恨之入骨的?”

    东哥身子一颤好像被说中了一样。

    但她很快恢复过来。

    她笑着转过头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为爱冲昏了头脑,然后就不顾一切了?”

    布占泰冷笑:“难道不是吗?”

    东哥说:“我就是恨褚英,至始至终都恨他。如果是我当年嫁过去,我一定不会像我姑姑云瑶那样,被他三言两语所蒙蔽,最后还为此付出了生命。”她握紧拳头,重重的说,“我会拿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他的胸膛,让他当场毙命。”

    布占泰被他说得一愣一愣。

    东哥以为他不相信,就说:“你不信?”

    布占泰说:“你这人,说话就跟放屁一样,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

    东哥说:“若假的那我一定活不到明年。这样发誓,你可满意了?”

    有时候为了一口气,都能赌上自己的性命。

    一个月后,东哥穿上喜服,踏上了去往蒙古的路。

    未来会是什么样,早就不再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

    一晃就到了1616年,秦墨被塔尔玛叫醒,说是她的乖孙豪格过来看他了。

    秦墨一听到豪格就格外开心,便是赶紧走过去。

    此时的豪格已经有七岁了,看到秦墨之后便是叫着:“玛嬷!”

    秦墨应了一声,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呀?”

    豪格说:“我阿玛和额涅今天去为济尔哈朗叔叔的婚事做准备去了。”

    秦墨一想,是啊,过几天就是济尔哈朗成亲了,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她带的这些孩子啊,现在各个都已经成亲成家了。

    前不久是岳托,迎娶的是她们叶赫的姑娘。

    现在,轮到济尔哈朗了。

    “玛嬷要和我一起过去看看吗?”豪格问道。

    秦墨摇头,说:“有你阿玛额涅他们在就行了,玛嬷现在不想动,只想在这里舒舒服服的晒太阳。”

    豪格有些沮丧,可能是平时秦墨都会带着他玩,这会儿忽然拒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件事,说:“好吧,那我先去看看,要是看到什么有趣的,好玩的事再来告诉玛嬷。”

    秦墨说:“好,乖孩子,去吧。”

    看着豪格跑出去,塔尔玛就对秦墨说:“福晋,您最近好像都不爱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秦墨说:“我没事,就是愈发懒了些,不太爱和他们走动了。”

    塔尔玛说:“这些孩子们一有高兴的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最想和您分享。”

    谁说不是呢。

    秦墨也知道他们对自己期望有多高。

    可惜,她是真的不能再这么高调了。

    努尔哈赤那个人,不,应该是所有帝王,越老疑心就越重。

    不仅会忌惮在他身边的同性,也会防着所有的女性。

    这么久以来,秦墨恐怕早就成了努尔哈赤要防范的对象。

    只是他没说。

    但不代表他没有这么想。

    为了明哲保身。

    那就开始佛系的生活吧。

    吃吃喝喝,该干嘛干嘛。

    管他们其他人要怎么样呢。

    “找不到我,自然会去找其他人。我累了,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了。”秦墨说,“塔尔玛,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怀孩子的时候,在佛阿拉城种的那些水果蔬菜吗?”

    塔尔玛点头,说:“奴婢记得咱们种的那些东西都可好吃了,其他福晋总是羡慕咱们。”

    秦墨说:“那现在还想不想再种一次?”

    塔尔玛星星眼激动的说:“想,我做梦都想啊。”

    秦墨说:“说干就干,走,把之前那捆天降大棚膜扛出来,咱们又要干一场大事了!”

    塔尔玛看到秦墨风风火火的样子,连忙笑着说:“福晋您悠着点。再过两个月贝勒爷就要在咱们赫图阿拉这里称汗了,您也成大妃了。您可别到那时候腰酸背疼的弄得没法出席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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