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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出来？怎么回事？不是说齐羽是齐八爷的儿子吗？怎么算不出来？！我感到难以言表的惶恐不安，我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齐羽似乎看出来我的心思，叹道：“已经开始发生了，吴家少爷，慎重吧。”
齐羽和张海客离开了，我默默想着齐羽地话：已经发生……小花？！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彷徨迷茫，我去找了张起灵，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解家了。
张起灵在书房，他沉着脸，不知道哪个张家老顽固的公文又写了一些让他生气的话。他看到我来了，脸色缓了缓。我搬了把椅子，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直到他工作完，我才开口：“小哥……小花他离开了。”
张起灵突然说了一句：“解雨臣又死了叔叔。”我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小花离开前也说过他又一位叔叔死了……
我问：“这是什么意思？”
张起灵却摇摇头，“你别知道的好。”
我沉默了。张起灵很少有什么事情我想知道他却瞒着我，这次是为数不多的几次……第一次，是我问他，我为什么姓吴不姓张？他没有回答我。尽管当时张家上下都封口了，我还是从别家孩子那里被恶意中伤才知道……我是被收养的，我全家都被灭门了。后面的几次，张起灵瞒着我，我也不再问了。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难受。
可是这一次也不问下去吗？可是小花呢？他怎么办啊？！他比我还小呢！
张起灵摸了摸我的头，安慰我。
我道：“我不想去学堂了。小花不在了。”
张起灵深深地看着我，似乎在质问我，我去学堂只是为了小花吗？我吸了一口气，又叹出来，“我去学堂只是为了小花。”张起灵周围气压都低了，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同意了。我道我累了，就回了房间。晚上张起灵就睡在我旁边，他本就是沉默寡言的闷油瓶，我一整天下来情绪起起落落，也不想说话。便这样，我们之间的距离明明那么近，却又变得遥远。
我不再去学堂，每天下午自觉去书房学习，张起灵最近越来越忙，这些天我自己练字背书，有时候张海客过来给我讲一讲文章，替代以前张起灵对我的教育。
很快，就过年了。今年是蛇年。
这一年对我的意义与往常不同，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张起灵再忙还是抽空陪我过年。
除夕夜，张起灵叫我和他出去。这一路走下来我们关系缓和不少。
大过年的，大部分店铺都关门落闩了。但是还有几家在买烟花爆竹的。
我心里高兴，多买了些。
我们找了块空地放爆竹，等到要点时才发现没有买火柴。幸亏这里离张家不远，张起灵回来一趟张家，拿来了打火机——这年头打火机富贵人家多见，但更多人却觉得打火机不如火柴实惠。
我看了几眼张起灵手里的打火机，是黑金色的，不知道什么材料。我一个孩子自然觉得打火机稀罕。
我暗暗欣赏了那打火机，心想也不知道要多少钱。
等我欣赏完，张起灵开始点烟花。很好看，很绚烂，烟花在黑色的舞台绽放。但是很快就没有了。
张起灵突然道：“还可以买。”
我摇摇头，我已经尽兴了。
我拉着张起灵在街上逛，街上其实并不空荡，相反，许多人家挂上了红灯笼，别有风味，天空的烟花一次一次接着开放。
再如何描绘，也就是八个字：景色很好，我们很好。
我们回去的时候，不知不觉张起灵就拉起我的手。
等我反应过来，直接脱口：“我丫的才十二周岁，老张你真的吃得下去？”
说完我立刻后悔，因为我从张起灵眼中看出来他十分疑惑。
原来他没有想吃我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啊！
不过张起灵凭借他超人的理解力，不等我解释，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等你长大。”
我：…………
果然，他吃不下去！换句话说，他根本对我没有想法，直到……我刚刚说了那样的话……导致他意识到了什么……
我干嘛嘴贱？！
我在无尽的后悔中和张起灵回家，老老实实在房间熬夜守岁，熬到早上一点就撑不下去了睡着了。
——书房。
张起灵坐着工作，张海客敲门进来了。
看到张起灵熬夜在批本来早就可以批完的公文，道：“族长，你在吴邪那里，是不是耗费太多精力了？”
张起灵没说话。
张海客继续道：“族长，你真的对吴邪十分好。可不是我说，族长，我看到吴邪越大越像那个人，我都快怀疑了，族长你到底把吴邪当什么，是牵制九门的吴家小少爷吗？”
张起灵摇头，他还不必用一个孩子来牵制九门。
张海客：“该不会……是因为那个人吧？族长，你还喜欢那个人吧，可是他……”
张起灵打断张海客的话，：“……好了。”
张起灵公文批完了，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张海客劝道：“那个人为你做了很多，可是不论你为什么收养吴邪，他到底是在张家被养大的。真的要那样吗？”
张起灵停笔：“看他选择。”
张海客：“希望，我们永远不会走到那一步。”
张起灵没在说什么，宣纸上写着：……
——大年初一这一天，我一看到张海客就要了压岁钱。他骂骂咧咧给了我一个厚厚的红包。
张起灵过年从来不给我压岁钱，但是他今年倒是送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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