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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道：“像你养大我一样？”
“差不多，但是我不会带孩子，他却……”
我一瞬间明白了，有些生气、郁闷：不愿意废话的张起灵，可以为那个人说那么多话。
我想质问他，张起灵干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但是我很清楚，我没有这个立场：我只是一个家破人亡，还欠着张家养育之恩的外族人。
我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赶紧出去吧……”
“是他让我收养的你。”张起灵突然对我说，“他临死前说的。”
我气笑了：“你让我白吃白喝待在张家，只是因为这是他说的？”
张起灵一愣，然后点点头。
我：“他还说什么了？”
张起灵：“没了。”
“他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
“嗯。”
“他的家人，他的生日，他的过往，都没有告诉你？”
“没有。”
“那个墓里是他的尸体吗？”
“不是。”
“你喜欢他？”
“当然。”
“你这个笨蛋！”
我只感动全身寒冷，相处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他强大而少有情绪，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那么浓烈的情绪。
是为了因为一个死去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是在一个连尸体都没有埋葬着的墓地。
我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我快步走到门口时，张起灵被我甩在后面了。
黑瞎子看到我，道：“吴少爷你怎么哭了？”
哭了？！
我摸了摸，发现自己满脸泪水，我抹了抹，嘴硬道：“哦，就是风太大，被沙子迷了眼。”
黑瞎子：“………………”
我一个人上了车，黑瞎子和张起灵不知道说了什么，黑瞎子上车以后不再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司机没有开车回张家，而是去了解家，张起灵一个人下车，让我跟着黑瞎子去一个地方。
车子再次启动，等看不见张起灵，我开口问黑瞎子：“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干什么？”
黑瞎子一脸凝重：“张哑巴不要你了，卖给我亲戚齐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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