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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田园小花仙[快穿] > 第 18 章 小棉花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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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夜无声,两只大棕熊慢吞吞地停在洞穴口,放下背上的人和行李。

    圆滚滚的大熊头蹭蹭小棉花的背,得到两大瓶蜂蜜,乐悠悠地离开。

    小棉花推着哥哥的轮椅进入洞穴,再把行李挨个搬进山洞中,最后用大石头堵住洞口。

    她已经跟村长爷爷和徽荣姐姐他们说过了,她要和哥哥两个人过甜蜜蜜的两人生活,不要找他们。

    徽荣姐姐给她准备了这些行李,脸蛋红扑扑地说到了山洞可能会用到。

    村长爷爷和李婶给她准备了一大瓶药酒,说给哥哥喝的,她也可以喝。

    药药和怪怪来接他们上山时,商老爷子和江老爷子穿着大红色的唐装来送他们。

    叶寒秋眸色清冷,耳尖粉红。

    小棉花笑的灿烂夺目。

    商小少爷一度错落两人的角色,悄悄地戳一戳安航姐的胳膊,“我有种幻觉,小棉花才是抱得美人归的新郎。”

    陆安航:“也差不多了,小棉花把寒秋哄进了自己的山头。”

    孟茨:“野战——比较刺激。”

    商择乐和陆安航直辣辣地看着他。

    商小少爷:“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枸杞。”

    陆安航:“脑子一堆什么玩意,你就不能想的纯洁点唯美点?”

    孟茨小步退后,积极认错。

    他错就错在知道的太多了。

    暖石被溪水打磨,露出璀璨的透红玉石,玉石的微微亮光点缀了整个山洞。

    小棉花打开一个昏黄的小台灯,再铺上隔潮垫和大棉被,在大石头上摆上药酒和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叶寒秋专注地看着小棉花忙忙碌碌,眼里全是藏不住的温柔。

    荧荧月光

    幽幽黄晕

    糯糯黏黏

    呢喃细语

    软软羞怯

    嘤嘤泣语

    叶寒秋低头亲吻小棉花的眼睛。

    小棉花的脸蛋粉红娇艳,如轻风细雨中含苞待放的小蔷薇。

    绵绵细雨

    蔷薇盛开

    卷卷花瓣慢慢伸展

    娇娇花蕊吐露花蜜

    潺潺溪水

    雪莲绽放

    花药被溪水缠绕

    卷走清凉的花粉

    微微水波

    片片涟漪

    花粉落入花蕊

    层层子房包裹

    暖阳洒在神山上,山洞溪流潺潺而过,叶寒秋睁开眼睛,怀里的暖热让他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心中满满的小幸福从眼中溢出。

    他看着她。

    在看生命的唯一。

    小棉花迷迷糊糊地蹭蹭哥哥的脖子。

    叶寒秋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

    叶寒秋缓缓站起身,看着自己的腿,怔愣许久,满是珍重地弯腰抱起小棉花。

    披上被子,抱着她坐到洞口,静静地看着瑰丽的神山雪景。

    “哥哥。”

    “嗯?”

    小棉花转头,看着哥哥的眼睛,郑重其事,“我肚子里有小棉籽了。”

    叶寒秋四肢僵硬,紧紧地抱住她,亲吻她的耳朵。

    静谧的山谷深处。

    幽魂草随着暖暖的气流摇摇晃晃。

    小棉花轻轻地碰一碰它的小叶子。

    绿茸茸的小叶子亲昵地缠住她的手指。

    守护幽魂草的小白蛇缓缓地爬到小棉花的手心,撒娇地打滚。

    小棉花眉眼弯弯地从背包中掏出一个鸡蛋给它。

    小白蛇卷着鸡蛋窝到幽魂草的旁边,幽魂草掉落一个叶片给小棉花。

    小棉花捡起地上的叶片,撒上果露。

    幽魂草舒张,摇摆,开出一朵透明的小花朵。

    小棉花笑盈盈地伸出手,小花朵落在她的手心。

    小白色呲呲轻语。

    幽魂草簌簌细语。

    小棉花笑着点头。

    小棉花走出幽魂草生长的山谷深处。

    叶寒秋站在山谷口,静静地等着她,听见脚步声,满眼温柔笑意地看向她。

    犹如白雪中的冰凌花,只为她绽放。

    软软嫩嫩的小脸蛋开出一朵纯白沁香的栀子花,扑进哥哥的怀里。

    商小少爷蹲在山脚,里面穿着花棉袄花棉裤,外面穿着军大衣,揣着热水袋。即便如此,他也被冷风冻的瑟瑟发抖。

    陆安航递给他一个保温杯。

    商小少爷打开保温杯,拧着鼻子一口喝完生姜红糖水。

    孟茨哆哆嗦嗦地走过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商小少爷:“等表哥。”

    孟茨:“回家里等一样。”

    商小少爷:“不一样。”

    孟茨:“哪里不一样?”

    商小少爷:“不知道,反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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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寒秋从山中缓缓走过来。

    商小少爷揉揉眼睛,嘴角上扬,眼睛却积蓄了一汪水,低头擦干眼睛,咧嘴大笑地冲过去,“表哥,你好了!”

    叶寒秋笑着拍拍他的头。

    商小少爷殷勤地接过小棉花的背篓,围着小棉花打转,“萱萱,我烤了菠萝蛋挞,徽荣姐说好吃,我给你和表哥留了六个。”

    孟茨心里隐隐地知道所有的改变来自小棉花,迅速跟上,“安航姐炖了大锅菜,架着火,摆在大槐树下,好多村民过来吃,都说味道好。李婶看大锅菜吃没了,又起了一锅,白菜猪肉粉条。”

    商小少爷被说馋了,他蹭了李婶好多顿饭,知道李婶的厨艺有多好,“咱们走快点,晚了就被抢光了。”

    商择乐提着行李,率先跑起来。

    小棉花倒腾着两条小细腿,跑的比谁都快,轻灵的像花间飞舞的小精灵。

    在吃饭上,她一直很积极。

    跑到大槐树下,商择乐和孟茨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他们拿出了跑百米比赛的速度去追小棉花,连行李都顾不上了,还是没追上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棉花。

    这么大的运动量,他们两个满脸汗,小棉花还清清爽爽。

    商择乐:“萱萱,你要是参加奥运会,冠军就是你的了。”

    小棉花:“我没有安航姐姐跑的快,你们太慢了。”

    商择乐和孟茨对视一眼,彼此鄙视。

    孟茨:“你?G了咱们男人的脸。”

    商择乐:“说的跟你跑赢了似的。”

    叶寒秋提着被两人丢在半路的行李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手背贴了贴小棉花的脖颈,有微微的湿气,从小棉花口袋里掏出手绢,给她擦擦脖子和脸蛋。

    商择乐和孟茨看直了眼。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老冰块?

    叶寒秋冷冷地瞥他们一眼,商择乐和孟茨瞬间低头转身。

    等叶寒秋和小棉花走远了,商择乐和孟茨大喘气。

    商择乐:“表哥更吓人了。”

    孟茨:“那一眼,晚上要做噩梦了。”

    商择乐:“怀念表哥病弱的样子。”

    商老爷子一巴掌糊在商择乐的头上,“不准咒我大外孙!”

    商择乐捂着头蹲到地上。

    他咋就忘了爷爷是他爷爷,爷爷还是表哥的姥爷呢。

    李婶递给小棉花一个跟中秋月亮那么大的大海碗,捞了满满一大碗饭菜,再一人给一个瓷实的大馒头,让两人端回屋里一块吃。

    陆安航也催两人回屋吃饭,“外面冷,吃进了凉气,闹肚子。”

    小棉花和哥哥回屋,头碰头地吃饭,努力把这两个捏下去绝不变型的大馒头吃完。

    小棉花吃的可欢快了。

    没有授粉前,她与这个小世界没有牵绊,只能吃素食。

    现在她肚子里有了小棉籽,什么都可以吃啦——

    叶寒秋看小棉花吃的开心,他也跟着不知不觉地吃了大半个馒头,撑到了胃,起身慢慢走了半个小时才舒服了一些。

    小棉花吃饱了就困,被哥哥牵着手,迷迷糊糊地晃悠着走,肚子突然一阵涩疼,瞬间清醒。

    小棉花捂着肚子缩成一团。

    叶寒秋想起小棉籽又想起小棉花吃饭前的快跑,脸色比忍疼中的小棉花还要苍白。

    叶寒秋强硬地按捺下颤抖的双手,稳稳地抱起小棉花,快步走回卧室。

    火炕的热气缓解了小棉花的疼痛。

    小棉花仰头亲亲哥哥的下巴,“哥哥不要害怕,小棉籽没事,我也没事。”

    叶寒秋闭上眼睛,额头贴着小棉花的额头,静默了许久,满心的后怕,“萱萱,以后不要这样吓哥哥了。”

    小棉花安抚地亲亲哥哥的额头,“以后不跑不跳了。”

    小棉花睡午觉,叶寒秋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商择乐轻手轻脚地向卧室里搬行李。

    他多善解人意,表哥和小棉花一上山,他就喊来李婶,利利索索地给小棉花和表哥收拾出隔壁的小院,还烧了火炕。

    李婶一大早安置了小棉花的穿用行李,他不敢动表哥的东西,等表哥回来了同意了,他才一趟一趟地搬着。

    搬完行李,商择乐吃着李婶奖给他的咸鸭蛋,找到下象棋的爷爷和姥爷,“表哥和萱萱黏黏糊糊,我搬来搬去十多趟,表哥一个眼神都没给我,果然温柔乡英雄冢。”

    江老爷子拿起拐杖,敲了下他的小腿,“就你这小胆子,还敢编排你表哥,被你表哥算后账的时候,别来我们面前打滚哭诉。”

    小棉花肚子里悄悄揣了个小棉籽,身体不再是暖烘烘的,和其他人一样能感知到冷风冷雪了。

    小棉花穿上厚厚的棉袄棉裤棉鞋,像只圆滚滚的小企鹅,被哥哥牵着手,一摇一晃,慢吞吞地向前走。

    铁水和银水浇筑的两米高大箱子摆放在温度适宜的客厅里,旁边便是商老爷子的床,一如过去的七年,商老爷子始终睡在小儿子的旁边,和野兽一样撞击铁笼的小儿子说话聊天,让他知晓外面的事情。

    他知道小儿子被这个野兽挤在了黑暗的角落里,只要他多说些话,儿子总会听见一两句的,不会在黑暗孤寂中迷失。

    小棉花看看哥哥和商爷爷,最后看向商择乐,打开木盒,取出幽魂草掉落的小叶子,“择择,你把小叶子碾碎,然后滴上你的血,喂给你小叔叔。”

    商择乐双手捧着叶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灰绿色的小叶子,手软腿软,声音颤抖,“我、我弄?”

    小棉花笑眯眯地点头。

    商择乐的眼睛不敢离开小叶子,唯恐被风吹走了,“多、多少血?”

    小棉花:“越多越好。”

    商择乐:“四、四百毫升?”

    小棉花:“不用那么多,一百毫升,然后加点羊血就可以了。”

    商择乐看向小院里那只小山羊。

    这是小棉花从神山牵下来的小山羊,是与众不同的,是有灵气的。他昨天和它玩了一天,发现了它的才华。播放音乐,它会跟着他一块跳舞。

    有灵气的羊血肯定比普通的羊血好。

    商择乐腿不软了,说话也不哆嗦了,走路带风地去取小山羊的血。

    一声惨叫。

    不是小山羊的。

    商小少爷受到了不可言说的伤害,弓着腰,跪趴在地上,和煮熟的大虾一个姿势。

    村医提着药箱过来,检查了下,“小山羊懂事,没顶坏,疼一阵就没事了。”

    村医诊断完,也不要钱了,提着药箱就要走,商小少爷颤巍巍地拽住药箱,“不抹点红药水什么吗?”

    “不用,自己就能痊愈,别浪费药。”

    商小少爷眼巴巴地看着村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越长大越不招人待见了?

    他犹记的他小时候划破了膝盖,医生爷爷是如何小心翼翼地给他洗伤口抹药,还给了他很多奶糖止疼。现在,他疼的牙齿打颤,都没要到一瓶消肿止疼药水。

    商小少爷思考他不招村医爷爷怜爱的原因,是他长裂了?还是地域差异造成的审美偏差?

    陆安航进来房间,抱着胳膊靠在门边,闷笑了半晌,问道:“还疼吗?”

    商小少爷回神。

    咦?不疼了!

    商小少爷复活,不敢再招惹小山羊,先用小研钵研磨灰绿小叶子,装到不锈钢保温杯里,让安航姐在他的手上划一刀,挤出一百毫升的血。

    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就差羊血了。

    商小少爷还是不舍得用普通山羊血代替有灵气的山羊血,求到小棉花面前,“我做你助手,无偿打工十年,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叶寒秋拿出一张合同,“口说无凭。”

    商小少爷委曲求全地在卖身契上摁下了手印。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潇洒不羁风流倜傥的西海龙王三太子了,他被表哥贬成了白龙马。

    小棉花摸摸小山羊的头,小山羊低头轻轻地顶一顶小棉花的小腿。

    小棉花的声音绵绵软软,“你乖乖的哦,不要动哦。”

    路安航取血,小山羊乖乖的,一动不动。

    取完血,小山羊精神不济,小棉花让商择乐扛回来一大袋子的苹果,全部堆放到小山羊睡觉的柴火房。

    小山羊看着它最爱的大红苹果,精神焕发。

    小山羊看在小棉花和大苹果的面子上,不跟商择乐闹别扭了,音乐响起时,不再萎靡地躺着,它又扭又跳,头还疯狂摇摆。

    林徽荣:“它高兴疯了。”

    陆安航:“今非昔比,它现在是有一百颗苹果的土豪羊了,有钱羊就是这么的疯狂。”

    林徽荣忍俊不禁:“似曾相识。”

    陆安航大笑:“和小棉花承包全村农田时的兴奋劲儿一模一样。”

    打开铁门的一个小窗口,赢战征和周戏烽趁人不备,注射入镇定剂,待人安静下来,仍不放心地点了一把老村医炮制的药草,药草不会让人昏迷,只会让人手脚无力。

    商择乐紧紧地抱着保温杯,颤颤巍巍地打开铁门,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

    瞳仁犹如野兽般竖着,满眼憎恨地看着他们。

    商择乐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又是害怕又是愤怒,“你占了我小叔的身体,你才是恶霸!”

    商择乐想起小时候小叔对他的好,一幕幕的往事让他的愤怒值越来越高,驱散了他的畏惧。

    商择乐瞪着这只恶霸,火气腾腾地走过来,固定住他的脖子,把保温杯里的血药水灌入他的喉咙里。

    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商择乐的勇气也用完了,连滚带爬地从笼子里出来,再锁上门,浑身发软地躺在地上,看着房梁发怔。

    小棉花蹲下来,戳一戳他的脸蛋。

    商择乐没一点反应。

    “你是谁?”

    小棉花缓缓站起身,透过铁窗,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人。

    “不是食物的味道,我闻见了花香,你和我一样是不是?”

    小棉花眉眼弯弯,晃一晃食指,“不是哦。”

    撕裂般的吼声把商择乐震醒,商择乐哆哆嗦嗦地爬到小棉花身前,腿软的站不起来,还不忘他助手的身份,把小棉花护在身后。

    叶寒秋上前,揉揉他的头,看向笼子内的人,“小舅,他被束缚了,你现在试着把他挤出来。”

    血红色的眼睛狰狞凸出,瞳仁不断变幻,影子扭曲。

    当胜负已分,眼睛中的血红色慢慢退却时,小棉花从木盒中取出幽魂草送给她的透明小花朵,小花朵在扭曲的影子被挤出身体的一霎变成了血红色。

    血红花承载着入侵者的灵魂。

    灵魂的灼烧感让入侵者惊恐,“你是谁!你做了什么!”

    小棉花把血红花泡进滚水中,托着腮,慢悠悠地说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呀?你才不告诉你。”

    “你一定和我一样!你一定是偷渡者!”

    小棉花:“我不是,偷渡者不入轮回,很惨的。”

    血红花惊慌,“我没有杀过人!”

    小棉花:“那是你抢占身体的这个人意志坚定,影响着你,没让你再造孽,但你抢占他的身体已经是造孽了。”

    血红花不屑,“食物而已,若不是这个世界没有我的同族人,我绝不会屈尊到一个食物的身体里。”

    小棉花打开书包,掏出小四方给她邮寄的故事绘本,惊喜,“你说话的口气和故事里的四维外星人一模一样。”

    血红花的花瓣上出现了裂痕,“要杀要剐随你,我不允许你胡乱猜测我的种族!”

    小棉花:“在我们这个世界,你这种人统称吸血鬼。再过十分钟你就灰飞烟灭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看在你手上没人命的份上,我说不定能帮上一点点小忙。”

    血红花感到了力量的流失,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你是谁?”

    小棉花:“这个问题,我不太想回答,下一个。”

    “我的神力去哪儿了?”

    小棉花:“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想回答,过。”

    “你耍我!”

    小棉花悠哉哉地跟着音乐摇晃小腿,“你又傲慢自大了,你不给我等价值的消息,我当然不想理你。”

    “你想知道什么?”

    小棉花依然一副悠闲的小模样,“没太想知道什么,你先说你的,我判断一下信息的价值,再决定要不要跟你交换。你现在还有七分钟哦。”

    “还有三个和我一样的偷渡者。”

    小棉花幽幽地叹一口气,“你说谎了,你的族人不是三个,是五个。”

    “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有六分钟哦。”

    “我知道他们的位置!你放我出去,我帮你找到他们!”

    “不需要的,我们已经锁定了目标,你还有五分钟。”

    “我拥有强大的神力,我帮你得到所有你想得到的。”

    小棉花的脚顿了顿。

    血红花察觉到她陷入了他的诱惑中,“金银珠宝,功名利禄,绝色美貌,长生不老,我都帮你实现!”

    江老爷子和商老爷子对视一眼,满眼担心地看向小棉花。

    这样的诱惑,位高权重的人都难以拒绝,更何况一个不知陷阱险恶的小姑娘。

    小棉花郑重其事地询问:“你力气大吗?”

    “大!我能轻而易举地举起十吨的石牛。”

    小棉花:“你会种庄稼吗?”

    叶寒秋忍笑。

    其他人闷笑。

    血红花暴躁:“你什么意思?!”

    小棉花:“我缺一个力气大的助手。”

    小棉花想要跑出去找方爷爷,被哥哥敲了下头,想起她肚子里还有一个不能受冻不能颠簸的小棉籽,重新坐下来,叮嘱择择去买方爷爷家刚出生的黑色小牛犊。

    血红花越听越不对劲,“你想做什么!”

    小棉花:“让你帮我耕地。你只有力气,连庄稼都不会种,只能做小牛犊了。”

    “不——”

    小棉花:“那你还有两分钟。”

    叶寒秋忍着笑,帮小棉花劝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商择乐气喘喘地抱过来早产的小牛犊。

    黑色小牛犊早产,又在母牛肚子里憋了许久,奄奄一息。村医说撑不过三天时,方爷爷难过了好一会。

    小棉花把血红花喂给小牛犊,一缕红光飘飘荡荡地消失在天地间。

    黑色的小牛犊渐渐地变成了暗红色。

    商择乐僵硬地抱着小牛,“他变成了小、小牛?”

    小棉花笑眯眯地摇晃着脚丫,“没有,他没了。”

    他的力气给了牛宝宝,神力给了天地。

    叶寒秋笑着揉揉她的头。

    小棉花爱娇地用脸蛋蹭一蹭哥哥的手心。

    商择乐抱着牛宝宝出去,看着牛宝宝拉出的血红色粑粑,知道小棉花说的没了是什么意思了。

    这恶霸是真的没了。

    其实,还不如灰飞烟灭,起码听起来酷。

    孟茨睡了一个午觉起来,感觉自己错过了高考,“都发生了什么?”

    商择乐:“有一个恶魔诱惑小仙女下地狱,小仙女暗戳戳地挖了个更大的陷阱,恶魔心甘情愿地跳进陷阱,成了粑粑。”

    在这个童话故事里,孟茨听出了发小的所有隐喻,看看稀罕的暗红色小牛,再扭头看一眼厚实门帘遮挡的客厅,大彻大悟,“小棉花不是柔弱的小白花,咱们才是。”

    商择乐:“小白花还能得到表哥的怜惜,咱们顶多算根草。”

    孟茨:“小叔醒了吗?”

    商择乐止不住地咧嘴笑,“没有,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商择乐把小牛塞孟茨怀里,“你给小牛洗洗澡,用那个香喷喷的茉莉洗发露,我去照顾小叔。”

    孟茨看小牛。

    小牛的眼睛黑亮有神。

    孟茨索性烧了两大锅的水,一锅给小牛洗,一锅给小山羊洗。

    都是小棉花带回来的崽崽,偏心哪一个都不好,他要一碗水端平。

    商择乐勤快地给小叔洗脸刮胡子,又用现成的热水给小叔洗了个澡,换上表哥没有穿过的新衣服,让小叔体体面面地睡觉。

    天一点点暗下来。

    小棉花喝完一大杯热牛奶,打了一个哈欠,和哥哥手牵着手地回去睡觉。其他人也习惯了早睡早起的作息时间,各自洗漱入睡。唯独商老爷子没有一丝睡意,坐在小儿子的床头,看着他,回忆往事。

    商老爷子心里有欢喜,不觉时间难熬。

    冷风呼啸而过。

    商余弈惊坐,急促地喘气,后背浸透了冷汗。

    宛若幼时做了噩梦,商老爷子不停地轻拍着他的背,嘴里不停地念着,“没事了,没事了,……”

    商余弈目不转睛地看着商老爷子,眼睛渐渐湿润,泪流满面。

    商老爷子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厨房里热着米粥,你吃两口饭再睡。”

    商老爷子转身,老泪纵横。

    商择乐睡不踏实,早早地起床,乐颠颠地跑去找小叔。

    商择乐看着空荡荡的床,傻兮兮地站了一会,脸上的笑越来越大,激动地跺脚,尖叫着跑出屋子,“小——叔——”

    商余弈从柴房出来,伸手抱住冲过来的小侄子。

    商择乐激动的语无伦次,“啊,啊,醒了,小叔。”

    商余弈笑着撸一下他的头,“醒了。”

    叶寒秋两手插在铁灰色羽绒服的口袋里,缓缓走过来。

    小棉花踩着哥哥的脚印走在后面,低着头吃徽荣姐姐给她烤的核桃小面包,哥哥在前面挡着风,小面包还冒着热气。

    走到商余弈面前,叶寒秋从身后拽出专心致志吃早饭的小棉花,拍拍她的头,“这是小舅。”

    小棉花快速吃完嘴里的小面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小舅好!”

    商余弈笑着点点头,给她一张卡,“见面礼。”

    小棉花双手接过,放进小背包里。

    她已经收到了好几张卡,她也不知道里面多少钱,哥哥告诉她这些卡里的钱加起来很多,她准备全部留给她的小棉籽。

    商余弈身为叶寒秋长辈,走了见面礼,对叶寒秋点点头,看向小棉花,郑重其事地道谢。

    他的这条命是小棉花救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是她的亲舅舅,像对待女儿一样地对待她。

    叶寒秋扫一眼商余弈的身后的柴房,小牛和小山羊一块住在柴房里。

    “小舅不放心?”

    商余弈:“现在放心了。”

    所有人聚在客厅里,向商余弈讲这些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以及南方最近的躁动。坐在这里的都是再信任不过的人,没必要瞒着,外界公开的、未公开的、隐秘的,全成了一句句沉重的话。

    孟茨焦虑地咬着手指甲盖,他是所有人中受到冲击最大的一个。

    小棉花递给他一把牛筋,“咬这个,有嚼劲,解压。”

    孟茨放过了自己的指甲盖,一口一口地咬牛筋。

    小棉花拿起一条牛肉干,一点一点地用牙齿磨着吃。

    商择乐明确了自己在接下来的十年里的定位都是小棉花的助手,大有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的气定神闲,不瞎掺和,坐到小棉花身后,讨要牛肉条,“谁家的牛肉干?”

    小棉花小声:“方爷爷家的。”

    商择乐:“能卖给我吗?”

    小棉花:“方爷爷不卖。”

    商择乐只能蹭小棉花的牛肉条吃了,蹭了一把牛肉干,还想蹭第二把,被表哥淡淡地扫过来一眼,抓牛肉干的手急转弯,伸向了牛筋。

    牛肉干咸香美味,牛筋也咸香美味,就是嚼着费劲,嚼的腮帮子酸。

    林徽荣讲她去年的发现,气氛越发沉重,谈话凝滞。

    叶寒秋眼神黑沉冰冷,手无意识地寻找着什么。

    小棉花一手拿着牛肉条,把另一只手塞进哥哥的手里。

    叶寒秋握住了小棉花的手,狂躁的心安定下来,不紧不慢地计划下一步的行动,待所有人离开了房间,他后知后觉地看着窝在手心里的软嫩小手,嘴角不由自主地泄漏了心里的暖甜。

    小棉花给哥哥一根牛肉干,她磨了两个小时,也才磨了三根,还剩很多。

    叶寒秋把牛肉干切成小块,像嚼槟榔一样慢慢地嚼着,问小棉花对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有什么想法。

    小棉花:“有点浪费……”

    血红花诱惑她的话,打开她的新世界,她现在想的不是怎么让入侵者灰飞烟灭,而是怎么忽悠他们心甘情愿地献出神力和天赋。

    神力可缝补天书裂缝,天赋可以帮她种田。

    小棉花自我反省,“我好像变坏了……”

    叶寒秋笑的停不下来。

    计划尚未行动,重新制定计划,小棉花来主持。

    小棉花修改计划,把那些当场击毙的计划改成秘密捆绑过来。

    小棉花是绝不会承认她想要把他们的天赋用来种庄稼的小私心,言辞振振地扯大旗,“秘密捆绑不会惊动其他人,咱们的人更安全一点。而且,他们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让他们这么轻松地死掉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必须还债!”

    商择乐身为第一贴心助手,呱唧呱唧地鼓掌,“萱萱说的对!”

    小棉花殷切地看着其他人。

    其他人迅速反应过来,鼓掌捧场。

    小棉花为了春耕时的充足劳动力,在笔记本上细致地罗列整个行动需要用到的药草,“小舅舅与血红花灵魂长期共存,能感知到血红花的同类。村医爷爷的药草味道太大,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可以用小迷魂花来代替。上将伯伯他们的存在感太强,想要进入他们的老巢不容易,如果他们有隐身异能和火电异能的话,上将伯伯他们会受伤。可以用四空小果护身。”

    小棉花放下笔,在厨房里找到给她炒板栗的哥哥,“哥哥,咱们需要去山谷取小迷魂花和四空小果。”

    叶寒秋剥一个板栗放她嘴里,“想好怎么哄它们跟你出来了吗?”

    小棉花:“小迷魂花喜欢好看的人,四空小花有很多小果实,小动物都不喜欢吃它们,它很烦恼。”

    叶寒秋一进山谷,小迷魂花就被他的脸和气质征服了,争相恐后地让他抱走它们。

    小棉花掐腰,“哥哥是我的,才不会养你们。”

    小迷魂花摇曳生姿。

    小棉花气哼哼地捂哥哥的眼睛。

    叶寒秋低声轻笑。

    小刺猬从石头缝里钻出来,怕背上的刺扎到小棉花,停在小棉花的脚边。

    小棉花伸出手,小刺猬小心地爬到小棉花的手心。

    天敌小刺猬现身,小迷魂花们安分了,乖的像一个个小甜椒。

    小棉花:“我带你们出去,你们可以跟英武不凡的兵哥哥一块执行任务。”

    一个个的小甜椒激动成了火辣辣的朝天椒。

    四方小果大放送,不许拿一个,想要只能全部拿走。

    四方小花不想再看着它们烦心了。

    它天天开花结小果,小棉花再不取走,就没地儿放新果了。

    山脚的大雪已下了半米厚,圉?翊逯豢?艘惶跬ㄍ?裆降男÷罚?ㄍ?逋獾穆啡?垦诼裨诨?┫隆

    在这样的大雪下,上将带着部队如雪人般井然有序地来到小院。

    小迷魂花幻化成肉嘟嘟的小多肉植物。

    小迷魂花各自挑到了自己喜欢的兵哥哥,小棉花轻声地叮嘱它们保护好他们。

    小棉花把所有的四方小果给上将伯伯,让上将伯伯根据他们的分工分发。

    上将知晓了四方小果的效果后,执意留下一半。

    小棉花:“这里是神山脚下,他们能感受到来自神山的威压,不敢过来。即便来了,在神山的威压下,他们也无法使用非自然力量。”

    叶寒秋:“我们还能收集到更多的四方小果。”

    上将听完小棉花和叶寒秋的劝说,不再固执,收下所有的四方小果。

    小棉花:“四方小果只能弱化他们的非自然力量,你们依然要很小心。吃的越多,弱化效果越好。就是吧……嗯……味道有一点点的特别,余味有一点点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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